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穆遠見過面之後,諸朱心裡的某個念頭愈發堅定。
剛一進房間門,一道黑影襲過來,猛地扣住她的身體,一把把她推倒在牀上,緊接着一具溫熱的身體覆了上來。
熟悉的清香和溫度讓諸朱一下忘記了抗拒,回過神來後立馬開始掙扎。
媽的,當她是什麼人啊?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放開我!”
“不好意思,放不開。”
“滾!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我和你只有合作關係,不包括牀上關係!”
一如他給出選擇,她也做了選擇一樣,她和他,該結束這種畸形的合作了。
“我們都有過好幾次了,你矯情什麼?我記得你都是很享受的。”
“是個男人都會讓女人很享受。”她氣惱的瞪着他,口是心非的說道,成功讓凌錚晟不悅的擰起眉。
“是嗎?不過在我之後,你肯定找不到和你最契合的男人。”她的抗拒超乎了他的預料,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的心上,有人比他佔據了更重要的位置。
“我還真不信,你雖然是做過爸爸的人,不過技術真的不怎麼樣。”
“能讓你享受就行了,男人技巧太好,那是要經過千錘百煉的。”偏過頭,他在他臉上落了個吻,順手探到她的衣服裡。
諸朱僵着身體一動也不敢動,雙手推着他的身體,“凌錚晟,別讓我討厭你。”
“你不是已經討厭我了嗎?我就在你面前,你還是想着和別的男人約會。”他眯了眯眼,脣角的笑意冰涼。
“你管我?我想做什麼你管不着。”
看她那倔強的模樣,他突然怒意橫生,“那你是不想管糖豆了?”
“你威脅我?”乍一聽到他的話,諸朱擡眸對上他的視線,“就算你不幫忙,我也能保護好糖豆。”
“找到新靠山就想過河拆橋了?”看着她理直氣壯的模樣,他恨恨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你休想,沒我的允許,你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尖銳的疼從耳朵傳到心尖,諸朱擡腳腳要往他的小腿踢去,“趁我說好話的時候快點放開!”
“原本我是想放開你的,不過我現在不打算放開了。”
“你到底是以什麼身份對我的?”他的話讓她無意識的開始慌亂起來,掙扎得更劇烈。
感覺到她的掙扎,他半直着身,嘴角勾着一抹魅惑的笑容,“我是你的男人,糖豆名義上的爸爸,這個身份夠不夠?”
“不夠。”沒想到他會放過她,她訝異的擡眸,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了明晃晃的慾念。
一隻手突然撫上她的腿間,諸朱忍不住一顫······
“那怎麼樣纔夠格?”他的嗓音嘶啞,磨牙霍霍,“今晚你出去見的男人是誰?那個情哥哥?”
冷哼了聲,她別開頭,認命的說道:“不關你的事,你要做就快做,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你想要被狗咬一口我不介意,不過我不屑強迫一個女人。”他揚脣一笑,俊彥的臉上劃過一抹自嘲,“沒想到你的心裡一直住着一個男人,前幾次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把我當成了他?”
“你可以這麼想。”僵着脖子,她加重力道推聳他,“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有任何親密的關係,你有你所愛,我有我要守住的人。”
“我偏不如你的願!”他猛地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力道粗重的讓諸朱疼得擰起眉。
諸朱擡手去撥他的手,倔強的臉上揚着一抹不解,“離你遠一點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爲什麼現在要做沒必要的糾纏?凌錚晟,我都這麼悲慘了,爲什麼不能讓我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他冷冷的瞪着她,胸口悶悶的壓着一股氣。
爲什麼做沒必要的糾纏?
他自己都不清楚,就只是單純的想要把她鎖在身邊,不讓別的男人凱覷。
“到底要怎麼樣,你才願意讓一切回到原點?事情弄得這麼複雜都是因爲你,我有權利過回我自己的生活。”
“我也有權利過我想要的生活。”急切而霸道的回答,彷彿是爲了掩飾什麼。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想要的生活裡有她,這就已經極度不正常。
諸朱冷哼了聲,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原來你這麼自私,爲了你自己而強迫別人,你憑什麼?”
她現在是追悔莫及,當初怎麼就覺得他是好人呢?
看到她鄙夷的眼神,凌錚晟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暗沉的眸子泛上寒光,“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敢說你不自私嗎?想要報答我就乖乖聽我調配,現在你的情哥哥回來了,你就迫不及待的要過你的二人世界去了。”
身爲男人,從小到大他都是呼風喚雨,從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而這個女人,爲什麼從來就不會順着自己?
“這算是你的心裡話是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想要我不過是你的控制慾在作怪,你想要用我的臣服來證明你的高高在上是嗎?”有錢人的劣根性果然夠重。
“隨你怎麼說,總之除非你結婚,我不會放你走。”冷哼了聲,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她的房間。
門“砰”的一聲被甩上,諸朱鬆了口氣,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掏空。
······
剛一回到家,聽到開門聲,坐在沙發上聊天的慕振國和季思敏默契的看了眼,偏頭看向踏進客廳的聲音。
“云溪,你回來了?那個······今天你有沒有見到凌錚晟?”季思敏怕她會不高興,問得很小心翼翼。
“沒有,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他不讓我出現他面前嗎?”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慕云溪揉了揉疼痛的額頭,“伯母讓我不要輕舉妄動,我也不能不聽。”
“凌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不讓凌錚晟和你儘快完婚,起碼讓凌錚晟把東西給我,市長競選在即,這不是等於給我安了一個*嗎?”慕振國愁眉苦臉,不悅的看了慕云溪一眼,“你到底怎麼搞的?一個男人這麼多年你都搞不定,真是浪費了你這張臉!”
季思敏緊張的看着臉色發白的女兒,開口打圓場:“好了,云溪肯定盡力了,這不是凌錚晟難控制嗎?怪不了云溪。”
“這四年來,他是怎麼對我的,爸媽你們也看到了,我早就說過,對凌錚晟不能用計,你們偏不信,現在好了,他很討厭我,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厭倦,又怎麼會把我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
像她這樣的條件,在豪門之中隨便都能得到優待,只是她永遠像是一顆被掌控的棋子,棋局早就預定,她的所作所爲都是被操控。
她能怎麼辦?當年義無反顧,如今只能一往直前,哪怕是爬山涉水。
“云溪,我們也沒有逼你的意思,你要知道,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孃家的勢力決定你今後手裡的權利,難道你想在凌錚晟面前永遠低他一等嗎?”慕振國痛心疾首的勸導,女兒的付出他看在眼裡,但是沒有成效的最終總讓他忍不住心生責怪。
畢竟這次的競選關係到他以後能否仕途通順,被別人鉗制的日子他是過夠了,迫切的想要凌駕於衆人之上。
再怎麼說,只有身居高位,才能活得更肆意。
接過保姆遞過來的水杯,慕云溪喝了口水,好一會兒纔開口:“我知道怎麼做,爸爸您別擔心了,東西在凌錚晟手裡,他不給你也不會給別人。”
只是萬事有意外,凌錚晟能看在凌家長輩的份上答應把東西還給慕家,但是也可能會不顧一切大翻盤。
“云溪,男人都是喜歡善解人意的女人,凡事你看開些,凌錚晟暫時不想看到你,你就默默地從小事感化他,他會明白你的心意的。”不忍心看到女兒消沉的樣子,季思敏耐着性子勸道。
苦澀的揚了揚脣角,慕云溪點點頭,“我會按照爸媽說的做,伯母也和我保證了,凌家少奶奶的位置只會是我的,你們儘管放心。”
“有凌夫人的保證,事情就成功了一半,你多用點心在凌夫人和維拉身上,她們喜歡你,凌錚晟對你也就挑不出理兒。”季思敏安心的笑了笑,拉過慕云溪的手輕拍了拍,“爸媽也不想你受委屈,女人的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你現在所受的委屈,等你嫁進凌家的時候,完全可以討回來。”
慕云溪點點頭,沒有說話。
看她那不想多說的架勢,季思敏心裡也清楚女兒在想什麼,擔憂的看向慕振國,“要不你找凌思明談談,凌錚晟最聽他的話,你要是把東西要過來了,云溪也不用受制於人。”
“凌思明是什麼人,你難道不清楚嗎?”冷哼了聲,慕振國端起茶杯上的茶几喝了口茶,“說到底是云溪不爭氣,四年過去,凌家的大門她還是沒踏進去,和她同齡的薛家千金,不過見了兩面就把穆家長輩收拾得服服帖帖,單是兩個億的投資就足以看出來一個女人的手段。”
“······”瞥了眼慕振國恨鐵不成鋼的臉色,慕云溪心裡很不是滋味,隱隱的心底發涼。
也許對於父親來說,她這個女兒只是他往上爬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