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易掰開秦治的手,取下元石,放在自己手心,立刻感到一股濃厚純正的元氣從手掌涌入自己的身體。
“極品元石?”黃易看着掌中的元石,不確定地喃喃道。
“一定是極品元石,秦治果然是靠極品元石才突破到元氣境的。”黃易將極品元石收入囊中,再冷冷地看了秦治一眼,轉身離去。
房外的禁衛軍見黃易這會兒才一個人從裡面出來,不由露出疑惑之色,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何現在纔出來?”
“啓稟將軍,小的是來爲貴妃娘娘捶背的,剛剛在給娘娘捶背,如今娘娘和皇上已經睡着了,小的纔出來。”黃易答道。
“原來是這樣,你走吧。”
黃易輕輕地笑了笑,然後慢慢地通過走廊,向任少傑走去。
“怎麼樣,秦治死了嗎?”見黃易出來,任少傑立時大喜地問道。
“當然死了,咱們走吧。”黃易又回覆到那幅冷酷的表情。
“太好了。”任少傑驚喜不已,與黃易悄悄地離開花園,脫下套在外面太監的衣服,光明正大地走出皇宮。
兩人出了皇宮,任少傑便與黃易分手不知去向,而黃易則回到了客棧。
“黃易哥哥,你和任少傑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洪雲秀此刻還一個人坐在寂靜地客棧大廳之中,見黃易回來,立刻迎了上去。
“沒什麼,就是出去玩了一會兒。師兄和賈大哥呢?”黃易隨便敷衍了一句,然後便岔開了話題。
“賈大哥已經回家了,黃傑哥哥也已經睡了。”洪雲秀說道。
“那你怎麼還不睡啊?”
“我在等你嘛。”
“呵呵,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現在我已經回來了,快回房睡吧。”黃易心裡一暖,柔聲說道。
“嗯。”洪雲秀應了一聲,然後就慢慢地走回她的房中。
黃易見洪雲秀回房,深吸一口氣,也走回自己房中。
回到房中,黃易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如今他已經確認秦治就是滅林家的兇手,而他也已經殺了秦治爲林家報了大仇,但他卻還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世。
既然睡不着,黃易索性起身盤坐在牀上,開始運功修煉。
黃易沒有使用那枚極品元石,因爲洪金全告誡過他,用元石突破不及自己修煉來的穩定,他剛剛突破至罡氣境中期,修爲還未穩固下來,不宜再使用元石。
黃易將無極金身、血影神功、千邪變輪番修煉了一遍,直到感覺筋疲力盡,這才倒頭睡着。
此時夜已深,京都城中一片安靜祥和,絲毫沒有人察覺到皇上秦治已經身死,但是黃易知道,一場更大的暴風雨即將到來。
這個時候,在京都城西部的林家鑄造秘宮中,一場大戰已經接近尾聲。
二皇子秦仁天剛黑時便已經帶領兩千精銳的御林軍,直奔林家鑄劍山莊。
原本秦治已經下令秦仁帶御林軍回京都,但秦仁卻裝作沒有接到皇上的聖旨,繼續帶兵前往林家鑄劍山莊。
洪金全回去後自然將秘宮入口告訴了楊簡,楊簡也告訴了秦仁,因此秦仁來到鑄劍山莊之後,立刻率軍從水潭潛入秘宮中,與秘宮中太子的人廝殺起來。
林家鑄造秘宮中,太子在那裡部署了人馬如今只剩不到兩百,此次秦仁帶來的御林軍卻有兩千人,結果可想而知。
不過秘宮中太子的人馬憑藉手中精緻的鋼弩,加上對秘宮瞭如指掌,利用秘宮中的機關暗器,也給予了御林軍重創。
一場大戰,秦仁的御林軍折損了近千人,纔將太子的兩百禁衛軍徹底消滅,由此可見禁衛軍手中所持的鋼弩是何等厲害。
接下來,秦仁開始命令御林軍搜尋秘宮,已經被秘宮中的機關暗器重創的御林軍這次自然是小心翼翼,雖也觸動了不少機關,但傷亡較少。
秘宮中所鑄的大部分兵器都被秦仁搜出,他先爲自己手下的御林軍每人配備了一把精緻小鋼弩,然後又將把一百把遠程裝備至軍中,剩下這才收集起來,準備運回京都。
……
京都,整個夜晚都異常平靜。第二天黃易起牀,站在大街上,見早起來往的行人臉上沒有任何異常,不由露出疑惑之色。
“難道昨晚任少傑回去後,沒有把秦治死亡的消息告訴太子?他不是說想幫太子登基做皇帝嗎?如果他早點將秦治死亡的消息告訴太子,那太子可就掌握了主動權。任少傑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黃易暗暗想道。
黃易苦苦尋思,也想不通任少傑做這一切的目的,只好作罷,轉身打算回到客棧之中。
就在此時,遠處皇宮裡驟然響起一聲沉悶的號角。
黃易轉身,望着遠處的皇宮,喃喃說道:“看來終於有人發現秦治已經死了。”
在號角響起後不久,皇宮一片混亂。緊跟着,整個京都也一片混亂,皇上被刺身亡的消息剎那間傳遍了整個京都城。
黃易回到客棧,看着街上神色匆匆的行人,以及飛快掠過的御林軍,悠閒地喝着茶,似乎這一切都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不好了,皇上昨晚在麗貴妃的寢宮被人行刺遇害了。”賈進學在聽到號角之後不久,便出門打聽,得知秦治身死,立刻趕回客棧告訴黃易、黃傑和洪雲秀。
“什麼,皇上死了?”黃傑和法雲秀大吃一驚,而黃易則繼續平靜地坐在人來凳子上。
“是啊,如今整個京都都已經傳遍了,京都百官都已經進宮。”
“賈大哥,皇上死不死又不關咱們什麼事,你着什麼急啊?”黃易淡淡說道。
“跟你們當然沒關係,可跟我就有關係了。我爺爺一直都跟二皇子走得近,若太子登基做皇帝,我賈家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啊。”賈進學苦笑道。
“哦?賈大哥,幾個月前在青州之時,我聽你手下的徐青和徐直說過,你爺爺似乎並不看重你,難得你還挺關心他的嘛。”黃易笑着說道。
“我爺爺他是不怎麼看重我,不過他畢竟是賈家的支柱,太子若登基對付他,我賈家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到時不僅我爹,連我恐怕都沒有立足之地了。”
“這倒也是。”黃易喃喃道。
賈進學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二皇子昨晚率兩千御林軍從西門出城,至今未歸,而太子已經進宮面見了文武大臣,百官一致贊成太子登基,我看二皇子是沒戲了。”
“賈兄,這些都是皇家內部之事,你我不必杞人憂天。皇上死了,有人比你更急呢?”黃傑也安慰起賈進學來。
“哎,還是你們這些武林中人自在啊。”賈進學再次感慨道。
“賈兄,我師兄說得有道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來,坐下喝兩杯。小二,把茶換成酒。”黃易安慰一句,然後對一旁忙碌的小二吩咐道。
賈進學雖然有些擔憂,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坐下喝酒。
沒過多久,街上突然出現大批禁衛軍,風塵僕僕地向京都西城門趕去。
“這是出什麼事了?”賈進學放下手中的酒杯,緊緊地盯着客棧門外大街。
“恐怕是二皇子回來了。”黃易淡淡說道。
“秦大哥回來了?黃易哥哥,你怎麼知道?”洪雲秀好奇地問道。
“剛剛賈大哥不是說二皇子昨晚從西門出城未歸嗎?他回來肯定也是從西門進城,而能讓太子動用如此多的禁衛軍,恐怕也只有二皇子了。”
“那這麼說,秦大哥豈不是有危險?”洪雲秀面露緊張之色。
“你怎麼跟賈大哥一樣了呢?放心,沒你說得這麼嚴重。”黃易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對了,也不知道爺爺他和神侯在幹什麼?”
“呵呵,他們恐怕正忙得焦頭爛額吧。正刻能像咱們這樣悠閒坐在酒桌上的又有幾人呢?”黃傑輕笑起來。
“有,這裡還有一個。”黃傑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任少傑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客棧門口。
只見任少傑懷抱着兩個大酒罈,一臉笑意地望着黃易、黃傑、洪雲秀和賈進學。
“少傑兄,你怎麼又來了?”黃易不解地問道。
“怎麼,不歡迎嗎?”
“哪有,請坐吧。”
“坐就不用了,我這次來還是找你的。”任少傑呵呵一笑。
“任少傑,你怎麼那麼多事啊?又來找黃易哥哥。”洪雲秀不滿地說道。
“呵呵,我也不想啊,可我是真有事找黃兄弟啊。”
“少傑兄,看你抱着兩個酒罈子,不會是找我喝酒吧?”黃易說着緊盯着任少傑懷裡的兩個酒罈。
酒罈雖被封口,但仍擋不住濃濃的酒香從裡面溢出。
“我是想找你邊喝酒,邊聊聊。這一罈酒就給黃傑兄和賈兄兩位,另一罈就留給我和黃兄弟了。”任少傑說着將其中一罈酒放到了黃傑和賈進學面前。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爲什麼喜歡喝酒,這酒有什麼好喝的?”洪雲秀小聲嘀咕了起來。
黃易也有很多問題想問任少傑,見他主動來訪,便與洪雲秀他們打了個招呼,隨任少傑離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