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病房之中,我獨自一人在煞白的燈光之下椅牀而坐。
我正煩惱着剛纔李琴所給我的警示,萬一明天真出個什麼事兒,該怎麼辦呀。
看來,還是先準備點眼淚再說。
於是乎我便盤腿在牀上坐直了,想象一些難過的事兒。
可是,不管我怎麼想那些難過的事兒,還是其他的辦法,我都沒有成功地手機到眼淚。
該死,這眼淚課不是說出來,就能出來的呀。該怎麼辦呢?
我手持食指一般大小的瓶子,然後讓自己儘量想一些以前難過的事情。
漸漸地,我進入了狀態,嘴也不禁癟了起來。
眼看那眼淚水就要出來了,我一邊保持情緒,一邊急忙用小瓶子在右眼下面接住,生怕好不容易就要出來的眼淚,唄弄灑了。
“彭……”
“老汪……臥槽,你在哭呀?你哭啥呀?誰欺負你了?”
突如其來的極大開門聲,讓我好不容易就要出來的眼淚,就這樣唄嚇回去了。
再加上死胖子的聲音,我哪兒還哭得出來。
這死胖子,就會壞事兒。
“你丫的,老壞我事兒。”我很是氣憤地跳了起來,鞋都沒穿,就上去給了胖子一腳。
但是,這丫可靈活了。
只見,那巨大的身體十分輕盈地往旁邊一側,便躲過了我的攻擊。
瞬間,我感覺到了這冬天地面的冰冷,趕緊又跑到牀前,將鞋子給穿上。
見狀,胖子笑話這說:“哈哈哈……老汪,我說你,一個人沒事兒,怎麼躲在屋子裡哭呀?有啥事兒就給哥們兒說,大老爺們兒的,哭個啥?”
我穿好了鞋,跳過去就是兩拳,期間還罵道:“你丫的,你就知道壞我好事兒,壞我好事兒,兩次了。”
“哎哎哎……你再打我可還手了啊!你還打,還打……”胖子忍無可忍,便推了我一下。
不得不說,他這個體重,推我就跟玩兒似的,我被他這一推,我便退後了三四步,撞在了牀沿上面才停下來。要不是我本來身體素質和力量就不錯,估計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
見狀,胖子還趕緊把我拉住,可惜,反應慢了一些,沒拉住。
“額……我不是故意的,誰叫你最近老打我,嘿嘿……別在意。”
我沒好氣地瞅了他一眼。
“來,給哥們兒說說,你怎麼一個人躲在屋裡哭呀?”胖子十分厚臉皮地走到我身邊,一隻手搭在我肩上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呢!”
我在十分氣憤的情況下,講剛纔李琴所給我說的事兒告訴給了胖子。這使他十分驚訝,那小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恨不得要吧我吃了一樣。那面部肌肉一動不動地跳動着。
“臥槽,老汪,你說的真的假的,這課有點玩兒大了。”胖子十分驚訝地說道。
“我騙你幹嘛,騙你我又沒糖吃。”
“我還寧願你是騙我的,我給你買糖吃。”胖子沒好氣地嘟囔着。
“所以呀,我剛纔好不容易就能弄到眼淚了。現在呢?沒戲了。”
胖子沒說話,我看見他轉動着一雙小眼睛,那眼珠,一會兒翻上去,一會轉下來的。
我當時以爲他抽風呢,便問道:“嘿嘿嘿……櫃子,你幹嘛呢?”
“嘿嘿嘿……”那雙小眼睛帶動着眉毛,很是陰險地看着我笑了一笑,說道:“你等我。”隨即便跑了出去。
“哎哎……你去哪兒呀?”
不見回答,我只好坐在牀上,想着,這死胖子,又有什麼歪想法了,那麼陰險地對我笑,肯定沒好事兒。
不一會兒,胖子便喘着粗氣回來了,手裡還舉着一把奇怪地東西,還有一把小刀,笑着對我說:“看,這是啥。”
我盯着那把奇怪地東西,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驚呼道:“不是吧,你教我切洋蔥?”
“沒錯,除了這個方法,你還有別的辦法收集眼淚嗎?”
我很是苦逼地看着那把洋蔥,再看看胖子那滿臉的賊笑,我現在就想哭了。
沒辦法,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說幹就幹,結果洋蔥,找了一個塑料袋墊在牀頭貴上面,手起刀落,便切了起來。
而胖子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了一個泳鏡,還有一個口罩,一隻手拿着小瓶子,對着我的右眼,準備收集眼淚。
在以一刀又一到的過程中,我終於嚐到了洋蔥的厲害,我只能說,太tm得刺激了,我淚流滿面,胖子卻在一旁笑得個半死。
但還別說,這方法確實有效。不一會,那小瓶子就已經裝了半瓶,眼看着也差不多夠了。我變放下笑道。
“胖子,夠了,我受不了了。”說着便起身,準備將那些洋蔥扔出去。
“彭”
我剛站起來,突然門又被打開了。
“……恩……你們倆在病房裡幹嘛呢?怎麼一股刺鼻的問道?蘇櫃,你這是準備反恐嗎,穿戴成這個樣子。汪楠,你個鬼孩子,你哭什麼呀?”
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了,沒錯,來人正是我那小班主任“吳文麗”
往門外一看,旁邊還有一個女生,原來是那被搶錢的女孩兒“李滿意”
她二人此時是同一個姿勢,腳剛他進來,又收了回去,手捂鼻口,眉頭皺緊,沒好氣地看着我和胖子。
而胖子呢!則是一臉的厚臉皮,反正他裝備齊全。
只有我,提着口袋裡的洋蔥,哭着往外走去。
心理暗罵着胖子的餿主意,行動上則是迅速將洋蔥扔掉,然後快速地洗了一下手和臉。
待到舒服了一些以後,便回到了病房。
在我那班主任的質問之下,我和胖子隨便扯了一個謊,就搪塞過去了。
姓李的妹紙呢,則是一如既往地給我削了一個蘋果。我便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什麼,她轉到我們班了?”我一邊吃着蘋果,一邊問着我的班主任。
“是呀,只要是自己願意,班主任也答應的情況下,就可以轉班。”我那小班主任微笑着對我回答道。
“這樣好呀,我們三個就在一個班了,以後班上的朋友又多了一個,不是嗎?”胖子一邊啃着手裡面的蘋果,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
我則是轉過頭對那姓李的妹紙問道:“你爲啥要轉到我們班來呀?”
“這不關你的事兒。吃你的蘋果。”說完,又遞了一個蘋果給我。
我一邊接過蘋果,一邊不解地看着李滿意,而她,臉上則是毫無表情。
但我總覺得,以後再班上會有不太平的事兒發生。
到了十一點之後,我那“吳文麗”小班主任和姓李的妹紙就回去了。
老師告訴我們,她會用車送李滿意回去,叫我們不用擔心。
之後,又只剩下我和胖子在病房。
她們剛走沒多久,胖子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我也躺在牀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胖子早早地就去學校了,我一直在病房等着洪隊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一天,到了晚上十點過,都還沒來。
我有些坐不住了,因爲和我一起等待的,還有一旁的李琴。
“我去外面看看”我對李琴說道。
“你去吧,我直接去九樓窗口那裡了,如果他們來了,你們直接上來,我在那裡等你。”說完就不見了。
我一個人出了病房,來到了電梯口等待着。
等了半天,還是沒來。此時已經十一點了,是不是不會來了?
我這樣想着,慢慢地來到了不遠處的窗邊,外面看去。
今夜的雪真大呀,這個冬天,雖然不怎麼冷,但是雪卻出奇地大。
突然,我眼角的餘光看到,從醫院外面來了五六個人,定睛一看,胖子也在裡面。
其餘還有幾個警察,和兩個被銬住的人。
我知道,洪隊他們來了。
於是拿出手機,給胖子打了電話,叫他們直接來九樓,我在電梯口等他們。
話剛說完,便突然狂風大作,就和前一晚上一樣。再加上漫天的大雪,走廊上就幾乎沒什麼人了。
我來到九樓的電梯口,看了看錶,此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五十了。
“叮咚”電梯門開了。出來的,便是洪隊,胖子,和幾洪隊身後的幾個警察,那幾個警察一人一隻手,挾持着一男一女兩個人。
我定睛一看,心想着,兇手肯定就是這二人了。
再一看,那女的,眼神迷離,驚恐不安。明顯一副殺人兇手的樣子。此時,才感覺到了後怕。
而那個男子“陳剛”相比之下就安靜很多。只是神情十分沮喪,雙眼也一片死灰的樣子。
話不多說,我們直接來到了就走,出了電梯之後,直走十來米右轉,便是一道直而長的走廊,一眼就可以看到對面廁所旁吃那個窗戶。
剛一轉彎到這個走廊之上。那個女的殺人犯就雙眼十分恐懼地盯着前面。神情瞬千萬變,五一不是驚恐怕死的樣子。
“啊……救命呀,不要殺我,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是我不對,不要呀。”
在那女殺人犯歇斯底里地叫喊聲之下,驚恐地表情之下,她還拼命地向後退這。
一旁的洪隊和其他幾個警察都有些奇怪,這女的怎麼突然發瘋了。
胖子則並不驚訝,他雖然看不見,但估計知道個大概。此時他正用那雙小眼睛很是鄙視地看着那個女的,一邊還不忘嘟囔着:“cao,現在知道害怕了,你tm的當時殺人的時候,不見你害怕和手軟,要我是她,早就咬死你了。黑輪到你在這裡發瘋?”
而我,確實看得一清二楚,在走廊的對面,李琴正靜靜地站在那裡,外表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兩眼綠光大勝,直挺挺地站在窗子旁邊,雙眼正直直得等着對面這這一男一女。
我見到那女殺人犯發瘋似地狀況,心中沒有一點憐憫,就想胖子說的一樣,早知如此,二比當初。
我也很鄙視地看了一眼這兩個人,淡淡地說道:“即爲警官,帶他們過去吧!”
雖然他們仍然不接,但是在洪隊的示意下,還是將二人帶了過去。
在這過程中我看了一眼陳剛,卻看到他神情已經平靜,但是眼角卻流出了點點淚花。再看看那女的殺人犯,還在思明一般的掙扎着。
但是在幾個見狀的警察控制之下,她的掙並擁有什麼用,只是徒勞罷了。
我知道,李琴肯定對她兩人做什麼,讓她們兩個能看見了自己。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吧。
李琴,你準備怎麼做呢?
是戰勝怨氣,還是萬劫不復,一切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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