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黃玄機、洪雲秀、洪金全以及黃傑都已離去,黃易感到非常惆悵,以前他也曾獨自呆在無極門過,但卻沒有像今天這樣如此惆悵。他靜靜地在石碑下站了許久,終於回到了屋中。
黃易原本以爲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都會一個人孤獨渡過,但是沒想到第二天,無極門就來了兩個人。
“有人在嗎?”寂靜的無極峰上,突然有**喊道。
黃易吃過早飯,正在院子裡修煉《金剛經》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呼喊,黃易感到非常詫異。黃玄機給外出給普通人看病從不留下姓名,只有在給同是聖境的武林強者治療時,黃玄機纔會在交談中透露自己的名字,但也很少提起無極門;況且無極門坐落在重山之中,就算告訴別人怎麼走,沒有親自來過也不一定能找得到。
“怎麼會有人找到這裡?難道是師傅的舊識?”帶着疑問黃易停止了修煉,向山門走去。
“兩位這是怎麼了?”黃易到了石碑前,便大吃一驚。
只見一對渾身被鮮血染紅的男女相互依偎着坐在石階盡頭的石頭上休息,眼睛不停地望向閣樓,一見黃易出來,兩人臉上皆露出狂喜之色。
這一男一女年紀都在三十歲左右,男的英俊,女的俏麗,看起來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在他們兩人的腳下還躺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同樣渾身是血,不過已經不醒人事。
“小兄弟可是黃易?”男子一見黃易走出來,立馬上前問道。
“正是。請問你是……”黃易一臉疑惑地問道。
“在下陸桓,這是我妻子程靜,這昏迷不醒的人是我們的師傅。昨夜我們被仇家追殺,差一點喪命,幸而被一位自稱黃傑的大俠所救。他見我們三人皆已身受重傷,便叫我們來這裡找你,說你能夠治好我們的傷勢,還望小兄弟出手相助。”陸桓誠懇地說道。
“原來是我師兄叫你們來的。咱們進屋去吧。”說罷黃易便動手將地上昏迷之人背起,帶着陸桓和程靜到了屋中。
接着黃易便開始着手爲陸桓和程靜以及他們的師傅治療傷勢。陸桓和程靜兩人雖看起來渾身是血,傷痕累累,但是傷口都不是特別深,沒有傷到要害,因此黃易很快便爲他們處理了傷口。
“你們兩人受的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我已經爲你們上了藥,只要不再與人動手,七天時間便可痊癒。但是你們的師傅……”黃易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中年人,爲難地說道。
“我師傅怎麼樣了?難道沒有救了嗎?”看到黃易說話吞吞吐吐,程靜大急,問道。
“放心,他暫時沒事。只是他的腹部被人用短刃刺中,雖沒有刺中要害,但卻失血過多。更嚴重的是他已經身中劇毒,這纔是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黃易說道。
“那他的傷嚴重嗎?”聽到黃易的話,程靜臉色一緩,問道。
“很嚴重。不過有我在,他的傷不成問題。只是那毒……”
“呵呵,那毒你就不用管了。”陸桓聽到黃易說能治好他師傅的傷,也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
“陸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黃易自己對不能馬上解了中年人的毒耿耿於懷,卻見陸桓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大惑不解,問道。
“我相公的意思是,只要能保住師傅的命就好,那毒可以慢慢來。”程靜笑着解釋道。
“這話也有道理,你們放心,那毒並不會致人死亡,給我一些時間,我倒是有把握配製出解藥來。實在不行就只有等我師傅他老人家回來親自動手了。”黃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醫術還是不行。
“那令師什麼時候回來呢?”陸桓又問道。
“具體時間不知道,不過少說也要個把月吧。你們放心,我只是想告訴你們,就算我解不了你們師傅的毒,我師傅回來也可以,並不是說我一定解不了他的毒。”黃易說道。
“呵呵,黃兄弟年紀輕輕醫術就如此高明,而你師兄武功高強,想來你師傅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程靜看了看陸桓,笑吟吟地說道。
“是啊,有黃兄弟的師傅在,我們兩個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陸桓也笑着說道。
黃易聽他們的意思是並不相信自己能夠解了中年人的毒,不過他也沒有在意,笑着說道:“兩位好好休息吧,我要想想怎麼解你們師傅身上的毒。”說罷黃易便走出了房門。
“相公,你說他能解‘貴妃醉’嗎?”看着黃易走出房門,程靜臉色一沉,問道。
“這小子也就十七八歲,修爲低下,怎麼可能解得了‘貴妃醉’。放心吧,他已經說了他師傅最早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咱們可以先在這裡安心養傷。”陸桓走過去,摟着程靜,柔聲道。
“爲了那塊玉,咱倆差一點就死掉,幸好遇到了那個黃傑。如今大難已過,希望不要再出什麼岔子。”程靜說道。
陸桓和程靜兩人在黃易的精心治療之下,傷勢恢復迅速,兩天時間便行動自如了。然而黃易試着配製了三種藥,都沒能解中年人所中之毒。於是他又埋頭苦思良方。
倒是陸桓與程靜心情不錯,閒來無事,整日觀賞無極峰的秀麗風光,看到他們兩人如此恩愛,黃易不禁大爲羨慕。
七天時間便如此過去,陸桓與程靜的傷勢也終於痊癒。兩人手上繃帶纏了幾天,一直沒有好好活動過,如今傷勢已好,自然想好好活動一番,便在院中對起招來。
只見陸桓和程靜各持一對短刀,在院中“叮叮噹噹”,打得不變樂乎。
“陸大哥,陸大嫂,我又配製了一味解藥,這次一定可以解你們師傅身上的毒了。”黃易突然從藥房中跑了出來,興奮地對陸桓和程靜說道。
“呵呵,黃兄弟,這已經是你配製的第四味解藥了吧?不會又像前三次那樣,讓我們苦等一個多時辰,我師傅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吧。”陸桓調侃道。
聽到陸桓提起這事,黃易也感到頗爲尷尬。前三次他配製瞭解藥,也是信心滿滿地叫陸桓和程靜陪他一同見證他的傑作,沒想到三人等了一個多時辰,中年人還是沒有醒過來,黃易只能無奈地宣佈自己失敗了。
“這次不同,我已經想明白了前三次爲何會失敗。你們師傅服下我配製的這服藥後,一定會醒過來。”黃易胸有成竹地說道。
“呵呵,那咱們拭目以待吧。”程靜笑道。
“咦,陸大哥,陸大嫂,你們兩個都是用短刀啊?這兵器武林中可是少有人用啊。”黃易突然看到陸桓和程靜手中各持兩把短刀,隨口說道。
“是啊,我跟程妹師出同門,用的是同一種武功,同一種兵器。”陸桓笑道,然後便與程靜一起跟着黃易向中年人所在的屋子走去。
中年人如今面色紅潤,呼吸均勻,顯然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仍舊昏迷不醒。黃易將自己剛剛配製而成的解藥給中年人服下,然後便與陸桓和程靜在一旁靜靜等待。
“黃兄弟,這次又要等多久啊?”陸桓帶着玩味的笑容問道。
“放心,這次不到一刻鐘便可見效果。”黃易肯定地說道。
“好吧,那我們就等一刻鐘吧。不過黃兄弟,我師傅既然已經脫離了危險,這服藥下去要是還不見效果,咱們還是等令師回來再說吧。我雖然不懂醫術,但也知道藥是不能亂喝的。”程靜又說道。
見他們還是不相信自己,黃易也無可奈何,心想只能用事實讓他們心服口服。
一刻鐘的時間已經要到了,然而中年人還不見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陸桓和程靜相視一笑,轉身向門口走去。
“哎,陸大哥,你們別走啊。我說的一刻鐘不過是個大致的時間,你們再等等啊。”黃易叫道。
“呵呵,上次你也說是大致的時間,結果害我們苦等了一個多時辰,這次我們倆就不打算再等了。要是我們師傅醒了,你叫我們過來就是了。”程靜咯咯笑道,挽着陸桓的手已經走出了房門。
“咳、咳”,就在陸桓和程靜剛走沒有多久,房中突然傳來兩聲劇烈的咳嗽聲,接着昏迷了七天的中年人終於睜開了雙眼。
“大叔,你醒了。”黃易大喜道。
“你是誰?這是哪裡?”中的人睡來一見黃易,便警惕地問道。
“呵呵,大叔不用緊張。我是一個醫師,是我治好你的傷,解了你的毒。這是我的師門,是你的兩個徒弟把你送到這裡來的。”
黃易聽他口音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能聽懂他所說的話。
“徒弟?我沒有徒弟。你到底是誰,是不是那對狗男女指使你來從我口中套出玉佩的秘密?”
中年人情緒激動,話未說完便一掌拍向黃易的胸口。
黃易想不到他竟會對自己出手,看他掌中真氣的濃厚程度,僅僅只是真氣境後期的修爲,與陸桓和程靜修爲一樣,不過也不是黃易能輕易接下的。幸好黃易距中年人還有一定的距離,加上中年人剛從牀上立起來,不利於出掌,因此黃易才得以躲過他這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