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山。
聽到耳畔模糊的嚎叫聲，秦長生遍體生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哪怕他是遁一大修士，被人尊稱爲至尊，此時也無法壓制心底的毛骨悚然之感，似乎被什麼不詳盯上了。
雖然他無法探尋到源頭，但看向了無人區。
秦長生心道：“在那裡，又有什麼災厄出現了嗎？”
五行山是混沌法器，誕生於開天前的混沌，秦長生也清楚，哪怕是天地間有數的至尊，人道領域的巔峰，也無法僅僅通過模糊聲音，就讓立在五行山之上的他如此。
唯有真仙隕落之地，不朽者的執念，才能影響他。
然而，秦長生卻不清楚，嚎叫源頭，並非源自於廣袤的無人區，而是一位與他有着血緣關係的蓋世強者，未來的數百萬年，也正是那位蓋世強者的一次次突破，才讓身爲秦族始祖的他，受益匪淺，屹立真仙位。
……
雷州。
林陽施展帝法之後，看着倒吸冷氣的石昊，笑道：“怎樣。”
到了他現在的境界，大則有一擊崩碎所有的手段，小則有，戰於塵埃微末之中的辦法。
所以他施展帝法時，沒有影響到此時的九天十地，也只有石昊那驚歎於他帝法強橫的聲音，隱約間擴散，讓石昊身上的大因果之力，更加的洶涌了幾分。
也在同一時間，回到朱村的尊者石昊，似乎也聽到了嚎叫。
“上界……果然有大恐怖。”
“這就是上界教主的威能？”
尊者石昊震撼莫名，渾然不知數百萬年後的自己，在剛剛，到底經受怎樣非人的待遇。
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那是慘絕人寰之事。
壓住心底的思緒，蓋世仙帝看向林陽，開口說道：“那法，那劍……”
“借我參悟一下。”
實踐證明，林陽新推演出的無敵帝法，很剋制他，幾乎是爲了針對他化自在法而創的，這也讓石昊，最直觀的看到了他化自在法的不足之處，心中一凜。
要是遇上一位仙帝級強敵，精通類似的蓋世帝法，他很可能落入不利。
同時，石昊也能猜到，林陽推演出此帝法的目的，也許就是爲了讓他完善他化自在法。
否則，他很難想象，仙帝之上的林陽，會在意仙帝級秘術。
“恩。”
林陽頷首。
這也算是，當初偷學他化自在法的補償了。
見他同意，石昊問道：“那門帝法叫什麼？”
雖然當時，林陽拿出的那柄淡金長劍更值得仙帝在意，不過，石昊還是將關注的核心，放在了那門剋制他化自在法的無名帝法上。
淡金長劍雖強到絕巔，遠遠超過仙帝法器應有的程度，甚至接近了一位活生生的仙帝，但怎麼比得上無名帝法對他的重要性。
略一思索，林陽回道：“斷萬古。”
那門帝法，是他基於自身在時光的積累上，創造而出，是一門仙帝級的至高時光秘術，卻並非單純的時光，更是包含了諸多奧秘，他徹底掌握了他化自在法，當然清楚，這門帝法，有哪些不足之處了。
也許用不足之處形容，有些不對，但是比起強項來說，那些弱項，就非常顯眼了。
“斷萬古？”
石昊恍然。
結合之前的所見所聞，斷萬古，名副其實。
在他眼中，斷萬古法，是仙帝場域的超鬼畜加強版本，帝法中的每一個大道符號，都是爲了針對他化自在法而生的，徹頭徹尾剋制他化自在法，而別的方面就一般了，在仙帝級數中較爲普通。
至少用他化自在比較，是如此。
“等回去，我再傳你此門帝法，否則，大因果之力就會真的對你有實質性影響了。”
林陽說到這裡後，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不是剛剛幫你消弭了部分因果之力，也許你現在已經被拋出這段時空，在大因果之力的屏蔽之下，難以找到自身所在的時間，只能遊蕩在歲月中，成爲時間陰影的幽靈。”
“消弭？”
石昊聽聞，心頭生疑。
緊接着，臉微微抽搐，之前那番毒打，就是所謂的幫他消弭了一部分因果之力嗎？
似乎看出他心底所想，林陽不動聲色道：“你還是年輕，還不太熟悉大因果之力，等以後你接觸久了就會明白，大因果之力雖然極強，是秩序的體現，但同樣也非常弱，只有藉助生靈之手，才能解決那些踐踏因果者。”
“當時，我選擇出手，站在你的對立面，就相當於成爲了大因果之力的代行者。”
石昊若有所思點點頭，現在認真想一想，還真的是這樣。
只不過，心裡更彆扭。
原來慘遭毒打，是林陽爲了他着想咯？
林陽沒說的是，正是經過他的一番操作，以自己在因果之道上的造詣，才‘騙’了大因果之力，從而順理成章，開展一些有益於心理健康的活動。
否則，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成爲大因果之力選定之人。
此界的大因果之力，說是大道的表現，都有些不準確了，更像是特定的世界觀，否則以林陽此時的情況，大因果之力早應該成爲他的囊中之物了，被他驅使，之前幫助石昊成爲仙帝之時，也不可能被滔天因果淹沒。
在石昊沉思時，林陽的語氣略有變化，隱約有一絲告誡。
他道：“界海某處有一方獨特的宇宙，你看到後，千萬不要真身進入。”
聞言，石昊露出疑惑。
別說一方宇宙，哪怕億萬宇宙集合體，也擋不住他一擊。
雖然知道林陽這麼說，絕對事出有因，但是，石昊還是忍不住詢問道：“爲什麼？”
林陽眸光微轉，似乎想到了不久之前，追溯到界面宇宙起源之時，自己的彼岸直覺。
“那是一位不可思議的存在，因爲不知道什麼原因，挖出來的一個坑。”
“那宇宙看上去雖不怎麼強，只不過，在你親身踏入的那一瞬間，就會後悔。”
他觀摩界面宇宙誕生的時候，已然渾如一體的截天七劍似乎有所觸動，顯然，界面宇宙不可能是界海中自然誕生的。
“我將那方宇宙稱爲界面宇宙，根據那方宇宙的獨特處，有一門法有了雛形。”
林陽道，他的目光讓石昊感覺到了一絲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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