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堅接到基地被襲的消息時並沒有暴怒。因爲他早預押門必然會有一次反擊行動,中國人處世行事的宗旨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旦激怒了他們必然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現在是這樣,幾十年前打的那一場戰爭也是這樣。
唯一讓他吃驚的是那個秘密的基地怎麼這麼快就被他們現了,要知道連美國警方對此都一無所知。他看着如困獸一般的武文豹,嘆了口氣道:“阿豹,請你冷靜一下。如果你想耍越南人在這裡繼續生活下去,就不要再想着怎樣報復了,我們的組織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那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跟着我們混黑道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生活得好一點,有命了纔可以享受一切!他們在戰場上僥倖活了下來。如果再死在幫會的火拼中,我想他們一定死不瞑目的。”
武文豹想起來死在洪門手中的那些手下,還有他的親兄弟也被匕刺穿了喉嚨,他又怎麼甘心?但是跟洪門火拼別說阮中堅不同意,只怕手下的那些兄弟也不情願。阮中堅說的對,他們在戰場上活了下來,現在讓他們送命是件殘酷的事,仇不能不報,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老子早晚一定要讓洪門的大佬給我兄弟陪葬。想到這裡,他按下心中的仇恨,點了點頭道:“將軍,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好,賓尼斯和郎亞已經來找過我,他們已經決定不再跟洪門開火了,我們就坐下來跟洪門談判吧,讓這一切用另一種方式來解決,中國人不是很能打嗎?好,你就給我找搏擊高手,泰拳,路拳道,不管是什麼功夫都行,就是那個拳王泰森也行,只要能贏。我們要跟中國人在擂臺上好好打一場。”
武文豹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唐人街的黑幫大戰突然又進入了冷戰階段,是血雨腥風前的暫時平靜,還是都冷靜下來了?總之,雙方都默契地暫停了了行動。
鍾嶽峰哥幾個也暫時鬆了口氣,終於成功地把自己跟洪門綁在了一起不知道是對是錯,他們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然而,現在卻顧不上去找賀春橋追債了。他們當然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這麼大,大到要改變紐約黑社會格局的地步。
在這場火拼中最高興的應該是陳小虎了,從他迷醉在殷雨晴的風情裡,親近美人到贏得芳心,生活在大洋彼岸的東方女人落落大方別有一番風韻。
愛在唐人街,陳小虎爲了跨國情忘乎所以,最起碼是忘了遠在故國的娟子。
“虎弟,你真棒,你留在美國好嗎?咱們能時常見面。”殷雨晴摸着陳小虎達的胸肌嬌聲道。
陳小虎**的上身一塊一塊的肌肉硬邦邦的,十足的肌肉男,被殷雨晴的小手一摸,突然間全身軟,只有一個地方突然又硬了起來,他擺了一個很酷的姿勢嬉皮笑臉道:“嘻嘻,晴兒,我哪裡棒了?”
殷雨晴比他大了兩歲,兩個人熟悉了之後,殷雨晴就親熱地叫他虎弟,陳小虎本來是不想做弟弟的,但是聽殷雨晴說美國現在最流行姐弟戀,就欣然接受,美滋滋地叫晴姐,自覺關係親密之後就改口叫晴兒。
殷雨晴嗔了他一眼道:“無聊,當然是你的功夫和身體都棒了。”
陳小虎被撩撥的心裡癢癢的,網想再口花花地調笑兩句,卻聽殷雨晴又道:“不過,你的功夫還是不如鍾嶽峰,也就是有一把笨力罷了。”她說到這裡,腦子中突然浮現出那個淡淡微笑的男孩。
陳小虎一聽鬱悶的差點兒吐血,自己這麼賣力地表現卻沒有博得美人的青睞,倒讓鍾小子搶了風頭。他不甘心地道:“就鍾嶽峰那小身板兒算不算男人我都懷疑,力量就是真正男子漢的象徵”
“好了,好了,你是男子漢行了吧,還是猛男呢。”
陳小虎像是突然間像是吃了烈性春的似的精神煥,網想再展示一下他的肌肉,他感覺殷雨晴對這個很感興趣,卻聽到有人狂笑道:“哈哈,就你那身板兒也算猛男嗎?”
一行人走進了健身房,爲一人身形修長,長得也俊朗無比,狂笑的正是此人。
“晴兒,你也在啊,打電話也不接,滿世界找不到你,怎麼這麼淘氣呢。”那位狂妄之極的帥男面對殷雨晴忽然變得溫文爾雅起來。
殷雨晴柳眉倒豎不高興地罵道:“關山月,你來幹什麼?”
“我來當然是找你了。”那個帥哥關山月輕聲細語的越溫柔。
“我不想見到你,請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殷雨晴卻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
陳山虎早看出了二人間的關係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尤其是對方也叫殷
舊吭公“精兒這讓他面對玉樹臨風的關山月有些自卑入才聯肌妒,一聽殷雨晴讓對方離開頓時又來勁兒了:“這位關先生,殷小姐不想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好嗎?糾纏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實在是有失風度他自覺表現得很仲士很有風度,不由地又揚高了頭,力圖讓身材挺拔一點兒,不過仍然需要仰着頭跟關山月說話。
“晴兒,你從哪裡找來的這個夯貨,矮冬瓜似的也配稱猛男。”
關山月極度的蔣視讓陳小虎勃然大怒,尤其是竟敢說他是矮冬瓜,矮人自卑,這可是他永遠的痛,他網想飆,只聽關山月又道:“雷克,讓這個。矮冬瓜看看什麼叫猛男。”
旁邊有一人應了一聲走上前來,陳小虎這才注意到這位關山月的隨從,是一個棕熊似的美國大漢,比陳小虎足足高了一個半頭,簡直像一座移動的肉山。
那個叫雷克的走到陳小虎面前隨手脫掉上衣,然後傲慢地盯着陳小虎,雖然沒有說話,眼睛裡卻寫滿了鄙視。
陳小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從哪裡鑽出來的猛男?胳膊比自己的腿還粗,自己引以爲傲的肌肉跟對方一比簡直像是患了營養不良性的肌肉萎縮症,他簡直懷疑對方是美國克隆出來的生化人。他垂頭喪氣地拿起上衣急忙穿上,然後把手指握得啪啪地響,心道,塊頭大?能打嗎,不過他也懷疑自己的小拳頭打在對方的身上會不會像是搔癢癢。
“怎麼小個子的中國人,想打一架嗎?”雷克操着生硬的中國話道。
“雷克,你的手又癢了嗎?不過你下手要輕一點,如果打壞了這個,矮冬瓜殷小姐面子上也不好看
陳小虎對雷克本來有些膽怯。但是被關山月拿話一激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了,美人再前不能示弱,硬着頭皮道:“個子大不是驕傲的資本,我的拳頭也正癢呢,正好可以拿這個野獸男練練拳腳。”
雷克聽懂了他的話,不屑地搖了搖頭道:“中國人是不是都是嘴上功夫好?。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僱主也是中國人,就急忙閉上了嘴,自己的這位僱主喜怒無常,如果是激怒了他一定會影響自己的
關山月無動於衷,但是殷雨晴卻不高興了,氣呼呼道:“陳虎,給我教一下這個美國的野獸,讓他知道中國功夫的厲害。”
陳小虎頓時勇氣倍增,一挺腰桿朗聲道:“好,我也很想知道,受傷的美國野獸是什麼樣的。”
憤怒的雷克不說中國話了,一邊揮舞着拳頭,一邊嘰裡咕嚕說了一串洋文。得意洋洋的陳小虎忽然覺得雷克的身體沒有那麼高了,自己也沒有那麼矮了。
健身館裡有現成的格鬥場地,雷克戴上拳擊手套,站在格鬥場的中央很隨意地揮拳踢腿活動身體,只聽得他全身的關節咯叭叭爆豆似的,拳風呼呼很有氣勢。
陳小虎沒有戴拳擊手套,他不習慣用那玩意兒,他看雷克在哪兒威風凜凜的,覺得自己不能先輸了氣勢,氣勢這東西很重要,如果壓不倒對方先就輸了一半。他就進場先來幾個前後空翻,乾脆利落,很有觀賞性,頓時博得了一個掌聲,啪啦啪啦地很刺耳。
鼓掌的自然是殷雨睛,她興奮的兩眼冒光,感覺陳小虎的動作簡直酷斃帥呆了。關上月一行自然沒有人鼓掌,有人還故意道:“矮兄弟,這是打架呢,不是讓你表演雜技。”
陳小虎聽了只覺得氣勢不但沒有漲上去,反而又落下了幾分。但是他已經無暇理會了,雷克已經不耐煩地把拳頭往他臉上揍來,拳頭未到,拳風已至面門,很凜冽,陳小虎措手不及,一連退了好幾步才勉強避開,雷克的另一個。拳頭又呼嘯而來。
陳小虎本來短胳膊短腿的就處於劣勢,現在又失了先機,被雷克的兩個大拳頭逼得像一隻猴子似的上躥下跳左躲右閃,想要反擊卻被拳風逼得透不過氣來。
雷克的每一拳都是擊向陳小虎的腦袋,因爲他的個子太高了如果要擊打陳小虎的胸部就要把腰彎得很低,所以攻擊的目標就是陳小虎的腦袋,這樣一來,陳小虎躲閃的空間雖然大多了,但是更危險,雷克的重拳就像是鐵錘似的,陳小虎絕對相信能打爆自己的腦袋,如果不是跟鍾嶽峰學了精妙的步法只怕腦袋早就捱上了。面對雷克這樣的猛獸級的對手,陳小虎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矮腳虎”而成了一隻貓,一隻可憐的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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