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唵嘛呢叭咪吽。’
佛音震盪佛掌壓下,那怕有王禹庇護,他所在的官船也發出了咔哧咔哧的響聲好似隨時就要解體,像這般厲害的攻擊還有十一道緊隨其後。
單看威勢,因爲氣機凝練的緣故這十二道攻擊並沒有展露出毀天滅地的姿態,但王禹的面色卻與先前完全不同可謂是嚴肅無比。
剛剛那近百道術法雖然看起來挺厲害的,可也僅僅只是看起來厲害,力量太過分散他隻手可滅。
眼前這十二道仙氣環繞的攻擊卻萬萬不能跟剛剛那些術法混爲一談,佛、道、儒三脈的底蘊確實不差,每一道攻擊單獨拎出來都有地仙層次的威力。
而且,相比較先前全無配合的大雜燴,如今這十二道地仙層次的攻擊有了明顯的變化,天衣無縫它們算不上,但秩序井然卻絕對算得上。
如此一來,那怕以王禹的實力都不由得有些頭疼,不過頭疼歸頭疼,王禹卻並沒有覺得這十二道攻擊自己會招架不住。
若是留下這十二道底牌的那些地仙級修士親臨,他除了狼狽逃走別無他法,畢竟而今的他還不是地仙。
但若只是同時面對十二道空有其型的地仙級攻擊,王禹自負,自己必定不會輸。
右手虛握,並指成劍。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劍指連擊十二次。
浩瀚的劍氣自王禹的指尖接連彈出硬碰硬的撞上了那十二道地仙級的攻擊,在佛、道、儒三脈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鋒銳的劍氣抵擋住了他們剛剛全力以赴才轟出的攻擊。
“這怎麼可能?就算王南容是絕世劍客,他也不可能僅以劍指就抵擋住祖師們留下的後手纔對?”胖大和尚廣亮的心境瞬間被破驚訝的叫出聲來,更讓他吃驚的還在後面。
在劍指與他們的攻擊相持不下之時,王禹右拳握實再度出擊了。
他那來的法力?剛剛那十二道驚天劍氣難不成還沒能掏空他體內的法力?
在驚訝之中,廣亮大和尚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隻拳頭,一支紋理清晰栩栩如生的拳頭。
等等,怎麼可能會有拳頭能夠佔滿他的視野?
除非,這一拳……
眼前一黑,廣亮大和尚失去了意識,十二道地仙級攻擊裡的佛陀金身在王禹的右拳下轟然碎裂,聯手召出佛陀金身的廣亮大和尚一脈瞬間死傷無數。
轟碎佛陀金身之後,王禹的右拳並沒有止住攻勢,他的全力一擊怎麼可能只轟碎一道佛陀金身。
洞穿漫天飄散的佛光星屑,王禹的拳頭對上了玄心正宗合力御使的青金色巨劍。
甫一接觸,聚合了玄心正宗諸人力量的青金色巨劍便如同一柄纔出土的鏽劍一般,寸寸斷裂。
顧及到手底下大將燕赤霞的感受,王禹的拳芒並沒有落在玄心正宗諸人身上對他們造成直接傷害。
這使得玄心正宗的傷亡情況比之前面的兩家好上不少,並未出現差點滿門滅絕的情況。
但是這私底下都不能說的情分也就僅僅於此了,玄心正宗一衆還活着的人,受傷最輕也被廢了一身修爲。
轟碎玄心正宗的青金色巨劍以後,王禹收回了自己的拳頭。
有時候收回拳頭並非示弱,而是讓你更好的打出去。
經由對玄心正宗的留手以後,王禹的拳鋒已經鈍了一下。
平常時候,拳鋒鈍了一下的影響微乎其微,但生死大戰當面之時任何一點小問題都不能掉以輕心。
因爲,輸了的人很有可能會直接輸掉命!
在王禹收回拳頭的那一剎那餘下的十道轟然落到了官船上空。
“成了,王南容雖然強橫無比但他終究雙拳難敵四手!”
“他破了佛陀金身與萬劍歸宗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被我們滅殺在長江之上。”
“一代梟雄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輸給了我們,哈哈哈哈……”
在十道地仙級的攻擊實打實的轟擊下,這一航段內的長江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凹陷。
在這個凹陷之內,江水也好江中的魚蝦蟹也罷,全都被地仙層次的力量磨滅成空。
“哈哈哈……咳咳咳……咳咳,怎麼可能?”剛剛笑得張狂無比的那人看着凹陷中心屹然不動的十來艘官船整個人都呆滯了,打死他都不肯相信,王南容能在十道媲美地仙的攻擊中安然無恙,可現實啪啪啪地打起了他的臉。
王禹不僅自己安然無恙,更是一力護住了他麾下的燕國屬臣以及承載他們的官船。
“我不信,我不信吶!你王南容不過一個第九境的修士,就算再怎麼逆天也不可能抵擋住十道地仙層次的攻擊纔對?眼下一定是我眼花看錯了。”受不了打擊的吶喊之人精神上有些失常了。
也對,剛剛那一擊可是他們的這些大派手中最後的底牌啊!
底牌盡出都殺不死王禹,他們的反抗現如今看起來該多麼可笑,他們先前的張狂與叫囂在王南容眼中只怕連小丑戲都不如吧!
其實站在凹陷中心官船上的王禹並沒有信心崩潰這人想的那麼無敵,他實力強大不假,但並沒有強橫到連接十記地仙級攻擊還能毫髮無損的地步。
剛剛是有一口逆血涌上了王禹喉嚨口的,但王禹硬生生的將這口血吞進了肚子,若是獨身一人碰到這場圍殺,他纔不會打腫臉充胖子硬吞下喉嚨口的那口淤血,但此時此刻,身後有着部署跟隨的他卻不得不裝的安然無恙。
不過,硬抗這十道地仙層次的攻擊對王禹來說也並非全然沒有好處,登臨第九境巔峰不少日子的王禹先前還在爲看的見摸不着的地仙境到底爲何樣的而撓頭不已,但在剛剛的碰撞中,他已經窺視到了一絲地仙境的奧妙。
若是能抓到這一絲地仙境的奧妙,他王禹立刻就能平穩的度過九劫成就地仙。
“爾等還有什麼花招,全都用出來吧?遮遮掩掩的忒不利索!”正在調息貧富體內傷勢的王禹一臉不屑的出言說道。
爲了些許爭取療傷的時間好恢復到全盛時期,王禹難得的說了兩三句‘騷話’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