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說。現在恢復正常的訓練,說起來,是和嚴明他們一起熟悉地形地物,實際上,他們的化妝偵察已經很有水平,關鍵是口音南腔北調,好像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能有什麼辦法,你我說話的口音改得了嗎?反正他們以後是行動人員,過一個星期讓他們回去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對於他們來說,在城市裡秘密行動沒問題,即便遇到困難,憑他們的身手逃脫的概率很大,我再說說洪,楊。”
一九三八年十月間,經過幾次較大的戰役後,洪,楊的司令部便駐在鴉鴻橋。
李楚離參謀長來到鴉鴻橋和洪、楊研究工作,並轉達蕭克和鄧華的建議,讓正規化隊伍再回原地配合八路軍作戰,經洪、楊同意,全部由鴉鴻橋開赴鐵廠整訓。
他們白天住村莊,夜間行軍,沿途遇到小股敵人就消滅掉,遇到敵人大部隊就避開。
走到臺頭村時,天正下着雨,老百姓告訴他們李運昌的隊伍剛剛走,這個村已沒有餘糧了,官兵僅以稀粥充飢。
雖然環境艱苦,條件惡劣,但官兵們始終充滿樂觀主義精神。
拂曉,我們發現了敵情,敵人的騎兵包圍了指揮部,洪司令員帶衛兵們英勇奮戰,正面的敵兵被游擊隊擊退。
他們退縮到一所宅院裡,洪前往追擊,敵軍的其他騎兵又來包圍,經過一場激烈戰鬥,終因敵衆我寡,人數和彈藥相差懸殊,結果,洪司令員腿部受傷,眼睛被炸。
當被包圍時,洪司令員即派一通訊員往第二中隊送信,調楊壽卿部援救,在支援部隊尚未到達前,洪司令員及其衛隊二百餘人在激烈戰鬥中均壯烈殉職。洪的遺體裝殮在老百姓給的一個木箱裡,停放在當地的土地廟內。
洪麟閣犧牲後,士氣立刻低落,戰士大都離散,前往鐵廠整訓已有困難,經在陣前的部分領導人研究,決定暫先回到天津,重整旗鼓,以便繼續進行抗日鬥爭。
回津後,他們住在英租界益世裡,就是現在的和平區柳州路,不久,李楚離也趕到天津,和工字團主要成員楊十三、路秀三、馬溪山、連以農和張秀巖等共同商量,將幹部分成三部分,作如下安排
。
1、楊十三、烏溪山、連以農、楊效賢去涉縣,投奔楊秀峰。
2、第二中隊長楊壽卿來後,經過研究,立刻返回冀東,投奔李運昌,其他第一中隊長常之玉,第三中隊長常之英單獨參加八路軍。
3、留守在天津的路秀三、馬澧和張秀巖,以及這些抗日家屬都住在英租界,以天津爲基地,並委張秀巖在天津負責後勤工作。
“讓老二安排一下,可不可以聯繫到楊十三,吸收一部分他們的人,這些可都是經過考驗的戰士啊。”
“老二一會就到,我等等他一塊說。”
“說我呢?”隨着話音,姚水明推門走了進來:“葉叔,正想和您說個事。”
“黎明,你看,想到我們前頭了。”
“我和楊教授談了,他同意本着自願的原則,他的隊伍的人可以自願加入任何抗日的武裝。我呢?以黑字的名義給他們留了一部電臺,二十把王八盒子。”
“那具體能有多少人?”
“還說不好,不過,讓英傑還得按規矩辦,先審查,合格的送基地訓練。”
“黎明,說說我們部隊的情況。”
“學生軍第一大隊組建完畢,第二大隊已經搭起架子,人數只有一半,勝強的意思是五個大隊,長槍隊已經有三個中隊,志武的想法是先兩個大隊,也就是十個中隊。守備部隊也都重組完畢。”
“葉叔,我想以後暴露的人員改成睡眠狀態,這樣一段時間以後就有了充足的人員儲備。”
“都很好,等暴動的事歇下來就看我們的了。其他兩路怎麼樣?”
高志遠的部隊和八路軍四縱走在前面,沿途日僞軍層層阻擊,在不斷的戰鬥中隊伍成批成批地散去,最後,只剩下一千餘人到達平西抗日根據地
。
李運昌所帶領的部隊約3萬人走在後面,在密雲縣水峪瓦罐頭遭敵阻擊,打了一天惡仗,死傷600多人,這時,軍心動搖,逃亡嚴重。
他們感到繼續西進十分危險,可能全部跑光,於是,在平谷縣樊各莊召開了幹部會議,經過認真討論決定返回豐、灤、遷、遵原地,堅持冀東遊擊戰爭。
會後,他們帶領成建制的部隊還有6000多人回到灤縣的楊柳莊一帶。此時,日軍開始對遊擊部隊進行大掃蕩。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部隊,又在灤縣北部東西安河、後良莊偏山一帶連日苦戰,犧牲很大,最後只好化整爲零分散活動。
八路軍四縱撤退的時候留下陳羣,包森,單德貴各帶領百餘人的3個遊擊支隊堅持冀東進行遊擊戰。
“那麼說,基本是全軍覆沒。”
“可以這樣說。”
“要總結的東西很多,找個時間吧。”
“我們從德國進的軍火情況怎麼樣?”
“還是每個月小批量,不過每次也有十幾卡車,漢斯僞裝成普通商品,掛着德國標誌倒也順利,主要我們想要的彈藥,炸藥,槍支,特種器材都有,就是車輛每天只能兩輛,多了肯定不行。”
“只要有利潤,商人是不會放過生財的機會的,哪怕爲此掉腦袋。”
“這個道理我現在已經很明白了。”
“老大那頭怎麼樣?”
“好的不得了,以前買的房子翻着個漲價。藥品生產時間已經改成24小時,還是供不應求,第二個廠子在抓緊建設,估計1940年,產量可以是現在的三倍。”
“告訴他,房子適當出手一部分,我們在重慶的動靜太大對誰都不好,一個原則,拼命掙錢。”
“這個他明白,他還是在暗處,表面上是英國人的工廠,克里特也是照章辦事,這些人都是貪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