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趙昱是不打算爲自己煉製法器的。
因爲暫時沒有這方面的需求。
沒人與他鬥法,這地球上也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
不要說這個古代時空,就算是現代時空,他如今也是橫着走,無所顧忌。
以他現在的修爲境界,神魂勾連天地,若有危險,提前一步便能感知。在危險尚未臨頭之前,便可一走了之。何況所謂危險,譬如現代時空的核蛋、氫蛋之類的,其內藏的玄機原理,趙昱早已瞭然於心。
用現代時空的說法,這類核武器,無非是原子層面的能量躍遷和碰撞,也就是聚變、裂變,從而爆發出相當的威力。而在趙昱眼中,實則是潛藏於物質深處的元炁的一種爆發形式。
其發射速度說來快,但只較之於凡人。在趙昱眼中,秒速多少多少,並不放在眼中。再快的速度,也及不上靈識的速度。只要這類武器進入靈識的覆蓋範圍之類,以趙昱的道行,完全可以在其爆發之前,以靈識勾動元炁,攪亂或者扭轉其內部元炁的爆發。落下來之後,就是一個死彈。
要用這樣的外道武器對付修士,除非能矇蔽修士對危險的感知,否則決然是無用的。
而在趙昱這裡,除了以靈識瓦解,或者感知威脅先一步離開。還有更多的方法。
他初涉時空之道,卻已能對空間進行一定程度的操縱和擾亂。就算任憑這類武器來到身邊,在其爆發的前一瞬間,就能撕開空間逃之夭夭。或者在這類武器進入靈識範圍時,搬運道行神通,撕開一道空間裂縫,將所謂武器吞沒一空。
若是尋常的修士,在這個階段對時空沒有感悟,也許還可能陰溝裡翻船。但趙昱絕對不會。
所以說他橫行無忌,並非虛言,而是事實。
於是造成了趙昱對法器的淡漠,因爲暫時沒有需求。
不過前段時間,趙昱突然心血來潮,打算出去走走的時候,思忖着就煉製了這口劍胚。
正如趙昱自己所言,這個星球,對他來說越來越小。而宇宙星空,纔是廣袤之所在。其實此番出行,除了打算在地球上轉一圈,趙昱還有向星空中走走的想法。
也不必走多遠,附近幾個行星,以趙昱如今的能力,可以去看看。
因爲在空間之道上,領悟還不夠深,在宇宙星空這種極爲複雜的環境下穿梭虛空,是極爲危險的事。因此趙昱才決定煉製一件法器,作爲輔助。而飛劍,就是最好的選擇。
爲什麼這麼說呢?
其一,飛劍這類法器,實則是各種法器當中,最容易煉製的。
其他種類的法器,對材料的需求,十分複雜,而趙昱沒有那麼多合適的材料。就算是混沌珠小世界中,也沒有那麼多。而煉製飛劍,所需材料較爲單一,金鐵之物足矣。
其二,煉製其他的法器,因爲材料的複雜,往往耗時日常。但煉製飛劍,耗時則短的多。
這口劍胚趙昱只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就煉成了,比當初爲曹孟德煉製五行陣旗都要快。雖然只是劍胚,但初具其形,只要能汲納足夠的煞炁殺氣,待得聚煞禁圓滿,就能一鼓作氣,將其煉成。
這口飛劍,趙昱打算煉成蘊含三十六層法禁的極品法器,至於法寶,暫時還做不到。因爲趙昱在禁法一道上,火候還差了不少。
按照趙昱的估計,曹孟德至少在十年之內,對外的戰爭是不會停止的。正好把這口劍胚交給他,以戰場煞炁殺氣,來蘊養劍胚。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懸浮於趙昱掌心的鋒芒畢露的劍胚上,不少人被刺的眼睛發紅,不由自主流出了眼淚。
曹孟德等近前的人連連推開好幾步,齊聲感嘆道:“真是如芒在背呀!”
趙昱微微一笑,又取出一個灰撲撲的劍囊,將劍胚藏入其中,隨後打下一道禁法,一邊笑道:“飛劍乃金精之物,鋒芒畢露。如今尚未煉成,鋒芒不能收斂,自是讓人不適。”
劍胚入囊,藏鋒於其內,頓時再無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趙昱便教劍囊交給曹孟德:“我在這劍囊之上,打入了一道禁法。禁法不破,便取不出這口劍胚。此劍囊我以靈物梨樹之皮煉成,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又有我靈識烙印,便是遺失,也能找回。”
曹孟德接過劍囊,聞趙昱之言,知道他的意思。
無外乎給人一些警告,否則以法器之珍貴,未必不能有人心生覬覦。
畢竟,這口劍胚是要時常往戰場上去,曹孟德又不可能每次戰爭都親自出馬,是要交給麾下大將的。萬一生出貪心,或者戰爭之中遺失,那便罪過大了。
在曹府留了一日,晚上與曹孟德等幾人徹夜長談,天南海北,無所不包。或是爲曹孟德等人普及這個地球的一些常識,或是談論一下軍政要務,甚至居家的雞毛蒜皮。
其中除了曹孟德,還有荀彧等幾位與曹孟德最爲親近,又與趙昱熟識的人。
翌日一早,紅日剛剛跳出地平線,趙昱便要走了。
曹孟德帶着他的家眷,以及趙昱連夜趕來的幾個弟子,及荀彧等人,在院中一道送行。
趙昱的十一個弟子,包括韓樹在內,如今除了幾個志不在軍政的如曹丕等,其他都是一方重臣了。曹昂逐漸在涉足軍政方面的要務,其他的要麼是軍中將領,要麼是治理一方的縣令、太守,皆是能力出衆。
其中好些都在遠方,無法趕回來,因此只幾人。
曹昂看着趙昱,分外不捨,道:“不知何時能再見老師!?”
趙昱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還年輕,來日方長。好好幫你父親,不要懈怠,不要讓爲師失望。”
一一勉勵過後,趙昱與曹孟德等鄭重作揖施了一禮,隨後灑然一笑,帶着自己的五個妻妾,登上符籙飛車,霎那騰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氣浪,轉瞬遠去。
曹孟德仰望天穹,不禁感嘆一聲:“先生世外之人,如此灑脫,我心實羨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