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後,衆人又一起去網吧打遊戲。其實玩的不是遊戲,是不捨這段時光。
網吧裡,陸炎有些心不在焉,問徐嘉慶有煙嗎?
老徐掏出一盒利羣,笑道:“咋的,有心事了?”
“屋裡悶,出去透透氣!”說罷拿了煙和火機,到網吧外面的林蔭下,點燃一隻,默默的抽着,看着過往的行人。
七月的金陵驕陽似火,外面其實更熱。陸炎還是默默的抽着煙,享受片刻的寧靜。
“是胡小仙,跟你表白了吧?”
徐嘉慶不知什麼時候出來,從陸炎手中拿過煙盒,也點了一隻。
“你都瞧出來了?”
徐嘉慶笑:“我這雙眼睛,要說看別的不行,看女人,那是一瞧一個準。其實老早就瞧出她喜歡你,不過你們倆也真是,一個死活不說,一個硬裝糊塗。”
陸炎苦笑,嘆了一聲,沒說啥。
徐嘉慶在陸炎肩上拍了拍,道:“兄弟,要我說,你這人就是太糾結。想那麼多幹嘛,先處上再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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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炎道:“我有女朋友的,再說我對她……!”
“別跟我說,你對她一點喜歡都沒有?”
陸炎心道:“我不是對她一點喜歡都沒有,我是對誰愛的都不那麼深啊!”
他重生前將近四十歲,久歷紅塵,早就沒了曾經的天真。
“嗨,不說了!晚上去1912街區,把班裡同學都叫上,我請客!”
徐嘉慶欣喜道:“炎哥大氣啊!我這就把這好消息,告訴班裡的同學!”
陸炎想了想又道:“那個,另外晚上那頓我也請了,希望大夥都能來捧場吧!”
徐嘉慶笑:“你這晚飯聚餐帶第二頓喝酒都請,讓我組織也不合適啊,你呀,還是跟胡班長說吧!”
陸炎遲疑幾秒,還是撥通胡小仙的電話,那邊很快接起,聲音也沒什麼異常。
聞聽陸炎要請客,笑道:“大老闆就是闊氣,我代表班裡同學,先謝謝你了!”
陸炎道:“畢竟機會難得,以後再想聚,可就不定哪年了!”
他前世大學畢業後,別說班級大聚會,就是寢室哥們有人結婚,都聚不齊。
怎麼說呢,一是來自天南海北,相聚確實不易。
再者太久不聯繫,感情也就淡了。
吃飯的地方,訂在學校附近的一個高檔餐廳。距學校和酒吧一條街都很近,走路就能過去,方便。
除了班裡的同學,陸炎把導員蔣紅雪也叫上了。卻沒喊班主任,主要是那位平時不跟班裡的同學接觸,太沒存在感。真叫上了,只會令大夥都不自在。
約下午四點多時,班裡的同學開始陸續從各個地方出發。
陸炎也是早早過去,進了酒店小宴會廳時,已經來了一多半的同學。有圍在一起打撲克的,也有去鼓弄音響的。
馬德智見陸炎進來,笑着道:“炎哥,你這訂的地方,平時給新人辦答謝的吧!”
孫建武說:“炎哥要結婚,酒店肯定比這強啊!”
馬德智說:“哎,要不你跟咱們班長,跟這演習一次吧!”
陸炎笑而不語,在屋裡轉悠一圈,又去張羅菜品和酒水,少不得要跟胡小仙碰面。
妹子沒瞧出有什麼異常,還是像往常一樣,張羅忙乎,引得班裡同學的一致稱讚。
卻說二班先後有兩個班長,陸炎那時也是當團支書的胡小仙管事最多。
而此刻,倆人一個出錢,一個張羅,落在同學眼中,引得一些人調笑。
“炎哥,你倆這一起忙活的,換身衣服太像新人敬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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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的,你倆得喝一個!”有男生起鬨,更有人遞過來啤酒和杯子。
陸炎跟胡小仙接過杯子在手,剛要喝時,聽有人道:“喝交杯,喝交杯!”
陸炎只當沒聽到,端着杯子敬過胡小仙,才道:“別鬧,這才第一場,好吃好玩的還在後面呢!”
無錢莫入衆,言輕莫勸人!
陸炎身家在那,他這一說,衆人也就不起鬨了。各自吃菜、敬酒、訴衷腸不提。
卻說陸炎端着杯子,把今兒到的同班同學敬了一圈,就到外面歇着了。
到七點多時,見大夥吃的差不多,陸炎又組織衆人去1912街區的酒吧。
也是提前預定好的超大包廂,啤酒、紅酒、飲料、果盤、小吃,擺了滿滿一桌子,不夠就續。
這一頓,真的是喝嗨了,大夥又哭又笑,又唱又跳。還有趁大夥不注意,躲在一邊摸摸搜搜的。
陸炎體質超強,倒沒醉酒,只是瞧了衆人樣子,開始反思自己,這頓請客到底對不對。
這一屋子都是學霸,卻也不代表他們酒後不會失態。
當初投行不雅飯局,討好私募大佬那幾位,不也是名校出身嗎!
於是決定趁大夥還沒徹底喝多,趕緊結束戰局。有回寢的,安排送回去。
不願走的幫着在附近酒店開房間,忙活到夜裡十一點,這些人才都安置妥當。
阮瀟瀟這兩天也是各種聚會,不過她那邊結束的早,八點多就完事了,直接到酒吧跟陸炎一起。
等所有人安置妥當,往家走的時候,妹子輕輕捏了下自己的肩膀,嘆道:“我的天啊,他們喝完酒,怎麼那樣啊?你說結婚時,安排親朋好友,是不就這麼累人啊?”
陸炎笑:“欲得斷酒法,醒眼看醉人!有些人喝多了,是挺沒樣的!不過等咱們結婚的時候,賓客就不這麼喝了。再說到時會有人幫着安排的。”
阮瀟瀟打哈欠道:“但願吧,累死了!開始還有點不捨的,不過老這麼聚,還真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