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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嶽峰正運氣調息的關鍵時刻,那個美國警察突然跳了起來,他被嚇得差一點兒真氣逆轉,那後果可就嚴重了,輕則受傷,重則走火入魔,就像是男女歡愛中被突然按着了屁股受了驚嚇一樣,陽痿是跑不了了。
但是,那個警察卻沒有奔他來。原來鍾嶽峰躍進來時窗子大開,樓高風大,那個警察覺察到了突然灌進來的滿屋子的冷風,那個警察跳起來開亮了燈,一見窗戶敞開,叫了一聲像是有些吃驚,去關窗戶去了,根本沒注意躺在牆角的鐘嶽峰。鍾嶽峰急忙收斂心神吞吐吸納蓄積真氣于丹田。
那個警察站在窗口望着茫茫夜空,茫然之後有些驚異:“見鬼,這窗子怎麼開了?”鍾嶽峰雖然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卻也猜到是什麼意思。
客廳裡這個美國警察的大呼小叫終於驚動了臥室裡的美國警察,其中一個開門伸頭問了一句,正巧看見鍾嶽峰:“你什麼人?”
鍾嶽峰早已經把墨鏡戴了,躺在那裡動也不動。窗口的警察也發現了鍾嶽峰,他的吃驚程度遠在另一位警察之。兩個驚異萬狀的警察小心翼翼地走進了鍾嶽峰,其中一個還用腳踢了踢鍾嶽峰的屁股,見鍾嶽峰一動不動,就服下身子查看。鍾嶽峰動了,手動了,掌刀迅捷地斬在了這個警察的頸,身子彈起,疾如脫兔,身後撲通一聲,那個倒黴的傢伙才昏倒在地。
剩下的一名警察反應倒也敏捷,鍾嶽峰動手的同時他錯愕了一下隨即大聲呼喊,一隻手就去拔槍,他快鍾嶽峰的動作更快,那把槍剛剛拔出了一半,拳頭已經吻了他的臉,沒來及發出慘叫聲,只有拳頭着肉的聲音,他就像一截木頭摔在地,雖然摔得很重,但是他絕對無法感受到了,在倒地之前他已經那一拳擊暈了。
解決了這兩個警察之後,鍾嶽峰沒有絲毫的遲疑,身子像一陣風似的撲到了臥室門口,裡面那個被驚動的警察提槍剛探出半個身子,鍾嶽峰一隻手閃電般伸出如一條毒蛇扼住了他的脖子。身後儲藏室的門響,剩下的最後一名警察竄了出來,鍾嶽峰聽到拉槍栓的聲音來不及縱身過去,只得把手中的人質擋在身子前面。
剩下的這位美國警察是個高大粗壯的黑人,握住槍貓腰往前逼近,像一個散發着危險氣味的野獸。鍾嶽峰偷襲連連得手,就對美國警察有些輕視,從這個黑警察身卻感受到了一股殺氣,這應該是一個殺過人的高手,幸好最先對的不是他,否在以他不足三成的功力,一擊難以湊效的話,必然遭到圍攻。他收起了對美國警察的輕視,冷靜地盯住對方,等待着最佳的出手之機。此時,他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一多半。
鍾嶽峰本來想脅迫對方放下手中的槍,但是自己會的那幾句英語搜腸刮肚也說不那個意思來,又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是裝聾買啞,用手示意對方放下槍。那個黑人警察不知真的不懂還是裝作不懂,仍然尋找機會準備伺機反撲。兩人越逼越近,鍾嶽峰等不及了,一旦昏倒在地的兩個警察醒來,他將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他推着手中的人質逼得近了,忽然把人質推得撞向黑人警察。
黑人警察慌亂中開槍怕傷了了同伴,再者他也依仗自己是格鬥高手,他還沒有把眼前這個靠偷襲得逞的的對手放在眼裡,憑他紐約警察的殺人王,這個比自己矮了半頭的瘦弱傢伙絕對不堪一擊,他索性拋了手中的槍,掄起兩隻黑拳頭朝鐘嶽峰打來。
黑人警察的拳風凌厲讓鍾嶽峰不敢小覷,使出全部的六成功力當了一拳,身子被擊得橫飛數步,正好退到剛纔被擒做認知的警察身邊,那人正懵懵懂懂地站在那裡發愣,鍾嶽峰又隨手擒下他,順手向黑警察拋去。
黑警察不能不伸手接着同夥,鍾嶽峰身子如跗骨之蛆,已經跟着撲來,下面一招撩陰腳倏然踢出,半道又轉了一個弧踢在了黑警察的膝蓋,這是鍾嶽峰宅心仁厚不欲他斷子絕孫。膝蓋關節是人體的薄弱處,自然不堪鍾嶽峰這一腳,只聽得喀嚓一聲,向來是脫臼了,黑警察一個趔趄,雖然沒有跌倒,看那蹺着一條腿的樣子實難再戰,看他的樣子,讓鍾嶽峰想起來老家那條黑狗撒尿的時候總是蹺起一條腿,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的淺笑。
黑警察見自己只是一招就遭到了暗算受傷了,氣得如黑熊一般暴跳如雷。鍾嶽峰不欲跟美國警察爲敵,但是怕他鬧得動靜大了把隔壁住戶驚動了再報警了,就欺近了想把他制服,黑警察這時有了防備,掄起兩隻黑錘虎虎生風不讓對方逼近了,不過跛了一條足移動不便,才過數招就被鍾嶽峰剷倒在地,又趁機補一腳將之踢暈了。
這些警察身都帶有現成的手銬,鍾嶽峰把四個警察都拷了,連嘴巴也堵,這才又坐下鬆泛地調息。這一番打鬥時間雖然甚短,卻極耗真氣,鍾嶽峰又打坐了片刻功力盡復。
他知道這間房子可不是他久留之地,就像是火藥桶似的說不定隨時都會爆炸,但是又擔心陳小虎從高文嶽那裡出來後再回到這裡來自投落網,這時也無法通知他這邊的狀況,他只好先跟朱常樂發了一個消息,他提心吊膽地留在這裡等待天亮。
鍾嶽峰這邊漫漫長夜實在難熬,陳小虎那邊卻是苦短,被孫紫怡嬌媚水嫩的軀體折騰得半休夜沒睡,天明時才朦朧睡去。
鍾嶽峰這邊看看天已經大亮了,左等右等不見陳小虎回來,心中越發不安。美國警察的對話器已經響了兩遍了,鍾嶽峰不敢再待下去了,直奔二十七樓去了。
27-07房門緊閉着,不但陳小虎在房間裡,鍾嶽峰探查到屋裡還有別的人,他自然不敢貿然去撬門,該怎麼通知陳小虎呢?時間緊迫,美國警察隨時都會出現,鍾嶽峰毅然按起了門鈴,過了一會兒,睡眼惺忪的孫紫怡開了個門縫:“幹什麼的?”
她說的是英語,但是鍾嶽峰基本聽明白了,只得硬着頭皮大聲吼道:“我可以進去說嗎?”
他這句話的聲音很大,把孫紫怡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幸好門拴着安全鏈,否在這人豈不要破門而入了?她緊張地道:“你是中國人?你想幹什麼?”
我這幾乎都用獅子吼了,陳小虎就是酣睡中也一定能被驚醒。鍾嶽峰見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想多做糾纏,依舊吼道:“不讓進是嗎?那好,俺先回北京了,多保重!”說完徑直去了。
“神經病!”孫紫怡關門罵罵咧咧地走了。
陳小虎就是頭豬也被鍾嶽峰的一聲吼叫驚醒了:“鍾小子搞什麼飛機呢?回北京?哦,回‘老北京’了,大概是提醒虎爺,走就走就,虎爺困在這溫柔窩裡這也出不去呀,高文嶽這老小子不回來,虎爺也不能走,一定要將愛進行到底。”
他忽然捂着肚子做痛苦狀;救命啊,虎爺要撒尿!
······
因爲第二天是週末,孫紫怡一整天沒有外出,陳小虎被困在孫紫怡的香巢裡一天兩夜頗令他溫柔鄉里不思蜀,一直到晚,高文嶽纔回來。
孫紫怡蛇一樣地纏着了他,一陣令人陳小虎耳熱心跳的親吻之後,她嬌聲道:“親愛的,昨晚是去找你老婆了嗎?”帶着濃濃的酸味。
“寶貝兒,你說錯了,昨晚我住在貧民區那邊了,因爲移民局要做家訪,我總得做做樣子嘛。另外,那個黃臉婆只是我的前妻,我去看我的兒子,她······”
高文嶽接下來的話低微得陳小虎聽不到了,不過陳小虎用鼻子也可以想到是些下流話,孫紫怡吃吃笑着,聲音柔膩得彷彿要滴水一般。
“寶貝兒,別這麼猴急,我先洗個澡,要不你也來,你幫我搓,我幫你揉,嘻嘻······”
好一對狗男女,這是要鴛鴦戲水啊,想着孫紫怡白白嫩嫩的身子要被高文嶽這老狗的一雙手揉來搓去的,陳小虎不由得嫉火慾火如焚,躡手躡腳走近了浴室想把“鴛鴦戲水曲”偷錄下來,卻聽到嘩嘩的一片水聲中夾雜着聽不清的淫言穢語,憑想象就足以令人血脈本章,陳小虎心癢難耐偏生有聽不清楚,心中卻把高文嶽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他鬱悶了半天,忽然看到旁邊半掩的臥室的門,他靈機一動,潛進臥室裡,嘿嘿了一聲心道,這個微型錄音機可以連續工兩三個小時,一定可以保證將“牀進行曲”錄製到底,就高文嶽那年齡也就三分鐘熱度。他媽的,你能盡興,孫紫怡那小娘皮未必能盡興,反正虎爺錄製得不能盡興。他在臥室裡不敢久停,把微型錄音機打開後藏在了距離牀最近的一個隱秘的地方,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即將演激情牀頭戲的旖旎舞臺。
二人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孫紫怡兩手抱住高文嶽的脖子,兩條白花花蛇一樣的腿纏着高文嶽的腰。臥室的門關了,接下來二人會幹什麼不言而喻。
陳小虎霎時間又被洶涌澎湃的淹沒了,他心裡詛咒了一聲:狗日的,女人肚皮死,做鬼也風流!虎爺要把你親手送斷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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