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靈鑽王閃閃發光,耀得地洞大放光明,浩然目光一片迷糊,彷彿處於夢幻之中,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狠狠的一掐胳膊,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真的是靈鑽王,而且五行齊全,難不成老天開眼,一不小心走了狗屎運?”
咬咬嘴脣,使勁嚥下一口吐沫,壓下心頭的激動,手心還是有些顫抖,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閉上眼睛揉了揉,又重新睜開,仔細觀察這靈門至寶。
五顆靈鑽王以圓形排列,一半鑲嵌在岩石中,晶瑩剃透,棱角分明,好像經過精心打磨,相互折射出五色光芒,四周的岩石非常怪異,由指尖大的顆粒組成,浩然皺皺眉頭,揮劍再挖數米,捏碎幾塊石子,什麼都明白了。
地層深處有一條大型靈脈,產生一座巨大的鑽石礦,幾乎全是靈鑽,經過億萬年的變遷,靈氣的五大屬性分頭而聚,逐漸形成了五行鑽石王,其餘靈鑽精華盡失,變成了普通岩石,靈脈也完全消失。
某種程度上說,靈鑽王是靈氣之精,與木靈珠有異曲同工之妙。
長噓一口氣,挖開靈鑽王下部的岩石,儘管知道是天下之堅,金靈劍傷了不它們一根毫毛,浩然還是小心翼翼,一絲不苟,表面清理得乾乾淨淨,更加耀眼眩目,令人不敢直視。
金性的有些炎熱,火性溫度最高,好像是一團烈火,水性恰恰相反,宛如一塊萬年寒冰,木性最爲溫和,摸上去如沐春風,土性稍有冰涼,蘊涵着強大無匹的靈性,浩然甚至於產生一個幻覺,它們是五個生命,擁有自己的靈魂。
左手捧起金靈鑽王,右手拎起木靈鑽王,稍稍吃了一驚,好傢伙,每一顆都超過了千斤,鑽王之稱名不虛傳,忽然心中一跳,浩然呆了呆,各宗高手在萬山林現身,難道就是尋找五行靈鑽王?
下意識的四周張望,忍不住啞然失笑,應該是另外一種,儘管浩然想象不出,但他可以肯定,那件寶貝比五行鑽王的價值更高,否則彩虹女不可能將它們送人,也許她已經到手了。
不管彩虹女出於什麼目的,浩然對她的感激更深了一層,五行靈鑽王價值太大,足以讓各派高手瘋狂,這份人情可了不得,恩比授技之師,現在修爲低淺,幫不上什麼忙,日後想辦法報答吧。
心境逐漸平穩下來,浩然的頭腦特別清晰,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彩虹女能找到,其他人也有可能發現,說走就走,迅速將它們收入須彌空間,從原路退回。
躍出山洞,重見天日,浩然心情一陣激動,撣去身上的塵土,看了看山下的森林,再次封閉洞口,竭盡全力向南飛奔。
這是一天中最正常的環日,陽光明媚,微風徐徐,鳥語花香,說不出的舒暢愜意,全身洋溢着喜悅,心兒在空中飄蕩,似乎與鳥羣共舞,恨不得仰天長嘯,盡情發泄一番。
腳步輕盈,風馳電掣,一口氣奔出萬里,只到冷日升起才稍稍放慢。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聲尖銳的鳥鳴,浩然回頭一看,天邊飛來兩隻大鳥,速度快得出奇,頓時大吃一驚,“不好,被盯上了。”迅速閃進密林之中。
兩鳥很快就到達密林上方,最後定在百米低空,原來是一對巨大的黑鷹,一人腳踩三色祥雲,另一人跳下鷹背,飄然降落,厲喝道:“矮毛鼠,你跑不掉的,老老實實出來吧。”
“壞了,這下壞了,冤家路窄。”浩然更是心驚,兩個都是猿師,吼叫的並是老冤家綠奎,這傢伙成靈了,有風靈在場,逃是逃不掉的,只有見機行事,當即躍出叢林,定在樹頂。
兩猿師沒想到他真的出來了,稍稍一愣,浩然神態自若,朝那位風靈拱手,不卑不亢道:“晚輩葉浩然,見過前輩。”目光再轉向綠奎,開顏一笑:“靈友修成正果,可喜,可賀!”心中卻後悔不迭,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這傢伙心狠手辣,意志堅強,今天難以善了。
再見仇人,綠奎失去了最起碼的理智,喝道:“矮毛鼠,老子要將你千刀萬剮。”右手揮出一把靈劍,化着千萬綠光撲向浩然,氣勢洶洶。
“小毛怪,你太不自量力了。”浩然哈哈大笑,隨手發出一束金芒,途中幻出大片的金星,“鐺鐺鐺!”一連串爆竹般的巨響,金綠兩色火星在空中閃爍,綠光如潮水一般後退,滿天金星一直逼近綠奎頭頂。
綠奎駭得臉色發白,金星忽然憑空消失,一股大力又洶涌而來,胸前一陣氣悶,情不自禁的飄後數丈,差一點栽倒在地上。
浩然不敢鋒芒太露,只用了一成修爲,時刻提防着那個風靈,打不過也要打,拼着性命也要將他重創,綠奎只是小角色,見好就收。
綠奎一招敗落,靈劍再次升空,發瘋似的吼叫:“矮毛鼠,老子與你拼了。”
那風靈始終靜立不動,目無表情,神色驟然變冷,怒喝一聲:“笨蛋。”綠奎渾身劇震,好象中了定身法似的,紋絲不動,臉色忽紅忽白。
浩然笑了笑:“綠奎老弟,不要像瘋狗似的亂咬,你現在是靈師,不是尊者了,心胸開闊一點吧,呵呵,看在這位前輩的面子上,再饒你一次,回去好好修煉,什麼時候覺得能打敗我,我隨時奉陪。”
綠奎的牙齒咬得咯咯響,眼中噴出熊熊烈火,又不敢發作。
那風靈默默的打量着浩然,目光陰冷,又掩映不住好奇,浩然淡淡的笑着,暗地裡卻緊張萬份,全神戒備,防止這傢伙偷襲。
“老夫南秦上人,來自會稽山,綠奎已經投入老夫門下,改名南奎。”那風靈微微點頭,語氣緩慢,每一字都咬得很重,綠奎黯然低頭,“以老夫的脾氣,你今天死定了,不過,我們會稽山言出必行,既然你與南奎有約在先,老夫暫且留下你的性命,七百年後,你們在萬靈城了卻恩怨。”
浩然心中一鬆,拱手笑道:“前輩通情達理,晚輩佩服!”
“滾吧,丟人現眼。”南秦上人冷哼一聲,拉着南奎的肩膀升空,兩鷹振翅而去。
“又是一個大麻煩,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浩然嘆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