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跟在金身後的殺過來的是弗蘭克。
弗蘭克家世顯赫,心高氣傲,是凱特所有部下中身手最差的幾個人之一,和戴維差的太多,甚至還遠不如貝爾。因爲不擅長,所以,弗蘭克也不是恨喜歡鬥~毆,一般情況下,遇到打架這種粗~B的活兒,他都會直接退後,站在遠處爲自己的戰友搖旗吶喊,喊喊口號打打氣。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隊長凱特剛纔很清楚的下了擊殺這個中***G士~兵的命令,又是四五個人圍毆對方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弗蘭克看到這一次的鬥~毆不是特別危險,反而有着很大的樂趣,曾經被金羞辱過的弗蘭克希望能夠用實際行動挽回一些自己的面子,就跟在戴維身邊,不時的對申寒發動偷襲。
看到申寒在五個人連續的圍毆下已經身受重傷,站都站不起來了,弗蘭克感到自己有機會得到擊殺這個中***G士~兵的榮譽,爲自己正名,一時興奮,就加快了速度,想和金搶這顆人頭。
剛剛趕到,就看到申寒速度突然間劇增,一腳將巨大的金直接踢的飛了出去,弗蘭克立刻就有點心虛。猶豫了一下,弗蘭克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想等着自己的戰友戴維趕上來,形成夾攻之勢。可是,弗蘭克沒想到,一直遊走躲閃被動挨打的申寒居然會突然間發起主動進攻,朝着他撲了過來,弗蘭克頓時慌亂起來。
一個突然的右手直拳,準確的打在弗蘭克的面門上,打的弗蘭克眼冒金星。弗蘭克剛剛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申寒左手一記重力量的擺拳,又擊中了弗蘭克的頭部。一個趔趄,已經站立不穩的弗蘭克最後被一記右手勾拳,狠狠地打在下~巴上,慘叫着,倒着飛了出去,撞在一張牀鋪上,摔倒在地。
前後不超過兩秒,金和弗蘭科就先後被擊飛,第三個趕到的戴維下意識的閃過弗蘭克飛出去的身~體,然後,迎來了自己人生中最悲慘的時刻。
彎腰躲過了弗蘭克,剛想直起腰身,申寒的一雙手就到了,抓~住戴維的後背,一個膝撞,然後再加上一個肘擊,癱軟的戴維被申寒輕鬆地用胳膊夾了起來,向後退去,和凱特他們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從金被一腳踹飛,到戴維束手就擒,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三秒鐘,等所有的人反應過來,申寒已經將戴維扔到地上,又踏上一隻腳,牢牢地踩在了戴維的咽喉上。現在,只要申寒的腳稍稍用力,戴維立刻就會被申寒踩碎喉骨,甚至會被踩斷脖子,一命嗚呼。
“住手!”看到自己的部下被申寒踩在腳下,凱特憤怒的吼了一聲。
遠處的貝爾趕了過去,抱起來弗蘭克,趕緊查看弗蘭克的傷勢。“隊長,弗蘭克暈倒了,他的下~巴估計碎了。”貝爾難以置信的對隊長彙報這弗蘭克的傷勢。
“先幫他緊急治療,該~死的,通知這裡的醫~療~科,讓他們立刻來人。”凱特的雙拳緊緊地握起來,一步一步的逼向申寒。
凱特很憤怒,恨不得撕了這個中***G~人。這個中***G~人居然敢將戴維踩在腳下,戴維可是他獵人王的部下,這個中***G~人簡直就是在踩他凱特的臉,也是在踩整個三~角~洲部~隊的臉。
“站住,別再向前走一步,否則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可以馬上給你的朋友收屍了。”申寒盯着凱特,發出J告,他的腳開始逐漸用力。
戴維已經說不出話來,他拼命的用自己的雙手抓着申寒的腳向上扳,卻抵不過申寒巨大的力量,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
“你在找死,中***G~人。我命令你,放開戴維。”凱特停下了腳步。戴維是他的部下,是他的朋友,更是他出生入死的戰友,戴維尊重他,信任他,願意服從他的命令,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戰友去死。雖然凱特很憤怒,但是,他是一個出色的指揮官,他依然有能力控制自己憤怒的情緒。
“中***G~人,你這是在找死,明白嗎?”凱特無奈的停下了腳步,雙手緊握,青筋暴跳,眼中噴出的怒火似乎要將申寒焚燒成灰燼。
“呵呵……”看着凱特氣急敗壞的模樣,申寒不由得一聲輕笑:“凱特先生,你說什麼?我現在在找死?你覺得,你之前的決定,是在放我一條生路嗎?”扭頭看了看蠢~蠢~欲~動的老托馬斯,申寒立刻J告他:“老托馬斯,你最好坐在那裡別動。我肯定的告訴你,雖然這裡的人很多,但是,只要我願意,在我死之前,我有絕對的把握擊殺你。”
被申寒直截了當的J告之後,老托馬斯尷尬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了下來。
“都散開,都散開,看看我們的中***G朋友有什麼要求?”一羣人在托馬斯的指揮下,分散在四周,將申寒圍的水泄不通。
“凱特先生,雖然大家都是J~人,雖然現在彼此敵對,但是,我們既然能夠在這裡相聚,那就是緣分。爲了能夠在這個骯髒混~亂的地方和~平~共~處,我很想和你談一談,可是,你剛纔不太願意和我談,直接拒絕了我的善意。現在,我用你朋友的一條命,和你做個交易,怎麼樣?”面對一屋子的敵人,申寒沒有任何懼色,他知道,凱特會答應自己的要求的。
“什麼交易?”凱特終於冷靜下來,不過,他的臉色很難看:“如果是想要我賣G,那就免談了。就是戴維死了,就是我死了,就是這裡的所有人都死了,你也不要妄想我會和敵~人勾~結,出~賣自己的G~家。”
“呵呵,沒有那麼嚴重,你過慮了!”申寒眼中露出笑意:“我再也不會謀~求和你合作了,你放心,我也不會要求你放過我,我只希望能夠和你真正的談一談,解開我們之間的誤會。我甚至可以保證,如果到了最後,我依然不能說服你,我一樣會放了你的朋友,再和你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申寒盯着凱特,希望能夠捕捉對方的每一個眼神:“怎麼樣?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解釋,換取你朋友的生命。”
看着臉色已經發紫的戴維,凱特沒有再猶豫:“好,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希望,到時候你能死的舒服一點。”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不勞費心。”順手申寒拉過一張牀,坐了下來,稍稍的放鬆了腳下的力量,然後,另一隻腳重重的踩在戴維的手掌上。一邊擦拭着臉上和身~上的鮮~血,申寒一邊J告自己腳下的美~G~人:“戴維先生,我J告你,雖然我和你的長官談好了交易,但是,不代表我就允許你在下面做小動作。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就別怪我不客氣。”
手掌被申寒差一點踩碎,戴維慘叫了一聲,立刻打消了偷偷反擊的想法。
“別亂動,戴維,你不會有事的,堅持半個小時,我們馬上來救你。”聽着戴維的慘叫,凱特心痛萬分,立刻提醒自己的部下,不要再耍小動作,免得白白犧~牲一條生命。
“對,乖乖地,這樣纔對,你們美~G~人的奸詐,我已經領教多次了,就是再愚~蠢,也被你們教的聰明一點了。”申寒說到這裡,沒有理會周圍那些人眼中的怒火,平靜的看着五米之外的凱特:“凱特,我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消息,說我們G~家發~動戰~爭,企~圖攻~擊你們。但我得到的消息卻恰恰相反。我們的J~隊沒有入~侵任何G~家,你們的J~隊卻入~侵了南~美和非~洲。你們暗*殺了南~美的G~家領導人,又在印~度和非~洲屠~殺無辜的百~姓。”申寒伸手製止了凱特試圖進行的反駁:“請耐心聽我說,凱特先生,您的朋友大概不喜歡你對時間的浪費。”看着凱特無奈的閉上嘴,申寒繼續說道:“和你一樣,凱特先生,我是一個戰士,這段時間,我執行過一些任務,也見到了許多事情,我可以詳細的講給你聽。”
申寒將自己在印~度遇到的駭人聽聞的人類屠~殺事件詳細的講了一遍,又將自己在J~事醫療中心從受傷的美~G士~兵那裡聽到的各種消息說了出來,然後說道:“我說完了,凱特先生,我重申一遍,我只是一個戰~俘,不關心那些骯~髒的Z~治,如果可能的話,我只想從這裡活着走出去。那些所謂的陰謀,是你自己剛纔提出來的,我不過感到你的計劃很偉大,纔對你的計劃表示欽佩。不過,我也實在是太大意太天真了,我還以爲你真的是一個熱愛自己G~家的正直的美~G~人,我忘記了,你是一個美~G~J~人,栽~贓陷~害然後發~動戰~爭纔是你們最常用最喜歡的手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凱特先生,你讓我再一次刷新了你們美~G~J~人無恥的下線。我進入美~G的時間很短,因爲受傷,一直待在醫院裡。有關你們G~家的人~民被驅趕進工廠和礦山的事情,是醫院裡的病友們之間偷偷交換消息的時候才知道的,你們的Z要被關進監~獄的事情,也是病友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得到的消息。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你們的G~家已經出現了非常詭異的狀況,你們的人~民正面臨着威~脅,冷酷的武裝天使正掌控着美~G的一切,可以隨時隨意的槍~殺~平~民。你們現在的zhengfu並不在乎你們G~家民~衆的生命,他們要麼是已經瘋~狂了,要麼就是被一夥神秘力量在背後控制着。”
好不容易講完了,看着凱特一臉質疑的樣子,申寒忽然想起一件事,對凱特說道:“對了,凱特先生,最後,我再解釋一點,或者說,爲我自己的祖G辯護一次。你剛纔說我們的G~家是專***制G~家,可是,你們美~G~zhengfu在全世界打擊並消~滅異~己,顛~覆和你們zhengfu~Z見不同的G~家Z~權,隨意掠奪那些弱小G~家的資源,按照你的說法,你們美~G~zhengfu豈不是更大更專~制更獨裁的zhengfu專~制主~義者?凱特先生,現在是戰爭的非常時期,我不想和你討論Z~治,那是一個永遠沒有唯一答案的議題,我只想阻止這一場該~死的戰爭,然後,儘量的保證我自己能夠活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天。”
作爲一個實用主~義者,申寒重武輕文,凡事都抱着能動手絕不嗶嗶的原則,很少和人講道理。在關山的時候,他曾經和陳慶直講過道理,現在,他又一口氣洋洋灑灑說了自己的見聞,講了一堆大道理,申寒忽然發現,被逼無奈的時候,只要勇敢一點,將自己的心裡話說出來,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隊長說的對。以後要學着和別人講道理,畢竟,講道理的時候不容易衝動,不會犯錯誤,更不會誤~殺別人。”發現講道理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困難,申寒心中對自己說。
凱特和老托馬斯等人聽着申寒的講述和分析,幾次想開口,又欲言又止,都保持了沉默。
一直等到申寒講完自己的意見,不再出聲,凱特終於說話了:“中***G~人,你似乎在講述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故事很精彩,很詭異,很神秘,也很可怕,但是,誰能證明你講的這些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誰又能證明這些故事不是你專門編出來準備進行散~布的謠~言?戰爭是殘~酷的,就像你剛剛對我們美~G~J~隊進行栽~贓嫁~禍的指責一樣,兩G交戰,可是什麼樣卑劣的手段都能使用的。”
對南~美領導人執行的暗~殺任務,是凱特和他的戰友們一手策~劃的,凱特無法迴避這個問題,他也不願意爲自己做過的事情進行辯解。不過,一將功成萬骨枯,戰爭只有勝負,沒有對錯,在凱特看來,這是職業J~人應有的心理素質。
對世界那些牴觸美~G而且擁有不同意~識~形~態zhengfu的顛~覆活動,凱特也曾經多次參與過,但是,他從來沒有覺得那就是打~擊異~己,那就是獨~裁和專~制,他認爲自己是在代表正義,在和邪~惡~勢~力作堅決地鬥~爭。
凱特固執的認爲,世界上所有的地區和G~家都應該按照美~G的Z~治模~式進行治理,因爲,凱特一直堅信,美~G的Z~治模式纔是世界上最好的Z~治模~式,美~G自~由~民~主和~平~等的夢想,是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應該擁有的也必須擁有的美麗夢想。
“這個……”申寒沒想到,自己都講得這麼清楚明白了,這個凱特居然還執迷不悟,他苦笑了一下,無可奈何的說道:“很抱歉,我沒有證人。而且,我剛也說了,我只是一個戰~俘,我身~上的neiku都是你們的監~獄配發的,更不可能保存什麼證據。但是,如果你能夠出去,只要你能夠出去,你就會看道你們G內現在的混~亂狀況,恐怕比我剛纔講述的還要嚴重。”說到這裡,申寒有點失望,不過,他還是擡起了自己的腳,對被自己踩在腳下的戴維說道:“戴維先生,謝謝你的配合。你幫我爭取到了我需要的時間,現在,我遵守我的承諾,你可以回去了。”
戴維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狼狽不堪的回到自己的戰友身邊,心有餘悸的看着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