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化蝶
秦爭放下手中的泥巴，看着華靜的表情後笑了笑說：“國安局局長的臉上怎麼一點也不保密呀？”
華靜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對秦爭說些什麼。
看到華靜這個反應秦爭聳了聳肩：“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是我們控制不了的！能活到現在我已經知足了！幹嘛這樣！”
“對不起！”華靜站起來走了！
“左姑娘！”
聽到秦爭的聲音後華靜停了下來。
片刻後身後傳來秦爭的略帶顫抖的聲音：“我想抱抱你！”
“俄羅斯警方不知從哪裡得到大量翔實的資料，證明你就是久加洛夫試驗室殺人縱火案的兇手。他們已經來引渡你了！”華靜用盡可能冰冷的語色以最快的速度說出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秦爭嘆了一口氣後步到窗邊望着窗外的藍天白雲，一直竟是癡了，從日正中午一直望到夕陽西下，近七個小時山嶽一般動也不動。
華靜來到監控室：“關掉監視秦爭的視頻，讓他睡個好覺吧！出了什麼事，我華靜一人責任！”
“辭職？”杜傑剛看兩個字就把華靜辭職信撕成粉碎，拍桌而起大聲咆哮：“混蛋！你當國安局是農貿市場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在進入國安局之前，杜傑是一位鐵血的戰士，連他自己也不記得有多少侵犯中華主權的悍敵死在他的手下、刀下和槍下，杜傑很少發怒，見慣生死的人會很寬容，但他一旦發怒，就會不自覺地進入與敵人對峙的精神狀態；尋常人面對他的殺氣無不兩股戰戰。
但他對面的華靜無視他的憤怒，只是平靜地說：“自記憶以來，只有一個男人無任何條件地爲左蝶裳付出，不惜自己的前程和生命！如果我任由他被人帶走而無所行動，那我還算是個人嗎？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他前面！就算死，我也要換回他的安全！就算得罪整個俄羅斯，甚至全世界……”
然後，華靜忽地雙膝觸地：“對不起，杜叔，我辜負你的期望！這件事，我必須做！”
杜傑從抽屜里拉出PSS自動裝彈無聲手槍頂在華靜那光潔如玉石板一般額頭：“現在說你的最後一句話吧！”
“華靜的命是屬於國家的，但左蝶裳永遠屬於秦爭！”華靜苦笑一聲：“這把槍真是好運，專門用來射殺國安局的人！”
杜傑冷笑道：“的確，當年是你在火線上的英勇表現把我從東TU份子的槍下救了出來，那一天是我的生日，我們兩個都一身是血，你用這把槍做爲我的生日禮物！但如果你以爲因爲這個我不敢開槍的話，你就大錯特錯了！”
華靜站起身來轉身走向辦公室的門口：“開槍吧！以後沒有華靜這個人！”
一絲低沉的杜傑扣動了扳機！
看到華靜的身體根本沒有受他槍聲的影響而是繼續向前移動，杜傑忍不住大罵起來：“死丫頭，就知道算計我！”
華靜走到門前才轉過身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我就知道，杜叔是忍不得開槍打死我的！”
杜傑收起PSS手槍：“胡說！叛徒華靜已經被我擊斃！世上再沒有這個人的存在了！”
華靜再次雙膝觸地，給杜傑磕了三個響頭後拉開了辦公室的門：“大恩大德！左蝶裳代華靜謝過！永世不忘！”
杜傑跌坐在辦公椅上，許久，嘆了一口氣後攤開白紙，拿出了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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