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故事的主角莫子邪正側躺在竹椅上,不怎麼優雅的敲着二郎腿,拿着一盤開心果吃的不亦樂乎,而小麟照則躺在一旁,小手塞入口中,時不時吧嗒幾口,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莫子邪,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新蓮則無事一切,坐在一旁幫小傢伙縫製小衣服。
這樣的午後,愜意而悠閒,陽光灑入房中,暖暖的懶洋洋的催人眠。
不多時,房中傳出細微的呼嚕聲,莫子邪已經抱着麟照去見周公,新蓮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給兩人蓋上被子,在又靜靜的坐在一側忙活手中的活計。
柳宮。
柳妃站在窗口處,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你可都打探清楚了?”輕輕的撫摸着窗邊的御賜熒光青花瓶,纖細的拇指勾勒着它完美的曲線。
一個小宮女跪在地上:“回娘娘,絕對不會有假。”
“就知道她不是善茬,這一手連消帶打果然漂亮,本宮也沉寂太久了,這麼大的後宮也知還有幾人能記得起我這個柳妃。”
輕輕地鬆開手。長長地光袖卻將那弱不禁風地青花瓶掃到地上。隨着一聲脆響摔得四分五裂。
柳妃一愣。旋即卻露出絕美地笑容:“碎了麼。哈哈。竟然碎了。”
跪在地上地小宮女驚恐地看着柳妃。不理解爲何自家主子最愛地青花瓶碎了卻還能笑出聲來。
“好好收拾一下。本宮去拜會皇后娘娘。”轉身。再也沒有看已經破碎地最愛一眼。
莫宮之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莫子邪饒有興趣地打量柳妃。
更瘦了。卻添了幾分仙氣。逗弄着麟照地她臉上掛着那迷人地笑容。讓即使同爲女人地莫子邪都不免有幾分心動。
“多日不見,柳姐姐更加迷人了呢。”莫子邪在一旁打趣。
輕輕的將麟照放在搖籃中,柳妃笑言:“妹妹地嘴還是這麼甜,我哪裡比的過妹妹的傾城之貌,傾國之姿。”
有些詫異柳妃態度地轉變,莫子邪卻神色無異,笑着轉移話題:“不知道姐姐最近在忙些什麼?”
“還能幹些什麼,不過是在宮中看看佛經罷了。”
“哦,不知姐姐閱了佛經,可有什麼感想?”揮手屏退宮女,房中只餘兩女以及麟照。
柳妃會意湊了過來,“閱了衆多佛經,還確實有些感悟,以前太傻,只知道爭來爭去,卻不知韜光養晦纔是正途,大樹底下方好乘涼。”說完,別有深意的看了莫子邪一眼。
兩人對視一笑,莫子邪更是親熱的挽着柳妃:“妹妹整日在莫宮很是無聊,姐姐有空的話就來多走動一下。”
“這是自然,就怕來的太頻,惹妹妹煩了呢。”柳妃笑意更濃。
莫子邪急忙搖頭:“怎麼回呢,姐姐能賞臉妹妹自然高興還來不及,對了,過幾日便是麟照的滿月宴,妹妹我自認能力有限,更何況剛剛產後身體還不太舒服,希望姐姐能幫妹妹一下。”
“既然如此,姐姐就當仁不讓了,妹妹你好好休息,本宮自會給皇子辦一個熱熱鬧鬧的滿月宴。”柳妃滿露紅光,興奮之色難自抑。
莫子邪一福身:“如此,妹妹就替小皇子多謝姐姐了。”
“妹妹太過客氣了,本宮還要謝妹妹給我這個機會呢。”柳妃猶豫了一下,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墨綠色地觀音玉佩,渾身散着瑩潤的光澤,一看就知絕非凡品。“初次前來,這塊暖玉就送給皇子當見面禮了。”
說完就將暖玉塞入莫子邪手中,入手還有暖暖的感覺,莫子邪急忙推辭:“這麼貴重的東西,本宮怎能要。”
“妹妹可是瞧不起本宮不成,這是送給小皇子的,就這樣,本宮先告辭了,妹妹你好好休息。”柳妃轉身離去,臨走前還戀戀不捨得看了看莫子邪手中的玉一眼。
待柳妃走後,莫子邪笑着把玩手中的玉佩,一旁的新蓮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樣。
“有話就說吧,別憋着了。”莫子邪對新蓮展露一個大大的笑容。
新蓮一驚,縱使已經知道自家主子多變,可驟然放大的笑容還是令她的心狂跳了幾下,半晌纔開口:“娘娘,你怎麼放心將操辦滿月宴的事情交給柳妃來做?”
“沒現她今日地來意麼?是示弱,確切說是尋求庇護,她需要一個機會,重新掌握在
權勢。”莫子邪又將花生盤捧在手中,一邊剝皮一扔。
新蓮不解:“可是娘娘,眼下您不是在漸漸掌控後宮麼?怎麼能讓她做大呢?”
“眼下情況複雜,有個自願打頭地我何樂而不爲呢。更何況她眼下只能依靠我,不怕她會背叛。”莫子邪低下頭,又將一粒花生送入口中。突然想到,曾經與柳妃鬥得不亦樂乎,而今卻關係親密,宮中果然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地利益。
咔吧,吧嗒吧嗒,咔吧,嘎吱嘎吱。
房中只剩下剝花生殼和吃花生米的聲音,直到一整盤花生見底,莫子邪纔打個飽嗝,笑着對新蓮說:“去把那人帶過來吧。”
蓮放下手中地活計,才走到門口就聽到莫子邪又說:“順便再拿一盤花生。”
看着滿地狼藉的花生殼,新蓮感覺一陣無力,只能下意識的點點頭,趕緊出門。
不多時,新蓮後面跟着一個低着頭的宮女,只是這宮女的背部鼓鼓的,有些異樣。
此時的莫子邪已經端莊的坐好,一幅正宮娘娘的派頭。
那宮女跪在莫子邪面前:“參見皇后娘娘。”
“擡起頭來。”
那宮女乖巧的擡頭,露出一張還算清秀的臉龐,只是較之玉才人相差甚遠。
“叫什麼名字?”
“回皇后娘娘,奴婢叫素萱。”不知眼前的女子喚自己來有何用意,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素萱心中暗思。
“果然是好名字,人也張的秀氣,只不過終日躲在玉才人身後着實是暴殄天物。”莫子邪從椅子上起身,親自攙扶起素萱,替她整理一下耳邊的碎,輕輕的開口:“不怨麼?”
素萱心中一驚:“皇后娘娘您說什麼奴婢不懂。”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就開門見山直言了。”莫子邪悄悄的靠近,“本宮知曉你是玉才人的親姐姐,也知曉你是玉才人所依仗的智囊,只不過,玉才人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了,若你足夠聰明,本宮或許考慮不株連你家九族。”輕輕的拍了拍素萱那高高隆起的背部。
痛,劇烈了的疼痛,那背部燙傷的地方此刻如火燒火燎一般,素萱縱使萬般隱忍,額上還是滲出了冷汗,只不過這痛仍抵不了心中的震驚。
她竟然毫不避諱的說要除掉玉才人,甚至還會殃及家人,更在此刻逼迫自己歸順,如此不按牌理出牌,一時間讓她不知所措,半晌,猶豫的開口:“奴婢不才,只想問一句:玉才人究竟犯了何錯?”
莫子邪嘴角露出了冷笑:“你倒真有個好妹妹,那日鬆園中的尖叫出自你妹妹的手筆,而幾日前的下毒事件也是她的鉅作,嘖嘖,恐怕這些事你這個姐姐還不知道吧。”
素萱一驚,想起那日玉兒的神色,不禁更信了幾分,半晌恭敬的在莫子邪面前跪下:“奴婢素萱願終身侍奉皇后娘娘,若違誓言不得好死,只求皇后娘娘仁慈,放過奴婢的家人。”說罷便不斷的叩。
“起來吧。”莫子邪笑着看素萱起身,然後重重的拍拍她的後背:“至於如何處置你的家人,還要看你怎麼表現了。”
“這是自然。”素萱說完,突然感覺身子一陣軟,差點倒在地上。
莫子邪則側躺在搖椅上,悠閒的說:“新蓮,找人去玉宮通傳一聲,這名宮女甚討本宮歡心,以後就在莫宮當差了,派人將她的包裹拿來吧。”
蓮點頭,下去吩咐,而素萱面色鐵青,一切就此定論。
玉宮。
“你說什麼?”玉才人猛的一拍桌子,雙目噴火。
那個倒黴的小太監哭喪着臉又將話重複了一遍:“娘娘,小的奉皇后娘娘之命,來替素萱宮女拿包裹。”
“這素萱本就是我宮的人,怎能因她與皇后娘娘投緣就一去不回呢,怎麼也得讓她回來和舊主告個別吧。”玉才人漸漸冷靜下來。
小太監踟躕半天,憋出一句:“娘娘,小的只是來拿包裹的,您若是有什麼想法還是和皇后娘娘說吧,小的做不了主。”
“哼,你不過是個狗奴才,竟然敢和本宮這麼說話!來人,掌嘴。”玉才人火再次冒起來,可憐的小太監被打了個鼻青臉腫拎着包裹出了玉宮。
玉才人則皺眉坐在牀邊,暗思到底是皇后硬留下了姐姐,還是姐姐自願留下,一時間摸不清頭緒,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章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