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湖綠的身影由遠及近,青絲盤起,頭上插着一直墨綠的玉簪子,除去之外再無他物。柳葉彎眉下是一雙狹長的眼睛,眼角微微翹起,別有一番風情。
而更值得一提的是佳人的楊柳細腰,不堪一握,隨着蓮步輕移動,那腰肢也大幅度的搖擺,令人擔心隨時折斷。
柳妃見了用膳的兩人,嫣然一笑,那眼角更是挑起,周全的行禮:“參見皇上,見過莫妃妹妹。”
“你怎麼來了?”玉蕭寒臉上又掛起了溫柔的笑意,莫子邪則又夾起啦眼前的一塊肉放如口中,絲毫不理兩人。
柳妃神色略有不悅,只一瞬就恢復了笑顏,略帶埋怨的撅起嘴說:“皇上,莫妃妹妹都進宮兩三個月,您一直金屋藏嬌,說什麼也不讓我們姐妹聯絡感情,只是眼下妹妹喜事將近,做姐姐的怎麼也要提恭賀一下,莫妃妹妹,姐姐備了一些薄禮,希望你不要嫌棄。”
湖綠色的衣袖一揮,一排宮女呈上了賀禮。
一對翠綠色的翡翠鐲子,晶體剔透一看就非凡品,一雙墨綠色的如意,尾部各掛着龍飛的紅穗子,取義吉祥如意,最後是一隻金釵,釵身以柳爲形,渾然一體,說不出的精緻大方。
莫子邪在嘴中慢慢咀嚼那塊肉,發覺身旁的玉蕭寒臉色不善的盯着那隻金釵。
慢慢的起身,莫子邪如未見過珍奇一般的挨個撫摸那些賀禮,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親熱的拉着柳妃的手:“姐姐破費了,如此貴重的禮物讓妹妹受之有愧啊。”
許是不習慣莫子邪突然的親熱,柳妃看了看挽着自己胳膊地莫子邪臉色一僵,輕咳一聲,笑着說:“妹妹喜歡就好。”
拉着柳妃走至那隻金釵面前。莫子邪高興地拿起:“妹妹最喜歡這個金釵。姐姐幫戴上可好?”
柳妃滿是哀怨地看了玉蕭寒一眼。擠出苦笑:“妹妹人美。自然賠得上這隻金釵。”
已經滿頭金銀飾物地莫子邪感覺頭又重了幾分。臉上卻堆滿了笑意。甚至有些自得之色而那小小地金釵插入發中。頓時被其他飾品地珠光寶氣所掩埋。黯淡無光。
“啓稟皇上。莫妃娘娘。梅妃求見。”小太監又尖又細地通報聲再次響起。
“賢妃娘娘求見。”
“月才人求見。”
不多時。莫宮已經被玉蕭寒龐大地後宮陣容包圍。二十八位嬪妃到了二十七個。只有一個被禁足地竹嬪未能到。昨日從嚴肅口中知道這龐大地後宮陣容。莫子邪不緊替玉蕭寒那單薄地身子擔憂。估計那麼瘦弱就是被榨乾地。
玉蕭寒共有四位妃子,除了柳妃子和莫子邪這個冒牌的之外,梅妃是周將軍之女,高顴骨,高鼻樑。卻又一雙大大的眼睛,帶着一股異域風情,聽說其母是番邦的女奴,聽嚴肅說這個梅妃性情冷傲,莫子邪發覺她總是高高的擡起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賢妃則是一張圓臉。臉上總是掛着甜甜的笑意,兩個小小的酒窩俏皮可愛,爲人和善,資歷雖沒有其他兩位妃子深,但在衆嬪妃中人緣極佳。還有擅舞地月才人,擅歌的玉才人都很受聖寵。
衆女都送上了賀禮,莫子邪自然笑眯眯的來者不拒,玉蕭寒見人難得聚齊了,吩咐布宴。
已經吃了差不多的莫子邪親暱的坐在玉蕭寒身邊。坦然的接受衆女或羨慕或嫉妒地眼光。而她不時要求玉蕭寒親自爲她夾菜,玉蕭寒一手攬住她的腰。親自夾了一塊玲瓏蝦丸,在衆位後宮嬪妃注視下放入口中。攬住莫子邪腰的手猛然用力,雙脣相貼,那潤滑的蝦丸被渡入莫子邪的口中。
臉色頓時漲紅,別人看來是嬌羞無限,只要莫子邪知道那是氣的,這個禽獸。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揮玉手夾起一塊鮮紅的辣椒,笑意盈盈的嬌聲說:“皇上,張嘴,啊。”
不想玉蕭寒十分配合的張開嘴巴,細細地咀嚼之後稱讚道:“還是莫兒貼心,知道朕最喜食辣。”
一聲莫兒叫地莫子邪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心中暗罵,誰想那單薄的紅脣又湊了上來,靈巧地撬開貝齒,與靈舌糾纏,那上還殘留辣椒的味道,不擅食辣地莫子邪眼睛都紅了,在衆女注視的目光之下,不敢有絲毫拒絕,耳邊突然傳來笑意。
回過神來的時候那色魔已經鬆開了口,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脣。
一旁的莫子邪則不住的咳嗽,眼睛紅紅的,身邊之人遞過來清水,莫子邪看也不看一飲而盡,水卻噴了出來,濺了臨近的兩個嬪妃一身水。
一旁的玉蕭寒終於沒有忍住笑意,大笑了起來。
誰這麼缺德,給熱水。莫子邪心中暗罵,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是從左側拿的說,而左側只有一人,玉蕭寒,我和你誓不兩立。
玉蕭寒忍住了笑意,輕拍不住咳嗽的莫子邪的後背。
濺了一身水的柳妃和梅妃臉色鐵青,不多時變尋了理由離席,四妃少了兩個,衆嬪妃也先後坐了一會,紛紛告退。
如釋重負的莫子邪靠在椅子後面,雙目怒瞪玉蕭寒。
哪知玉蕭寒好脾氣的笑笑:“今日你辛苦了,早點休息。”轉身離去,只是時不時聳動的肩膀讓莫子邪懷疑,他是不是在偷笑。第二日,衆多嬪妃間傳聞,深受聖恩的莫妃爲人膚淺,恃寵而驕,刁蠻任性。
眼下,這位緋聞衆多的莫妃娘娘在牀上小憩一會,用甜兮兮的聲音輕喚:“嚴肅啊。”
“娘娘有何吩咐?”
只見牀上之人雙眼放光,滿是期盼的說:“我餓了。”
嚴肅嘴角略微**一下:“我就這派人準備。”
牀上之人眼光更加熱切,清咳嗽一聲:“我還想吃上次的東湖烤魚,還有琥珀脆餅,珍珠丸子。”
嚴肅微微挑起眉毛:“娘娘,已經連續三天了,挑食於身體不益,多食些蔬菜水果更好。”
“可是我想吃麼。”莫子邪撅起了嘴。
嚴肅嘴脣動了動,終於開口道:“奴婢這就去準備。”
佛朝。
上萬個喇嘛穿着紅衣帶着黃帽跪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吟誦佛經,中間讓來一條寬闊道路,其上鋪着紅毯,一匹白馬上坐着一個穿着白衣之人,此人心寬體闊,大眼厚脣,總是笑着,像極了廟中的彌勒,皮膚光潔溫潤如上好的羊脂玉,讓人一看就想到這人肯定極愛乾淨,身上一絲灰塵都沒有。
身後跟着上百個喇嘛,浩浩蕩蕩的前行。
“恭送佛主。”
佛主佛思淵走後,喇嘛和身後的百姓仍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