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成聖了？”
牽動人心絃的聖歌響徹無數位面，這讓不知多少強者都望向了聖歌的源頭。
他們能感應到，成聖之人就在那，而臨近這片區域的強者都望向天上血雨，直接將兩者聯繫在了一起，前腳剛剛隕落了一名聖位神靈，後腳馬上就有人成聖了，要說沒有關係那怎麼可能？
原本那些不在意聖位神靈隕落的高階聖位這一下也都慎重了起來，而聖位、聖人、仙人、至人……這一衆五階的生命體更是忌憚不已。
“非聖之軀斬殺了一名聖位，如今更是成聖了，看來時空亂流中再多了一名高階聖位了，這附近的勢力說不定會再一次的洗牌。”
“可恨，如果我能佔據聖位，兼修功德體系與聖位體系也能媲美高階聖位，奈何……”
一名藍眸的至人暗中咬着牙，渾身環繞着光環，都是數之不盡的功德凝聚，從功德光環中能看到這名至人曾拯救了不知多少位面——縱容他人刻意將某位面破壞到接近毀滅，再現身拯救，這也算拯救位面，也可以得到功德，至於這個過程中死去的生靈算什麼，功德歷就是功德至上的時代，對與錯都不重要，只要能得到功德成就至人果位，成爲更高層級的至人，那麼……
“原本以爲陷入了時空亂流，聽聞那早在人類歷終結時就消失的聖人之後，還以爲有望成就至聖果位，可嘆那層層疊疊向上的金字塔的限制果真不假，功德上善之道想要晉升到更高層次，果真不比任何體系輕鬆，甚至要困難上許多。”
藍眸的功德至人無比渴望的聆聽着天地間的聖道之歌，這是他在古老典籍中才聽聞過的，至於名爲人類歷的上個時代，以及更久遠的傳說中的洪荒歷，早就沒辦法準確考證，更像是神話。
在絕大多數功德至人的認知之中，某一日光自混沌來，此光涵蓋天地無極，貫穿宇宙始終，千層天堂，萬重地獄，無窮輪迴，全都在那道光中消失了。
而在光消失後，世上的所有先天靈寶全都匯聚成一體，成爲——功德之輪。
忽然，藍眸的功德至人心底猛地升起了一股無邊寒意，一道道功德光環照亮了八荒六合，無數曾被他拯救過的位面於此顯化，好似一座座位面之力都加持在了身上，這讓他的一舉一動都像是諸多位面的合力碾壓。
只是看上去的話，他太強了，舉手投足都能毀天滅地，但這一切比起那道劃開了這座位面的陰陽符文與無盡星光而言太渺小，就似一座宇宙降臨於此，容納了此地一切事物，包括這名功德至人。
嗡！
吞下了一切的星光宇宙剎那間化爲了一個最小的原點，留下一片虛無後消失。
“萬族轉世成了人族？”
“還有功德之輪……”
本源的氣息浮動之間，未來的自語聲也迴盪在虛無中，諸多概念隨生隨滅。
未來並未擊殺這名至人，準備從他這裡瞭解更多信息，實在是‘人類歷終結’這幾個字讓他不得不在意，而與此同時，迴盪在時空亂流無數位面的聖歌也逐漸的微弱了下去。
對於早就超過成聖標準不知多少的未來而言，成聖的過程中沒有一點波折，畢竟這裡並不是天道蓋亞壓制下的洪荒歷，他只是找到了一個聖位神靈，然後將對方撕成粉碎了，再趁着即將完全隕落的時候，藉着對方烙印下的聖道痕跡將之替換成了自己的聖道罷了。
成就聖位神靈，未來眼前所見的天地與奧妙比以往更清晰了許多，許多還在解析中的奧秘幾乎瞬間明瞭，計算能力自然也有了一個相當恐怖的提升，現在再回想起帝俊的混元命運，竟能窺見到幾分真諦。
未來心念一動，跨越了不知多少個位面虛無，就想回到鄭吒與吳明的身邊。
咔嚓！
然而他沒能擠進位面，本位面規則重重顯化，在阻攔未來的進入，哪怕這只是螳臂當車。
原本消失了的聖歌再一次響在了這座位面裡，比起剛剛的宏大了不知多少，天地在顫抖，好似這所謂的聖道之歌就是這片天地的悲鳴一般。
“聖位體量太過龐大，所以並不能隨意降臨在位面裡，不然整個位面都會不堪重負。”
吳明見到這一幕想起了這部分知識，他能看到位面外的自家大腿，看到其正在規則化以及本源化的軀體。
“本源……先天聖位。”
“果然是一位真聖啊。”
吳明驚歎連連，這是妥妥的大佬啊，放眼多元宇宙在同一時間存在的先天真聖有沒有二十都是一個疑問，而屬於萬族的先天聖位則更少了。
“好強，氣息上與‘羅’不分伯仲。”
鄭吒同樣是頗爲驚歎。
泰坦之祖羅，是他遇到過的最強者，至於蟲族之母、仙人之師與之相比都要遜色些。
看着抵抗自己進入的位面規則，未來也並沒有強求，只是降臨下了一絲意念進入了位面，還未完成本源化的真身則留在了位面外的虛無中，吳明只能看到他正在本源化，卻無法注意到他成就聖位後的內在蛻變。
有關於空間、物質、能量的四象符文之三正在凝聚，他一個月以來的積累終於爆發，用特殊位格奪來的部分權柄可不是隻能用在戰鬥之中。
漸漸地……
未來恍惚之間似乎看穿了四大本源，不再執着這些，看到了一片最初、最始的空無，內景宇宙都好像要自動完成內外交匯，躋身於空無中。
……
某座位面。
與青年交流的人皇裴羲聲音也越來越高亢，話語中有一往無前的決心。
“誠然此刻是我登臨人皇之位後最弱之時，且大半敵人都在時空亂流，但我是裴羲。”
“中央戊土厚德人皇裴羲！”
“自開天闢地而來，領天下人類之大願……”
玄黃石塊迸發出無量光輝，裴羲的聲音也響徹了時空亂流。
……
位面之外。
聽到人皇伏羲氏，不，是自稱裴羲的人皇自述自身之功績，未來暗道：“是裴羲……而不是伏羲……”
“所有想向我復仇，想顛覆這人皇果位，想品嚐我之血肉……”
“你們來！”
裴羲的話語聲迴盪，這讓所有人都知道，馬上要出大事了。
鎮壓了天地玄黃，鎮壓了宇宙洪荒的人皇此刻是有歷以來最虛弱之時，甚至連人皇權柄都被人分裂了，這讓渴望離開時空亂流的強者怎麼能安穩？而且人皇之位的誘惑真的大到了無邊，說不定就蘊含了內宇宙的秘密。
在這一刻，未來感應到了有人在窺視他。
地皇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