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愔對這個後世的小國十分憤恨,不過在這一世,新羅和百濟將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而且人口資源也是他看中這裡的重要原因,若是讓新羅因一場饑荒而死太多的人,那這個地方可就不值錢了。不過這個世上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新羅人想要吃飯,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且這次饑荒如果利用的好,自己掌控新羅的計劃也將會更加的順利。
想到這裡,李愔對金勝曼露出一個微笑道:“你放心,只要新羅順利的交接到我的手中,那麼現在的新羅人就是本王的子民,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餓死的!”
聽到李愔如此保證,金勝曼總算鬆了口氣,不過就在她剛準備說些感謝的話時,卻聽李愔接着又道:“不過我這個一向信奉有勞纔有得,所以無論是誰,想要從我這裡得到活下去的糧食,都得付出一定的勞動才行!”
“你想怎樣?”金勝曼有些不安的問道,雖然李愔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她卻知道,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夫君可不是什麼好人,他不但是大唐最受寵愛的皇子,還是大唐最大的奴隸販子,當初他們新羅就有不少人被李愔的捕奴隊抓走賣做奴隸,所以金勝曼最擔心的,就是李愔在控制住新羅後,任由手下的捕奴隊在新羅捕奴,若是那種情況出現,對於他們新羅來說,無疑是亡國滅種。
“放心,我不會拿新羅怎麼樣。只不過我手中有一些龐大的工程要做,所以需要一些人力,所以我會讓人在新羅招工,雖然工錢不多,但人身絕對是自由的,肯定不會讓他們做奴隸的。”李愔笑呵呵的說道,他也看出了金勝曼的顧慮。
李愔顯然沒有金勝曼認爲的那麼惡毒,倒不是他不想把新羅人金都貶爲奴隸,關鍵是若是真這麼辦,恐怕會引起新羅人的誓死反抗。如此一來,那他之前與金勝曼聯姻的目的可就全都廢了,畢竟若是新羅亂起來,不但會讓他花費大量的力氣平亂,而且還會拖住他前進的步伐,如此得不償失之事,他可絕對不會做。
“真的只是做工?”金勝曼還是有些不放心,若真是以工換糧倒也可以,但怕就怕萬一人被招走了。卻又被李愔貶爲奴隸,到那時她也是無能爲力。
“信不信由你!”李愔沒好氣的道。他可是個有誠信的人,這在大唐商界可是衆所周知,沒想到今天竟然被金勝曼懷疑。
看到李愔生氣,金勝曼也不敢再問,只得強制自己相信他的話。
又過了兩天,道路終於通了,李愔他們再次上路,不過在這金門城,李愔卻留下三千兵馬把守。畢竟這裡是金城的門戶,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所以李愔需要把這座城池掌控在自己手中。
金城離金門城並不遠,李愔他們只花費了兩天就到達了金城,而且這還是因爲路上的積雪沒有清理乾淨,所以影響了趕路速度,若是放在路況良好時。估計最多一天半就能到達
金城已經在望,李愔從馬車上向前張望,發現金城果然不愧是新羅的都城,城牆建造的十分堅固高大。雖然無法與長安、洛陽那樣的城市相比,但卻也能和大唐一般的大城相比了,以新羅這樣的小國,能建造這樣的城市,也算是十分不易了。
而這時金勝曼也開口介紹道:“金城是我們新羅的起源之地,經過歷代先王的完善,現在已經成爲我新羅的第一大城,僅僅比平壤城要小一些,可以說是半島上的第二大城!”
而金勝曼說到這裡,臉上也露出一種自豪之色,顯然也爲自己的國都感到驕傲。不過這時李愔卻毫不客氣的打擊道:“這也算大城?你又不是沒見過我們登州,那才叫大城好不好,而且若是與我們大唐的長安相比,你們這金城簡直就像個茅草屋。”
一聽李愔的話,金勝曼立刻露出一臉的頹然,在她小的時候,一直認爲金城纔是世界上的第一大城,不過上次隨堂姐去了平壤之後,發現平壤比金城要大的多,而再後來她又去了登州,結果發現那座城市比平壤要繁華熱鬧數倍,至於大唐的都城長安,聽說是比登州還要大的城市,這簡直讓她無法想像,那究竟是怎樣一座城市?
“嘻嘻,金嬬人好像還沒有去過長安呢,等以後有機會,您隨殿下一起去長安,到時奴婢帶嬬人去轉,順便再品嚐一下長安的美食,欣賞一下長安的美景,絕對會嬬人你大吃一驚的!”這時文兒也開口說道,這兩天金勝曼身體不好,一直是文兒在照顧她,所以兩人混的很熟。
“哦,那可太好了,我也一直聽說大唐的長安是天下第一城,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前去,若是能親自去參觀一下的話,那可是人生一大樂事,到時可就要有勞文兒了!”金勝曼一聽也是笑呵呵的說道,她知道文兒很得李愔看重,有些事情上對方也能幫到自己,所以對文兒也是刻意交好,這使得兩人的關係極好。
看到兩女竟然把話題扯到長安了,李愔急忙打斷她們,有些鄭重的對金勝曼問道:“現在金城有多少人馬,若是我想掌控金城的話,會有哪些人跳出來?”
聽到李愔問起這些,文兒十分知機的退下奉茶,而金勝曼則考慮了一下才道:“金城雖然是我國的都城,但它畢竟處於大後方,百濟來攻的可能性不大,再加上前線的戰事緊迫,所以金城的守衛部隊也被調走了大半,現在城中只駐紮着六千老弱,而且這些老弱之中,有一半是掌控在我的手中,另外一半則掌握在金庚信手中。”
“金庚信!”李愔聽到這個名字也是皺起眉頭,據金勝曼所說,在金門城暗殺她的背後主使者中,很可能其中之一就是金庚信,這主要是因爲對方與金春秋走的極近,而在所有王族之中,金春秋是對金勝曼的王位威脅最大之人,所以對方有足夠的理由暗殺她,爲金春秋掃平登位的障礙。
“區區三千兵馬,若是他敢有任何異動的話,本王不介意殺雞儆猴!”李愔有些不屑的說道,雖然他知道,金庚信的確是個領兵的人才,不過任他才能再高又能怎麼樣,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沒用。
不過金勝曼卻沒有李愔那麼自信,反而露出一臉凝重的說道:“殿下千萬不要小看了金庚信,除了金城的三千兵馬外,他手中還掌握着一支精銳,否則我也不會對他如此的忌憚。”
雖然金勝曼對李愔的印象依然沒有好轉,不過兩人現在畢竟是同盟關係,所以對於國內的一些情況,她有必要解釋清楚,否則若是李愔吃虧的話,那對她不是一件好事。
“哦?難怪如此,他手中的那支力量有多強?”李愔有些感興趣的問道,雖然他有着絕對的信心,不過正所謂知己知彼,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自己的對手。
只見金勝曼神色凝重的說道:“金庚信是我國的國仙,掌管着花道郎的全部力量,這支力量經過他的整合之後,戰鬥力十分驚人,當初我們受到百濟的偷襲之時,金庚信正是靠着這支力量,才一舉挽回敗局,將百濟給頂了回去!”
李愔聽到這裡一拍腦袋,若非金勝曼提醒,他差點把這個情報給忽悠了,當初武媚娘給自己的情報中,有關金庚信的情報曾經特意提到過這些。
所謂花道郎,其實是新羅國內的一個民間組織,是朝鮮古代武術,跆拳道的前身,不少新羅的士卒以及民間的青年都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員,而他們的首領則稱爲國仙,金庚信不但是個領兵打仗的人才,個人武藝方面也極爲出色,早年就成爲花道郎的首領,而在他成爲新羅軍界第一人後,就在花道郎中選出精銳之士,然後加以整合,成爲他手中的一支王牌部隊。
“花道郎,這倒是個麻煩,我聽說他們有五千人,不但個人素質強,而且整體戰鬥力也是不俗,若是硬拼的話,恐怕會讓我遭受一些損失!”李愔語氣沉重的自語道。
他倒不是怕花道郎,而是擔心對方萬一拼個魚死網破的話,會讓自己手下的士卒出現一些死傷,這些可都是要賠錢的,況且他從登州帶來的一萬五千人中,全都是捕奴隊整合而成,戰鬥力的確是有,但與大唐的正規部隊相比,卻還是有些差距,再加上這些又都是自己手中種子,李愔不想第一次出擊就遭受到太大的損失。
不過金勝曼卻嘆了口氣糾正道:“殿下錯了,不是五千,而是三千,上次與百濟的交戰中,花道郎也付出巨大的損失,整整兩千人倒在了戰場上。”
說到這裡,金勝曼卻在心中嘆了口氣,她個人對於花道郎還是十分感激的,因爲對方是保衛國家的英雄,可是現在卻又不得不與他們爲敵,因爲憑新羅現有的力量,根本擋不住李愔的進攻。
而李愔在聽到花道郎只剩下三千人時,當下不顧金勝曼氣憤的目光,仰起頭哈哈大笑,區區三千花道郎,難道還能擋住自己的兩萬大軍不成?
可惜就在李愔志得意滿的帶着大軍要進入金城時,卻沒想到又遇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