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殤畢竟跟趙辰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很快就反應過來,“若是能夠吞噬那些亡魂的武道記憶,實力定會大增……”
離殤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當即問道:“你難道有辦法吞噬武道記憶?”
“當然有辦法,若是沒辦法我肯定也不會說出這種話。”趙辰笑着點頭,自信滿滿的說道。
就在當初趙辰的實力短暫的達到天階中期之後,他感受到這在四周還有很多亡靈的存在,並且每一個亡靈的修爲都不會比秦天驕差,有的甚至還比秦天驕強上不少。
“那就快讓我試試,能夠進入雲夢秘境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特別是多年前我皇室還一家獨大的時候。”離殤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神色略顯激動地說道。
突破天階初期之後,趙辰的感官更加敏銳,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四周亡靈的存在,也能很清楚那些亡魂的實力強弱。
“按照你現在的狀況,最多隻能承受一道亡靈的武道記憶,這還是在你是擁有皇室血脈的情況下,不然恐怕連一道武道記憶都無法吞噬。”武道記憶乃是武者畢生所學,包含了對武道所有的感悟,一般人根本不能吞噬,這也是趙辰擁有禁經再加上離殤的血脈原因,不然就算是趙辰也沒有辦法。
“我知道吞噬武道記憶的難度,只要能夠吞噬一道我就很滿足了。”離殤表示理解,若不是因爲趙辰這番話,他根本不會往那方面想。
趙辰點了點頭,眯着眼睛,仔細感受四周的亡靈,從中挑選出一個最強大的亡靈,既然只能選擇一個,那麼就選擇最好的。
隨後只見趙辰一個閃身,一道神光打出,他的手中出現一道黑色的光影,裡面顯現出一道不太清楚的人形,這正是趙辰施展吞噬禁經收復的亡靈,也正是所有亡靈中最強的那個,比秦天驕都要強上不少,實力達到了天階巔峰。
只不過這些亡靈沒有奪舍到身軀,對趙辰根本形成不了任何威脅,這才這麼容易被吞噬禁經那股恐怖的吸力所吸引。
趙辰手中的小光影顯得很不安定,不斷掙扎着,但是奈何他就是無法逃脫趙辰的掌控。
離殤直愣愣的看着這一幕,“他的手段果然不是我能夠想象,居然能夠讓亡靈出現在面前。”
這還是趙辰沒有告訴離殤他將秦天驕打的魂飛魄散的情況下,不然離殤估計得更加驚訝。
“不要反抗,你的一身本領能夠爲你後代所用,也算沒有白費。”趙辰輕聲呵斥道。
但是這些亡靈都是坐着奪舍重生的打算,哪裡會甘心就這樣屈服,正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在自身利益面前誰管那些後代?
“既然你不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趙辰輕聲嘆息一聲,神色無奈道。
“別愣着,將你心神放鬆,記住是徹底放鬆,待會你記得千萬要抗住,不然你很有可能被他奪舍。”趙辰神色嚴肅的囑咐道。
其實趙辰這麼說有點誇張了,他只不過是希望離殤通過意志力來融合這道武道記憶,當然在這同時,趙辰也會在一旁守護,不會讓離殤出現意外,只不過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放心吧!這道武道記憶我要定了。”離殤神色貪婪的看着趙辰手中的那團黑色的光影,自信滿滿的道。
“那麼……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趙辰深深看了離殤一眼,隨後將那道武道記憶打入離殤的腦海中。
離殤頓時感到無數武道記憶涌入腦海,腦袋好像要爆炸了一般,那道光影在離殤的腦海中不斷遊走。
趙辰不禁皺了皺眉,將靈力運轉,隨時做好出手的準備。
“傻小子,你真的以爲武道記憶是那麼好吞噬?我倒還要謝謝你給我這麼完美的一具身軀……”離殤腦海中迴盪着一道不屬於他的聲音。
“休想!”離殤咬緊牙關,雙眼通紅的說道。
在這一刻,離殤身上的狼性被徹底激發而出,就是趙辰最爲欣賞的那股狠勁。
一個人對別人狠沒什麼了不起,最主要的是要對自己狠,離殤和趙辰都屬於這種類型的人。
“哈哈哈……小子,你不要以爲你殺了秦天驕就無法無天,待我奪舍他的身軀,定要將你斬殺。”離殤臉上浮現一抹陰笑,一道不屬於他的聲音浮現在趙辰耳邊。
“你給我滾!”僅僅只是片刻離殤眼中又恢復了清醒,大聲的咆哮道。
趙辰眼睛不禁一亮,暗道:“意志力還算不錯。”
趙辰能夠理解這種痛苦,說實在話,離殤能夠堅持到現在確實遠超常人了,這就比秦風不知道要強上多少。
想當時秦風可是被秦天驕毫不費力的就奪舍,都沒發出一點反抗。
轉眼間,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過去了,離殤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就好像一個雙重性格的人,時怒時笑。
“嗷嗚……”離殤喉嚨中發出一陣沙啞的浪吼聲,彰顯了無盡的憤怒,體內那股封印的力量也隨之運轉,將離殤的身軀裹上了一層紅色的血光。
“這是……!”那道進入離殤身軀的亡魂好像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極其驚恐的說道。
而隨着血光散去,離殤漸漸恢復平靜,那道亡魂也放棄了抵抗,武道記憶徹底被離殤吸收。
“比我想象中要快上不少,看來少不了他那股被封印的力量的幫助。”趙辰是整個過程的目擊者,瞬間便知曉其中的緣由。
恢復平靜之後的離殤盤膝而坐,調整了一番氣息,將吞噬的武道記憶全部化爲己用,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
半個時辰之後,離殤便突破了天階初期,並且還是雙生蓮花的那種。
“呼……”離殤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渾氣,感激道。
“多謝趙老大!”離殤拱了拱手,神色恭謹的道。
離殤原本以爲踏入天階之後可以更加接近趙辰一點,但是事實證明他想錯了,他反而感覺趙辰越來越深不可測,就好像大海一般,永遠不知道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