四個人在草叢上來回折騰,在相距很遠的幾處地方都見到了一個人,管理着就近的一片地方,而且他們清一色的都不知道他們所呆的地方還有着其他人。
“蒼蓮,你能不能讓這裡的快速枯萎死亡?”有天在見過了幾個被放在這裡卻不知道其他的人後,虎大突發奇想地想通過蒼蓮把這裡的草叢給除掉。
“對不起,無法辦到。”蒼蓮對瞪着他的虎大解釋,“這片草叢無邊無際,我的能力還無法覆蓋這麼大片的區域。可是你想破壞草叢是爲什麼?”蒼蓮好奇地打量虎大。
“突然想到的。”虎大悶悶地開口。虎大一直想知道如果這裡原本互不相識的人見面了會怎樣,可是按人類的能力在他們死亡前也不可能見到這裡的其他人,不久之前見過蒼蓮一瞬間就把一池子的水草除掉,這時就想到了他,只是蒼蓮給他的答案他不滿意,“一小片一小片的也成啊,你可以慢慢來。”
“那你想幹什麼?”蒼蓮皺眉,看着虎大,“不是必要就不要去改變這裡的環境,這裡出現這麼一片草叢,肯定有他存在的意義。”
“不就是一片雜草麼。”虎大飛在草叢上的身影突然一腳踩在草叢上,整個人就只剩下上半身露在草叢外面,被他踩在腳下的草早就斷成幾段,滿意地把草踩斷後,從容地從草叢中飛去,落在草尖,“瞧,輕輕一踩就斷了,這種草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蒼蓮額頭滴了滴冷汗,不看得意地看着他的虎大。
“虎爺爺你看,剛纔你踩斷的草都重新長起來了!”聽到虎大的話竹意分心看了眼被他踩斷的草,一看之下就發現被虎大踩斷的草又突然重新接上,和沒被踩斷前一模一樣。“是不是蒼蓮你弄的?”竹意疑惑的看着蒼蓮。
“什麼?”蒼蓮不解地看向竹意,然後像是明白了竹意話中的意思。看向被虎大刻意用力踩過地地方,如果不是修真者的記憶力極好,蒼蓮肯本就不會相信這裡不久之前還被虎大破壞過。
“那裡不是蒼蓮恢復的嗎?”竹意用心看了一眼。可除了蒼蓮這裡似乎沒有人有這樣地能力。
“不是!”蒼蓮搖了搖頭,同時從指尖飛去一條白線,落在距離他幾步地方。白線從中央散開,籠罩了直徑半米大小的草叢,被白光籠罩的草瞬間枯萎,草叢中多出了一個黑漆漆地點。
但蒼蓮並沒有離開,而是守在被他弄出來的點前,耐心地看着。蒼蓮等了會兒。從地下的泥土中冒出了幾枝嫩芽,快速的長大,填補了剛纔草叢的空缺。
“怎麼會這樣?”看完了全過程。虎大抓了抓後腦勺,不明白這些草這麼會長出來,先前他懷疑過蒼蓮,但是蒼蓮動手前都會從指尖飛出一條白線,然後不管是讓植物加速生長還是加速死亡,都能一目瞭然,但剛纔他只在看到蒼蓮的手中飛去一條白線,那結果不就很明顯了。
“這裡地力量快速修復了這片草叢!”蒼蓮得出結論,“所以說。不管我怎麼破壞這片草叢。它都會很快變回原狀,不管我怎麼努力都的白費力氣。”
“是不是這裡的泥土比較奇怪?”虎大不死心。這次把腳邊地草連根拔起,帶着草根和泥土被虎大從草叢中拉出來,從草根撥下粘在根上的草,隨手把拔起來的草一扔。r?/
被虎大扔到一邊的草融入被扔到的那片草叢,被拔掉了草的地方又長出了新草。
虎大對泥土花草看不出所以然,在手中拿了會兒,交給他們中對此瞭解最深的蒼蓮,蒼蓮接過虎大手中的泥土後,看過後搖搖頭把手中的泥給撒了:“這泥,很一般,還不如裝在瓶子中地神奇呢!”蒼蓮說地瓶子,就是簫玉裝了水丟出來給他們的那瓶。
“這草長得那麼密,下面會不會有什麼東西?”虎大繼續沒事找事。
這幾天他們找了很多地方,這裡不管什麼年紀地人都有,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只知道在自己的小圈子裡種菜養魚,也不知道最後種的菜養的魚都跑去了哪裡,還一致認爲他們用自己的勞動換來了自己的吃住,讓竹意他們一陣無語。
這些人見過他們後,不管他們說好說歹都不願意離開木屋、自己的池塘菜地,第二天依舊重複着前一天的生活。
“這裡有沒有知道事情的人啊!”虎大仰天長嘆,“沒有知道的人給點提示也行啊,總不會讓我們在這裡莽莽撞撞地亂逛也沒有頭緒強啊!”
“既然是考驗,頭緒就要自己找!”隔了一段時間,簫玉注意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上,又折了回來,才靠近就聽到虎大又在抱怨,“什麼都告訴你月宮的主人還會抓我們進來?”
一直以來簫玉就對月宮的主人沒有好印象,在回去的途中突然就進了月宮,本來沒什麼,覺得有機會在這裡逛逛也不錯,但見過竹意後對沒見過面的主人產生了敵意,不管怎麼樣他們這些人都被主人玩弄在鼓掌之間,雖然沒收他們的性命。
“……不走了!”虎大耍賴地坐在草尖,抓出一罈酒,小口小口地喝,他也知道自己手中的酒不多了,不能像以前那麼大口大口的喝,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吃完了沒得補充難過的還不是自己?
“處處透着古怪,卻不知道古怪在哪裡……”墨始找了一叢凸起的草尖坐着,還沒坐穩就跳了起來,“怎麼回事?”古怪的看着剛纔被他選中的草尖。
“怎麼了?”簫玉走近,看向被墨始盯着的草叢,不明所以。
“它扎我!”墨始指着凸起的草叢指控。
“……”簫玉再走近看了看,還伸手試了試那叢草,沒有任何異樣,“是不是你……”
“肯定不是我的原因!”墨始對着簫玉搖頭,“剛纔我真的感覺到有東西在扎我!”墨始一臉肯定。不像說謊。
“那……”簫玉面對墨始,草叢在他的身側。簫玉出其不意地一把拔起被他們重點關注的草叢,等草被拔出來後一塊全身透明、狀似麪粉團地東西掛在草根上,來不及躲起來就出現在四人面前!
“啊----”一道尖銳的聲音立刻從麪粉團中傳出來。接着周圍想起一聲接着一聲地“啊---”,傳出很遠還能聽到。
簫玉把透明的麪粉團從草根上扒下來,捏在手裡試了兩把。縱使他見多識廣也不知道手裡的是個什麼東西:“蒼蓮,你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蒼蓮瞪着比他大了幾十倍地面粉團,拿自己的小手伸到麪粉團上捏了捏,多了一個凸起,過一段時間又變回了原樣:“這樣的東西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別說你們覺得奇怪。==連我也覺得很奇怪!”
“我看就像一滴水!”看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虎大解釋,“你們看。他全身透明,不看大小外形是不是就是一滴水地樣子?”滿意地看着衆人點頭,“既然像……”
“碰----”虎大呆呆地看向簫玉抓着麪粉團的右手,上面哪裡還看得見面粉團,只有一兩滴水滴狀的東西落在手上。
原來簫玉聽到虎大的解釋,覺得有點意思,手上一用力,想看看手裡的東西是不是如虎大說的,是可大型地水滴。結果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簫玉懊惱。就在剛纔,他快捏碎麪粉團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所以就立刻放手,放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麪粉團碎成多塊,呈圓形向四周射出類似水滴狀的東西,他靠得太近,不止手上,連身上也被粘上了不少,其他人動作快,反應更快,水滴還沒有靠近他們就早早地被擋在身外。
“早知道……”虎大信不得啊!他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這就是輕信虎大的代價---一身的狼狽,“早知道你信不得!”對着虎大狠狠地留下話。
“這能怪我啊?”虎大自覺無辜,“我也只說像,沒說是!你怎麼就不多想想,出了事就來怪老子,老子叫你捏碎水滴了?”虎大不滿,爲自己爭論。
簫玉整理了身上的水滴,看了虎大一眼,但不好他爭論,反而對着其他人說:“你們也看到了,以後不管虎大說了什麼,都要三思而後動,我就是一個例子!”
“你什麼意思!”虎大湊過去,抓了簫玉的衣領。
用摺扇拍掉抓着他衣領的手:“我說了實話,話中的意思就看他們聽明白了多少。”
虎大自不量力地去抓簫玉的衣領,先不說虎大比簫玉矮上一截,提起來也達不到預想地效果,就是達到了效果也不見得就能達到目地。
虎大還想說什麼,周圍的被簫玉捏碎成水滴狀地面粉團,在草叢中蠕動着一滴一滴地慢慢把周圍的水滴聚齊,再度變成了他們剛開始見到的麪粉團,恢復成原狀,麪粉團不敢多做停留,立刻鑽入草叢中,“沙沙”幾聲輕響,就失去了它的蹤跡。
“哎……”簫玉見追回無望,嘆了口氣,“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全身冷冰冰、軟綿綿的,捏上去就像麪糰似的。”
“剛纔就是那東西扎的我?”墨始不信,剛纔他被扎到的時候挺疼,那簫玉抓着那麼久怎麼沒有任何不適,而且簫玉也說了像是軟綿綿的麪糰,這能扎人?
“不知道!”簫玉看到剛纔被他拔出的草坑早就有新草代替上了,那些草和周圍的草長得一樣,沒有凸出,簫玉的視線一一穿過眼前的草叢,看到近處的草叢中沒有特別凸起的草叢,縱使沒有用心去記,簫玉也記得剛纔四周有幾叢凸出的草叢,“不過,我倒是知道了,像麪糰似的的東西都躲在凸起的草叢中!”說着還特意來到凸起才草叢邊,在裡面的麪糰還沒來得及反應前,一把拔了凸起地草叢。
“還真的有啊!”看着簫玉拔起來地草叢中還真有一隻黃色透明的麪糰。虎大躍躍欲試,也來到一叢凸起的草邊。揮手就把草給拔了出來,果然和簫玉想得一樣,一隻紅色透明地面團掛在上面。被虎大一把捏在手中,“我這個熱乎乎的……”話還沒說完,麪糰中突然噴出一道火焰。直射虎大抓着麪糰的手腕。
“你是什麼人?”虎大研究手中地面團正起勁的時候,他手上的麪糰突然一個劇烈的掙扎,掙脫了虎大的手,往傳來聲音的方向跳去。虎大、簫玉、竹意、墨始、蒼蓮跟着紅色地透明麪糰,看到他跳向的草叢上站了一個有他們兩人高兩人寬的麪糰,站在草尖上。一把抱起向他跳過去地小麪糰,“你受苦了,我的孩子。”
躲入巨大面團的身後。怯怯地看着竹意四人。
“你們……爲什麼要傷害我的孩子們。”巨大的麪糰慢悠悠地看到四面前,多看了蒼蓮兩眼,對着簫玉說,“請放了我的孩子。”
“啊?哦……”簫玉手一鬆,被他抓在手中的黃色透明的小麪糰跳離簫玉的手掌,跳向他們面前巨大地面團。
“人類,我們讓出了土地,請不要再傷害我地孩子們!”巨大的麪糰在空氣中扭曲,變成了人類老婦人地模樣出現在四人面前。
“我們只是對你的孩子很好奇。並沒有想傷害他們!”簫玉代表其他人發言。“而且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找你孩子們的麻煩,似乎是你的孩子先在找我們麻煩的。”
“哦?”老婦人眉一挑。看向委屈地不敢擡頭的幾個麪糰。
“是……是小妹……”藍色的透明麪糰中傳出一個纖弱的聲音,“但是他們……他們把小妹給……”
“什麼都不用說了!”老婦人慈祥地派了派麪糰的上部,“這事是孩子們的錯,希望你們不要計較。”
“既然是孩子,我們也沒那麼小氣,就此算了吧。”簫玉視線在老婦人和幾個小麪糰之間穿梭,“恕我多嘴,你們到底是什麼……”
“我們就一團水,而我就是他們的母親!”老婦人說起這些的時候一臉聖神,“我們最早出現在這裡,借住在草叢中,但是有一天人類出現了,我的孩子們一個個減少,爲此我不得不答應把大部分的土地讓給人類。”
“可是……這裡的人並不多啊!”竹意來這裡也有幾天了,這裡的人並不多,反而是大片的草叢讓他們記憶猶新。
“在草叢中種田養魚的都是貴族,一輩子只要安心在這裡種田養魚就衣食無憂。”老婦人解釋,“而且只要吃了我的孩子就能可到認可,在草叢中開闢一塊地,留給子孫後代貴族的身份。”
“啊?”四人整齊一致的驚訝地看着老婦人,在這裡種田養魚的是貴族?
“……我的孩子數量一天天的減少,我卻沒有任何辦法呀!”老婦人嘆息,“我看四位也不是普通人,不會想要什麼貴族的身份,見到我的孩子能繞就繞過去吧!”
“我……能不能問個問題?”簫玉看着老婦人,“這草地到底有多大,你們到底有多少人?”不知道凸起的草叢中有水滴前,簫玉不曾認真的數過,但知道里面有水滴後,他認真回想自己見過的草叢,這幾天見了不少,應該還沒有老婦人說的一天天減少那麼嚴重吧?
“方圓十億裡都是草地,我的孩子們總數有好幾百億,我們全盛的時候可是有着幾千億的數量。”老婦人滿臉傷感,提到的事情似乎讓她很傷心,“可是人類肆無忌憚的捕殺,讓我們是數量銳減,現在只有幾百億了。”
“……”簫玉滴了滴冷汗,這樣的數量竟然還說少,真有她的!
“那人類都在什麼地方?”聽這裡還有人類,虎大迫不及待的問,至於那些小麪糰是什麼數量,他沒關心的必要。
“人類都聚集在城市,往這個方向就有一座人類的城市。”老婦人指了一個方向,“一般人就算走一輩子也到不了那裡,我看你們不像是普通人,在死前應該能到達吧!”
“……”簫玉又滴出一滴冷汗,這人怎麼總是門縫裡看人,把人給瞧扁了。
“如果你們要去,就趁早趕路吧,路上會有我的孩子們給你們帶路。”老婦人說完又變回了兩人高的麪糰,不像躲在她身後的兩個小麪糰是透明的,她渾身黑色,走了幾步就帶着兩個小麪糰鑽進草叢中。
“走吧!”簫玉看想老婦人所指的方面,對其他人說。
“那就去看看!”虎大附和。
不管是虎大、簫玉、墨始還是竹意、蒼蓮對老婦人說的這裡的情況很好奇,首先再在種田養魚的是貴族?怎麼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貴族?只知道自己被大小就被送來這裡,這裡還有城市,老婦人沒告訴他們有多遠,但聽她的口氣肯定不會近,更何況附近他們早就逛過了,有多少人他們還不清楚麼?
四人朝着老婦人所指的方向而去,途中也見過一些凸起的草叢,有了先前的經驗,四人也不覺得奇怪,竹意再次享受到了簫玉的順風車,不得不說竹意的速度實在太慢了,用竹意的速度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老婦人口中的城市,所以簫玉犧牲了一點速度,帶着竹意用最快的速度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果然如老婦人說的,見到幾個給他們指路的麪糰,顏色也有很多種,黃的紅的已經見過,像是藍色、綠色這樣的麪糰也出現過,但清一色的透明,但聯繫老婦人的話,理解這些實際上就是水滴,也就釋然了。
“還有多久?”竹意被簫玉提着很多天,極不舒服,臉色有點蒼白,其他地方倒是看不出什麼不適。
“還沒看到!”簫玉踩着草尖,飛奔在草叢上,飛揚的白衫獵獵作響。
虎大眼尖,看到腳底下就有一片凸起的草叢,順手就把草被拔了起來,如他所想的,裡面果然有一直麪糰,不過比以前看到的大了一倍,捏在手中大了點。
“喂,我問你,那什麼城市什麼時候能到?”虎大一點都不在意抓在手中的麪糰比以前大了還是小了,“喂!”
“就快到了!”被虎大捏在手中的麪糰中傳出一道聲音。
“就快到了那是什麼時候?前面的人也都這麼說!”虎大嫉妒不滿,手緊了緊,被虎大捏在手中的麪糰慘叫----
“就快了,就快了!”麪糰急出冷汗,“老祖宗說大概還有一半的路程!”
“一半?”得到答案,虎大隨手把手裡的麪糰丟掉,並且把得到的答案告訴的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