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死亡苔蘚,我們向上攀登之時,千萬不要觸碰任何一株苔蘚,因爲所有的苔蘚都有劇毒。”林毅很認真的對藍羽仙說道。
藍羽仙展顏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託你的後腿,若我實在爬不動,我會選擇自己墜落,我纔不想中毒呢。”
藍羽仙一笑間,白皙如玉的下巴兩側,浮現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臉上的寒霜進去,如此美麗怡人的笑容,令林毅有種如沐春風之感。
這還是藍羽仙自出道以來,第一次對一個少年男子,展現出如此美好的笑容。
若是讓操琴聖地的弟子們知道,他們那位向來冷傲如冰,技壓羣雄的大師姐,居然露出如此美好的笑容,他們一定會跌爆一地眼球的。
林毅望着藍羽仙,笑道:“我要登頂九刃峰怎麼少的了你的幫助呢?放心吧,只要我們聯手,一定能登頂九刃峰。”
“什麼?你要登頂九刃峰?瘋了吧你?”
藍羽仙吃驚地望着林毅,美麗的眼眸瞪的溜圓,好像第一次見到林毅一般。
林毅笑了笑,擡手間,很自然的指向山頂那條汩汩流淌的瀑布,很認真的對藍羽仙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攀登九刃峰,我的目標便是山頂那條瀑布。你想啦,僅僅是三兩滴金色靈液,便可助一位人族修士,突破一兩個小境界。若是將那一條瀑布據爲己有,我們將會獲得整整一條水瀑的金色靈液。即便是無法將瀑布據爲己有,但若是灌上一兩桶靈液,也足夠我們修煉一段時間的了。”
藍羽仙眼睛瞪得溜圓,好似在注視陌生人一樣,望着林毅,她感覺林毅這一想法,簡直不是一般的瘋狂。
林毅這一想法,簡直是癡人說夢,簡直是太太太瘋狂了!
要知道,往些年間,那些人族修煉史上,鼎鼎有名的大能修士,哪一位的名號不是震鑠古今,但是,他們在攀登九刃峰時,全都無一例外的敗下陣來。
他們甚至不曾有人登上第七刃峰。
然而,林毅卻想登頂九刃峰,還妄想獲得山頂那條金色瀑布。
如此膽大妄爲的想法,藍羽仙根本都沒敢想過,而林毅卻要付諸於行動。
林毅待到藍羽仙的心情平復了一些後,望着她那雙美麗的眼眸,很認真的說道:“古人不曾登頂九刃峰,並不代表我們也不能登頂,你應該知道,我曾登頂凝望崖,也曾登頂天梯山。這在以前,從不曾有人做到,但我卻做到了。其實,這個世界根本沒有侷限,有侷限的是我們的頭腦,是我們的思維,我要做的便是打破這種侷限性的思維。”
藍羽仙默默望着林毅,一語不發。
她在心中快速消化着林毅的這番言論。
隨着時間的流逝,藍羽仙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片刻之後,她對林毅笑道:“好吧,既然你要登頂九刃峰,我便與你結伴而行,反正我已經不虧了,哪怕是現在墜落,也超越了前人先輩。”
林毅笑道:“如此甚好。”
接下來,兩人開始向上攀登。
依然是林毅在前,激發體表防護罩,藍羽仙在後,兩人一前一後,向着更高山峰攀登。
這一次,林毅走得很慢,有時候幾息時間才向前踏出一步,有時候站在原地崖壁上,沉默十幾息時間。
藍羽仙默默跟在林毅身後,一邊攀登,一邊儘快恢復體內的元氣。
沒過多久,吳銘和化身虯龍之軀的夏綸巾,便被兩人遠遠甩在身後。
吳銘兩眼狠毒的望着林毅和藍羽仙的背影,咬牙切齒道:“一對狗男女!真不要臉!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親親我我。藍羽仙,操琴聖地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夏綸巾隨聲附和道:“沒錯。攀登九刃峰原本是對一位修士自身的考驗,沒想到藍羽仙居然廉不知恥,居然依附於林毅,哪怕他登頂第七刃峰又能怎樣?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對,夏兄說的很對。”
吳銘道:“夏兄說的很對,這對狗男女走不了多遠的,看着吧,他們絕對無法登頂第七刃峰,因爲從古至今,從來不曾有人登頂過。”
夏綸巾如何聽不出吳銘語言中對他的示好,他也故作真誠道:“吳兄,如今我們哥倆簡直就是難兄難弟呀。既然林毅和藍羽仙那對狗男女,一起合作登頂第六刃峰。不如,你我二人也傾力合作,只要我們聯手,登頂第六刃峰,趕超林毅和藍羽仙,絕對不成問題。”
“哈哈哈,夏兄這句話真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正有此意。”
吳銘無比開心的說道:“夏兄是虯龍之軀,龍精虎猛,血氣旺盛。而我現在體內的元氣,已經近乎枯竭,不如夏兄在前面爲我開路,等登頂第六刃峰後,我體內的元氣恢復些,我再爲夏兄開路。夏兄,我這提議你看如何?”
夏綸巾在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臉上卻沒有表現出分毫,他故作瀟灑的笑道:“有何不可,既然你我二人傾力合作,你體內元氣有所剩不多,由我在頭前爲你開路有何不可?”
“哈哈,夏兄真乃信人也,真乃偉丈夫。”
吳銘馬屁狂拍,緊跟在夏綸巾身後,暫時結成聯盟的兩位聖子,開始極其艱難的向上攀登。
前一刻還咒罵林毅和藍羽仙廉不知恥的傢伙,一轉眼,也效仿兩人,開始聯手寫作,向上攀登。
此刻,山腳下圍觀的修士,全都傻了眼,望着林毅和藍羽仙一前一後,在第七刃峰上如履薄冰向上攀登這。望着夏綸巾和吳銘,一前一後,手腳並用,向上攀爬着。
人羣中響起一片質疑聲。
“這分明是作弊嘛。攀登九刃峰,是對修士自身的考驗,怎能聯手協作,這根本就是作弊嘛。”
“可是,看上去林毅和藍羽仙聯手協作向上攀登,卻沒有觸犯攀登九刃峰的規則,難道說,九刃峰鼓勵修士與修士之間,傾力協作,聯手攀登?”
圍觀衆人頓時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