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多,陸炎所在的小樓燈火通明,很多人在連夜加班,整理資料。有的人,則是聚到一起開會。
依舊是之前那間辦公室,裡面坐着的人,卻不僅限於局長和隊長陳郃。還有局裡的其他領導,以及一名醫學博士。
而向衆人做報告的,正是一名約三十五六歲的短髮女博士。
“經過抽血化驗和全身體檢後,這個名叫陸炎的人的基本情況,已經出來了!我簡單說一下。
通過心電檢測,發現此人的心臟功能極其強大。如果把普通人的心臟看成拖拉機的話,那他的,應該是輛超跑!”
這話一出,屋裡的人都極爲吃驚。
尤其是一個瞧着體格不怎麼好的老同志,咳嗽兩聲道:“秦博士,沒這麼誇張吧?”
“這只是保守估計,如果能讓他進行一些極限、劇烈運動,測量的結果,會更準確一些。”
“你怎麼不把他的心臟比喻成飛機發動機?”有人笑着道。
面容冷峻的女博士點了點頭,“好提議,下一次作報告,我或許可以換個說法!”
衆人聽了愕然,局長卻道:“繼續吧!”
“通過抽血檢測……!”
女博士的報告,講了半個多小時,大概意思就是這個叫陸炎的人,身體多項數值,是遠遠超出普通人的。
卻又是個看着貌似正常的人類,沒有基因突變,沒有超自然的物質在體內,也沒查到傳說中的內力與真氣。
可偏偏,身體多項數值,都超出常人太多,叫人很難理解。
“會不會,受過核輻射?”一個年輕人腦洞大開。
秦博士搖搖頭,笑着道:“沒這個可能,如果經受過核輻射,無論是肌體還是基因,都會留下痕跡,一查就查出來了!”
衆人越發費解,最終還是中年的局長拍板,“行了,這事就到這吧!讓個叫陸炎的,回學校繼續上課。有關敵特“甲蟲”的所有卷宗封存,還有事關陸炎的資料,列入絕密,禁止今天參加行動的人員泄露,都散了吧!”
“是!”衆人齊聲道,然後收拾東西出門。
陳郃卻留了下來,道:“局長,您之前不是說,可以把他招到咱們這麼?”
中年人呵呵笑了聲,“原本以爲,就是個特別優秀的年輕人。這麼一看,優秀的有些過分了!目前只能把他的情況報上去,等上級部門定奪吧!對了,再派兩個人跟着,暗中保護下!”
陳郃愣住,“我們,保護他?就那手扔硬幣的絕活,一般人拿槍都不是對手啊!”
中年人卻嚴肅道:“敵特“甲蟲”的死因縱然能瞞一時,將來也難保不被敵對勢力查清楚。一旦查清,陸炎就會暴露出來。”
陳郃不大理解,“局長怕他以後被報復?”
中年人失笑道:“超級士兵啊,其實世界上很多國家,都在做相關的生命科學研究,畢竟未來打大戰的可能性,已經降的很低了。更多的是一些局部地區對抗的特種作戰,這就要求士兵要有很高的軍事素質。”
陳郃點點頭,“我懂了,二戰時的希特勒,就幹過這事。還有好萊塢的美隊,虛構出來的超級戰士,但實際一直在做這方面的研究。”
“所以,這個人,目前一定要保護好!”
“我懂了!”陳郃說罷,退出了辦公室。
在走廊裡,不禁低聲喃喃道:“這小子,要是放到戰場上,只怕會成爲一個殺人王,我們保護他!”
進入一間休息室,裡面坐着的阮瀟瀟,慌忙起身,問:“陳隊長,我們可以走了嗎?”
陳郃笑:“可以了!”
又掏出張名片,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遞給緩緩起身的陸炎,道:“這上面是我的電話,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危險,可以打我的電話!”
陸炎鄭重接過瞧了眼,將號碼記在心中,纔將其放到口袋裡,笑道:“我記下了,謝謝陳隊長!”
陳郃道:“客氣了,今兒這事,說起來你也算立了一功,只是因爲保密需要,不能給你什麼獎勵。”
陸炎心道:“我記着《公民舉報間諜行爲線索獎勵辦法》,最高獎金五十萬呢!”
不過在一想,那辦法是京城國安,17年才發佈的,這會怕是沒希望拿獎金了!
卻說:“那到不用,都是公民應盡的義務。要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
“走吧,我送你們!”陳郃客氣道,將陸炎跟阮瀟瀟送出大門,瞧着這倆人上了一輛出租車,纔回去。
出租車內,阮瀟瀟兩手抱着陸炎的胳膊,顯然還處在驚嚇當中。
倆人先打車到盛海影視樂園,將留在停車場的寶馬M5取了,才驅車回了昨晚住的酒店。
一進房間,阮瀟瀟忙去拉窗簾,然後脫衣服上牀,把人蜷在被子裡。
陸炎坐牀邊,在其肩上拍了拍,道:“沒事的,沒事的,都過去了!”
“我當時好害怕,你離我那麼遠!我知道,你躲開是怕倆人在一起連累我,可就是很怕!”阮瀟瀟閉着眼睛,喃喃說道。
陸炎有些無奈,他也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說:“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別這麼說,你的做法是對的,我只是,很怕你離開我!”
陸炎無奈,只得抱着阮瀟瀟,輕輕拍她的後背,像哄小孩一般,一直守着她,很晚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陸炎給徐嘉慶打了個電話,說有點事先回金陵了。
那小子調侃道:“咋了,不會是你倆戰況太激烈,不小心弄出人命啦?我跟你說……!”
“滾!”陸炎言簡意賅的回了,直接掛掉電話。
回程很快,陸炎上午八點多出發,不到十點就進了金陵市區。
阮瀟瀟卻不肯回宿舍,表示陸炎到哪她跟哪。
於是去了陸炎父母那邊,四口人在家吃飯說說笑笑。
極具生活化的氛圍,總算把命案帶來的肅殺氛圍,沖淡許多。
之後十餘天,陸炎照常上課、鍛鍊,倒沒什麼人再來找過他。只是能察覺到,有人再盯他的梢。
他打電話給陳郃試探一句,問是不是他的人,老陳最初還否認,陸炎說,要不是他就可以放心揍了。
陳郃沒柰何,只能承認。陸炎也就沒在說什麼,坦然接受這種安排。
認真說起來,他是個沒靠山的。
在股市裡賺這麼多錢,等牛市一結束,不定招來什麼牛鬼蛇神。
武力與商業上的算計他都不怕,就怕有人公器私用。
老陳那邊到時若能挺他,投靠一下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