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以到齊,我們便去印證我的一個猜想吧,若是印證後證明事實與我猜測的一樣,這函谷關我只手可破。”
面對王禹的命令,二人毫無疑義,至於跟他們三人一起進入這處秘境的嬰寧仙子,說實話,到目前爲止,王禹三人還真沒將她看作是自己人。
點頭示意燕赤霞與夏侯武二人跟上自己,王禹便朝着他來時的路走去。
剛剛扔完樹立在函谷關中心的英雄碑以後,王禹想到了一個他之前忽略掉的盲點。
按照正常情況來看,函谷關這一雄關的最緊要之處應當位於正中心以安人心,就如王禹的侯府矗立在雁門郡郡治雁門城的中心位置一樣。
可若是不安照正常情況來看的話,這函谷關內還有一處地方十分可疑。
那就是王禹進入這座函谷關的地方,函谷關背面的城門樓上。
作爲函谷關的門戶之一,在戰時,那怕它背靠先秦的根基關中之地也不應當不設防纔對。
按照嬰寧的說法,這函谷關秘境內的所有生靈,都在仙屠白起與托塔天王李靖交手的第一時間,便被二人戰鬥時的餘波奪走了性命。
隨後,沒等兩方勢力反應過來派出人手前往這處戰場,這函谷關便被轟進了空間縫隙之中。
也就是說,王禹剛剛進關時的那座城門在理論上應當時關着的纔對。
作爲一處數百年未曾有人來叨擾過的雄關,除非關內的詭異存在出手打開了城門,不然的話王禹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如此輕易的踏進函谷關內。
而且,按照前番推論,這一座秘境、雄關的最緊要之處不是在中心位置就是在道路盡頭,這位於背面的城門樓在某種程度上來看也可以算得上函谷關的盡頭。
事實證明,王禹的推測很有可能是正確的,因爲,在王禹帶領燕赤霞與夏侯武向着函谷關背面的城門樓前進時。
那些躲着王禹被王禹殺怕了的白骨大軍全都冒出了頭,悍不畏死的向着王禹發動了衝鋒。
一層又一層的骨粉出現在王禹三人的腳下,數不清的青銅碎片滿布在骨粉上方。
在王禹前進的道路上,數十支足以圍殺掉燕赤霞與夏侯武的白骨大軍死無葬身之地。
當函谷關背面的城門樓印入王禹三人的視線之時,曾經密密麻麻遍佈在關內各個街道上的白骨大軍看起來都有些稀疏了。
就在王禹準備加把力氣,一舉蕩平面前這些還能站着的白骨大軍之時,一道沙啞的嘶吼聲自函谷關背面的城門樓中傳了出來:“夠了,兒郎們都退下吧!你們攔不住這個怪物的!”
聽到沙啞的嘶吼聲,燕赤霞與夏侯武眼前頓時一亮,在這函谷關內廝殺這麼久,他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自己三人以外的人主事說話,看來侯爺猜的沒錯,總算找到正主了。
喝退白骨大軍以後,隱匿在背面城門樓之上的傢伙也未在繼續裝神秘。
套着一身亮銀色的輕甲,帶着數十道身着重甲的將領,其大步走到王禹面前不遠處,正式與王禹三人面對面對峙起來。
沙啞的嘶吼聲再起:“某乃大秦帝國長城軍團平南將軍章邯,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聽聞對面領頭的輕甲將領自報出來的姓名,燕赤霞與夏侯武這兩個修行界的老鳥皆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姬。
章邯,先秦九卿——少府令。
後被始皇帝調入長城軍團用以輔助蒙恬,在長城軍團服役期間其人北破犬戎功勳赫赫,後調爲函谷關令尹駐守函谷關,先秦伐天之戰時,拒天庭十萬天兵天將與函谷關外九日而不露敗像。
以上種種戰績因爲年代久遠到底是真是假,燕赤霞與夏侯武也不敢確定。
但是,有兩點他們二人可以確定。
先秦九卿之位除了要能力足以匹配之外,對於實力也有一定的要求。
仙。
唯有成就地仙層次的大高手纔有資格在衆多秦吏中脫穎而出,擔任九卿之職。
除此之外,他們二人能確認的另外一點就是,章邯殺過仙。
有史記載,在破犬戎時,章邯曾經將犬戎一族的保護神一頭嘯月銀狼鬥殺掉。
當初冒頓臨死之前,身上曾暴露出一點有關於嘯月銀狼的力量。
若非王禹是開了掛的,真有可能被其絕地翻盤。
綜上所述,若眼前之人真是章邯的話,就算是自家侯爺只怕也難以收場了。
“鎮北軍,王禹。”對於章邯的探尋,王禹大大方方的亮明瞭自己的字號。
眼睛不瞎同時沒有被章邯這個名號所代表的意義嚇倒的王禹,在章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第一時間就運用武道天眼探出面前這位先秦大將的老底。
面對落落大方的王禹與正在腦補着什麼都燕赤霞與夏侯武,章邯厲聲喝道:“不知王將軍爲何要闖入我函谷關境內?莫不是欺我大秦援兵未至兵少將寡,便認爲我大秦士卒刀槍不利。”
面對章邯的大喝,王禹的迴應是——一拳轟出。
如同大日正在普照一般的灼熱氣血拳印,瞬間破空朝着章邯等人轟去。
面對王禹這突如其來的一拳章邯等人並未亂了手腳,數十道刀芒槍影齊出,合力泯滅了王禹這一記拳頭。
看着面前不遠處這些全部着甲的先秦軍將,聯手泯滅了自己隨意一拳轟出來的拳印,王禹這才面露認可的點了點頭:“而今,爾等纔有資格與我交流。”
“你……”
“大膽,你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如此大放厥詞。”
“如此輕視羞辱我等,該殺……”
王禹的話甫一說完,對面身着重甲的秦將們立馬就怒不可遏的叫罵起來。
就連跟在王禹身後的燕赤霞與夏侯武也覺得自家侯爺有些飄了,對面可是有殺過仙的存在。
那怕侯爺你在強大,也不至於身處凡軀之時逆行伐仙吧!
可對於王禹的話,統帥重甲秦將的章邯卻未曾開口反駁。
作爲在場實力最強者之一,它知道,王禹剛剛那認可般的語氣並非大放厥詞。
因爲,包涵它在內,在場所有將校加起來,只怕都不夠面前這個男人一支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