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走後哥四個又商議了半天,三個臭皮匠抵一個諸葛亮,何況是四個老江湖,有最出色的特種兵程石頭,最厲害的江湖高手鍾嶽峰,有最狡猾的豬哥陳小虎和最沉穩的朱常樂,這樣絕佳的組合最後終於完善了一個簡單卻又堪稱完美的“打草驚蛇”的計劃。更新超快
這一天,高文嶽突然收到了一封用英文打印的敲詐勒索信:
親愛的高先生,黑手黨向你和你的夫人漂亮的朱丹虹女士、性感迷人的情人孫紫怡女士、兒子高揚問好!你的一切情況我們都已經掌握的很清楚,不,應該說非常熟悉了,就連你在格蘭大廈27-07室的情人孫女士屁股的黑蝴蝶我們都知道。您曾經濫用職權從自己管着的中國一家銀行里弄到了一大筆錢,那絕對是天文數字鉅款,現在卻躲到我們美國來裝窮騙政府的救濟款,現在我們的經費有些緊張,你在瑞士銀行保存的東西我們一清二楚,但是不感興趣,希望高先生能夠資助我們兩千萬美金,這點錢對你來說算是九牛一毛,別說你沒錢,你那一套把戲只能騙騙美國的傻B警察,爲了你夫人、情人和兒子的安全,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們。如果你是聰明人的話就在一週內將錢轉到下面這個賬號。另外告訴你,我們黑手黨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就連白宮的主人也無法拒絕······
這封信是突然出現在朱丹虹的辦公桌,信封寫着幾個歪歪扭扭的中國字:轉交高文嶽先生。朱丹虹來美國幾年了,對漢字已經有些生疏了,她滿腹狐疑地拆開了信。
讀完信,朱丹紅當時就被嚇得六神無主花容失色了,她突然覺得身邊那些陌生的人都像是黑手黨的暴徒,她馬決定趕回家裡,在她的潛意識裡只有家纔是注意安全的地方,女人大概都這樣。她給高文嶽打了個電話讓他趕快回家一趟,但是電話裡不方便說細節。
朱丹虹心驚膽顫地駕着車,一路好幾次都差一點兒撞車。她如此,可以想象高文嶽在看到“黑手黨”這封聲情並茂的勒索信時會是怎樣一副表情,連孫紫怡屁股蛋的黑痣都被調查得一清二楚的,自己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高文嶽看完那封勒索信好一陣子沒有說話,他並非不以爲然,信中透露的東西說明對方處心積慮已經完全掌握了自己的秘密,這絕不是玩笑。因爲狡猾聰明的人性格往往多疑,稍微風吹草動就覺得草木皆兵,高文嶽無疑就是這樣的人。想想那些暗中窺探的那些眼睛,他頓時如坐鍼氈,面對警察他可以坦然自若,面對恐怖分子他可是一籌莫展。
“文嶽,要不報警,這些黑社會心狠手辣,如果不答應他們,說不定······”朱丹虹忙不迭地催高文嶽趕緊報警。
高文嶽搖了搖頭道:“報警?抓不到黑手黨只怕先讓警方把我抓進去了,再說黑手黨那麼龐大,憑美國那些廢物警察又不能把它一網打盡,打蛇不死後患無窮啊。”
這不管是多精明的女人一遇到危險的事情就會變得跟白癡似的,漂亮的女人更是如此,朱丹虹也不例外。她這時纔想起來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幼稚,對方明顯是知道了高文嶽的前來路不正纔打算黑吃黑,他如果報警無疑是自投羅網,想到這裡她又道:“那要不就給他們兩千萬破財免災?”
高文嶽搖了搖頭道:“兩千萬之後會不會獅子大開口再要五千萬?貪婪就是無底洞啊,到時候說不定真會被他們榨成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咱們是什麼時候被盯的呢?這些黑幫還真是無孔不入,比警察都厲害。”
“是啊,連那個狐媚子屁股的黑痣人家都知道了,哼,你在外面金屋藏嬌逍遙自在啊。”朱丹虹原來只知道高文嶽在外面玩女人只是爲了掩飾身份逢場作戲,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包養了一個情婦,二人明鋪暗蓋地做起了夫妻,女人沒有不捻酸吃醋的,所以她逮着機會就冷嘲熱諷起來。
高文嶽一聽她又提起了這事就大感頭疼,嘆了口氣苦着臉道:“那個女人能跟我漂亮溫柔的寶貝丹丹比嗎?她只是你的擋箭牌,有一天我真出事了,案子查到她那裡爲止不至於牽累到你和兒子,你是不是怪我瞞着你?還不是怕你心裡吃味不舒服嗎?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我還想等我們安定下來咱們再生一個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兒······”他說着伸手輕輕一拉就把朱丹虹攬進了懷裡。
高文嶽對付女人實在有一套,一番半真半假的話早把朱丹虹哄得滿面暈紅,眉梢眼角盡是嫵媚,眼中水汪汪地彷彿要滴水似的。小女人需要哄,四十歲的女人一樣地需要哄,高文嶽深得其中三味,而且演繹得爐火純青。
“黑手黨的這一封信我估計是投石問路,從今天起你和兒子長島這裡也不要回了,估計人家也把這兒的情況也摸清楚了,就回曼哈頓那邊的那套房子去住,那裡是華人社團的勢力範圍,黑手黨在那邊也不敢隨便行事,儘快聯繫瑞士人辦理出國事宜,或者先把兒子弄出去。另外,把房契取出來,房子儘快出手。”
“那你怎麼辦?聽說黑手黨一貫心狠手辣。”朱丹虹擔心地道。
“他們的目標可能是我,所以我不能跟你們在一起,那樣會連累你們的,實在不行我會想辦法先躲一段時間。”
朱丹虹一臉的淚花,彷彿梨花帶雨似的美豔動人,她猛地摟住高文嶽的脖子,在他臉頰、嘴脣一頓狂吻,但是並沒有激情,蒼白的脣冰涼,臉悽然,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朱丹虹的吻別弄得高文嶽心裡也不好受,雖然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兒子,但是有些事情他連朱丹虹也瞞着。命運已經把她跟他栓在了一條船同舟共濟,可是,驚濤駭浪中又怎麼能平安地同舟共渡呢。他嘆了口氣心道:我有辦法馬先離開這裡,但是無法把一家人都弄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