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宮女着急的扶着已經昏迷的太后,大喊大叫不止,一時間亂成一團。
得了信的小貴子匆匆來到御書房稟明皇上。
臨皺起眉毛,一臉不耐:“去宣太醫。”
“太醫已經前去,皇上您要不要去瞧瞧?”小貴子問的小心翼翼。
臨撿起了案上的奏摺,沉默不語,手執浮塵的小貴子機靈的退到君臨身後,也不點破皇上手中的奏摺拿反了。
約莫一炷香後,方有小太監前來送信。
“稟皇上,太后已無大礙,已經回慈寧宮歇息。”
一甩浮塵,小貴子示意那小太監離開。
臨幾不可見的輕嘆一聲,這才發現手中的奏摺拿反,正過來,潛心細讀。
清風www.Qingfo.Cc樓。
莫隨風吃的飽飽的,無聊的侯在門口打量行人,眼下不是飯點,更因爲下雨,路上的行人都少見。
一個翩翩公子手執紙傘踏入門來。
眼尖地莫隨風急忙湊過來:“司徒公子。好久不見。”
司徒寒展開紙扇。緩緩搖動。“莫子邪呢?”
“小公子消失不見了。慕容大哥去尋他。也沒回來呢。”莫隨風如實答道。
合攏紙扇。“如果她回來了。立刻通知我。”話畢。司徒寒轉身離去“一定一定。”知道眼前之人身份地莫隨風頭點地和小雞啄米一般。
練成神功地司徒寒亦打通了渾身筋脈。而內功心法更是雄厚。隨着神功大成。那遺忘地記憶如潮水般涌入。
原來。自己一直尋找的人就在身邊。
原來,自己一直認爲的他是她。
原來,繞了那麼多的彎路,終究還是回到了起點。
嘴角掛着自信地笑意。她是屬於自己的。
撐傘在冷清的街道中緩緩而行,來到了城牆之上,撫摸熟悉的地方,懷念曾經的清狂和感傷。
司徒寒前腳剛走,血隱就到。
“血公子回來了。”對於給自己甜頭之人。莫隨風總是伺候地很積極。
隱不鹹不淡的答應一句,走了幾步樓梯之後突然轉身道:“你給我去買一對龍鳳寶玉。這是荷包。”從懷中掏出荷包扔給了莫隨風,“別地也行,不過要快,晚上務必買回。”
“您就放心吧。”拿着錢袋的莫隨風跑的比風還快。
晚些時候。莫隨風買回了一對白玉鴛鴦,小心翼翼的問:“血公子,你看這個行不?”
血隱仔細打量一下,滿意地點點頭。
呈上了剩餘的銀兩,莫隨風如願聽到了“不用了,剩下的給你當跑腿費”的話語。
清晨,隨着一聲聲號角。鞭炮齊鳴。
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之中。商家將綵綢綁在樹木之上,雖是白日。但家家都將大紅的燈籠點燃,恭賀天子大婚。
明黃色的錦衣上繡着栩栩如生地騰飛巨龍。頭上金黃色地王冠上鑲嵌五色寶石,冠上流蘇下是一張生氣勃勃的年輕容顏,氣宇軒昂,英軍非凡。
同樣盛裝打扮地良妃一襲明黃色鳳袍,頭插九隻飛鳳金釵,每走一步金步搖隨之晃動,發出悅耳的脆響。
八個宮女八個太監站成兩列尾隨皇后娘娘上殿,隨着叮叮噹噹地聲響,一襲紅衣盛裝的劉映秀踏上正殿,跪下聽封。
隨着湊樂的響起,小貴子穿着大紅的太監服,手執聖旨,大聲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禮部尚書劉濤之女劉映秀賢良淑德,品德上佳,可爲南朝衆女之典範,冊封劉映秀爲皇后娘娘,掌管鳳印,管轄六宮,欽此。”
臨面無表情的將太監托盤之中的鳳冠給柳映秀戴上,隨着小貴子的尖聲:“禮成。”
文武百官齊跪,恭賀皇上皇后大婚。
貴子又拿出一卷聖旨,朗聲閱讀:“今,天子大婚,特赦天下,除死刑之犯,皆減免處罰,全國減稅三分,欽此。”
此聖旨一下,羣臣愕然,但很快接連不斷的馬屁之聲連綿不絕,此起彼伏。
北朝,佛朝,秘朝紛紛遣使來朝賀。
北朝以宰相血隱爲使,送上一對白玉鴛鴦,造型栩栩如生據說有長生之效。
佛朝以國師了空禪師爲使,送上一尊翡翠佛像,此佛像乃是佛朝國主佛思淵親自雕刻。
秘朝以密教之主花玄爲使,送上了三百年開花三百年才結果一次的雙生蓮子,此乃是密朝的國寶之一。
此番南朝天子大婚,各朝都送上了名貴禮物,南朝一向與秘朝交好,但佛教一向超脫世外,此番示好着實令人費解,而虎視眈眈的北朝的意圖則更是發人深思,但殿前席間,各國使臣是相談甚歡,其樂融融。
一日繁忙,是夜,君臨才醉醺醺的返回寢宮。
看着大紅的燈籠,而寢宮之中又滿是鮮紅的綢緞,嘴角掛着張狂的笑,君臨跌跌撞撞的推開寢宮之門。
幾個小宮女要去攙扶,不想卻被君臨一把推開:“都,都給我滾出去。”
榻上赫然坐着一名纖細的女子,鮮紅的蓋頭上繡着一雙鴛鴦。
一把扯過,湊了過去。
劉映秀內心恐慌,眼前這個呼着酒氣的男子就是自己的夫君麼,英俊卻略顯稚嫩的臉龐,尚算瘦弱的身軀,怎麼看都像是個孩子。
臨也打量着自己的新娘,總使鳳冠霞帔亦不能彌補她的缺陷,麻雀就算插滿孔雀地羽毛也難成孔雀。反倒顯得不倫不類。
輕浮的擡起她的下巴,君臨譏笑道:“難怪逍遙門送了你來,果真醜的驚人。”
“皇上。”倔強地咬住下脣,劉映秀倔強的擡起頭顱。
“怎麼。你也發現了?哈哈哈哈。”君臨笑得直不起腰來。
劉映秀竟似不聞,低聲道:“皇上,您醉了,讓臣妾服侍您歇息吧。”
一把甩開劉映秀,君臨冷笑:“真是賤人。這麼醜還想爬上朕的牀,也看不看你夠不夠斤兩。”
皇后臉色頓時刷白。終是忍不住低低抽噎。
臨迷迷糊糊的走出寢宮,門外清風www.Qingfo.Cc拂過,清涼無邊,神智也清醒了幾分。
一個宮女體貼的送上披風。“皇上,夜深了,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低頭看,一個嬌小可愛地宮女紅着臉怯生生的看這腳尖,侷促地模樣令君臨會心一笑。
“你是哪個宮的,朕怎麼沒見過你?”
宮女低頭答道:“奴婢是御書房的,皇上事務繁忙。伺候皇的人又多。沒有發現奴婢也不爲奇。”
“擡起頭來。”君臨在小宮女耳邊吐氣,但見她耳根子都紅了。
月光下。一張秀麗地容顏顯得分外柔和,小嘴撅着。而雙眸靈動,似曾相識。
臨伸手輕輕的撫摸,那小宮女嚇得瑟瑟發抖。
“不用怕,做我的人,可好?”
皇帝寢宮。
伴着燭火,劉映秀靜坐一旁。
兩旁的宮女靜靜的伺候一旁,無一人多言,只有自小跟着她的丫鬟小紫輕聲勸慰:“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早些歇息吧,皇上怕是不會來了。”
輕輕的搖頭,劉映秀早已止住了哭聲,“你們都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
“等等,今日之事不可泄漏半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們。”揮揮手,遣散了衆人。
看着跳躍地燭火,她心思萬千。
不是沒想過那少年君王地模樣,幻想能有個懂自己疼自己的夫君,事實總是最殘酷,或許自己該盤算一下何去何從。
一旁地小紫打着哈欠:“娘娘,您還是早點歇息吧。”
“小紫,這是宮中,不必府上,你要學會謹言慎行,雖然皇上宮中尚未有其他嬪妃,但太后娘娘也不是好相與的,你要少說多做。”柳映秀對着從小跟隨自己地小紫細言。
誰知小紫抱住她的胳膊左右搖晃,“小姐,您是堂堂的皇后娘娘,有誰敢欺負小紫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天亮之時,君臨回到了寢宮。
看都沒有看做在桌旁的劉映秀一眼,徑自脫衣,倒在了牀上。
劉映秀剛想過去服侍,小貴子笑着一甩浮塵,輕聲道:“皇后娘娘,還是老奴來吧。”
不多時,一個嬤嬤輕敲房門。
貴子從懷中掏出一塊白錦,遞給了嬤嬤。
嬤嬤一見,笑着說:“奴婢這就給太后娘娘報喜去。”
“那是什麼?”劉映秀不可置信的說,她真真切切的看到那白錦之上有些許鮮紅。
貴子一時語滯,正猶豫怎麼說之時,躺在牀上的君臨突然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着劉映秀:“沒什麼,不過昨日找了人替你做了該做之事,朕也是爲了你顏面上過得去,想來皇后娘娘沒有意見吧。”
身子一僵,劉映秀很快恢復了常態,恭敬的一福身:“臣妾謝皇上體貼。”
沒有看到預期中的哭鬧,君臨反倒有些失望,不甘心的說:“昨日替你之人我打算封爲才人,不知皇后意下如何?”“如此甚好,能與其他姐妹共同適逢皇上是臣妾之福,多謝皇上體貼臣妾獨居宮中,能替臣妾找位姐妹陪伴。”
猛地起身,君臨面色不善的一甩袖子,走出門去,小貴子急忙屁顛的跟着。
待人走後,劉映秀臉色蒼白的坐在椅上,哪有剛纔半分灑脫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