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琇冷然一笑,反脣相譏道:“你遣人將我引到此處,再伺機陷害,你算得倒好。”
“本宮陷害你?”獻容面上忽然抹了一絲笑意,“今夜水榭中人人都可爲證,本宮未離開水榭半步。”
阿琇心裡一驚:“你不是遣人將吳王妃抓起來了嗎?”
“公主可是失心瘋了?”獻容大笑道,“本宮好端端在開宴席,爲何會與吳王妃過不去?”她忽然臉然一板:“倒是公主殿下要說清楚,你爲何要在這裡?”
阿琇心下一沉,心知自己跌入的圈套實在太深,如果豆蔻無事,那爲何胭脂會來報信,她不敢再想下去。
“此事成都王怕是也脫不了關係了,今晚吳王妃秘密呈上了一封成都王逆謀造反的書信,也與此有關。”獻容忽然冷聲道。
她既說到成都王,東海王便信了九分,他怒道:“你可有成都王逆謀的書信,拿給我一看。”
獻容從袖中拿出一封信來,上面密着火漆,信箋上卻正是成都王親筆的“阿琇親啓”的字樣。阿琇此時心知肚明,若東海王真信了她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她對東海王道:“王爺,阿琇與十六叔沒有做這樣的事。王爺切勿要信她的離間之計。”
獻容笑道:“這書信是吳王妃親手呈上,王他與公主對質可知。”
“豆蔻?”白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趴在地上道:“她怎麼會來陷害殿下?”
“吳王妃深明大義,不願公主與成都王共同謀反,她呈上書信之時,再三請求本宮寬恕公主殿下,”獻容冷笑道,“一個小小的侍女尚且如此深明大義,公主殿下卻還執迷不悟?”
阿琇聽得分明,再想一想適才胭脂的言辭,忽然心底一片冰冷。
東海王輕哼一聲,將那信展開來看,他愈看臉色愈沉,忽然重重將信扔到阿琇面前,道:“你自己看。”
阿琇接過信箋,展開一看,只見紙上只有八個字:“移花接木,殺人滅口。”這八個字再熟悉不過,正是成都王親筆,阿琇閉目片刻,靜靜道:“若王爺真信此信,纔是中了他人移花接木,殺人滅口之計。”
獻容望了一眼阿琇,冷聲道:“此事已然證據確鑿,兇器且要先找出來。”說着她環顧左右道:“給我搜一搜。”
不過片刻,宮人便從白袖懷中搜出了一把匕首。
東海王只瞧了一眼那匕首,忽然面色一沉:“這匕首上有毒。”
獻容又對東海王道:“王爺,今夜之事,事涉陛下和王妃,都恐怕與此匕首有關。即刻便宣太醫,驗一驗匕首上的毒與陛下所中之毒是否一致。”
東海王面色一沉,冷聲道:“速宣太醫。”
不多時,幾名白髮蒼蒼的老太醫便跪在門外候命。獻容命人將匕首傳了出去,卻聽那爲首的太醫道:“啓稟皇后娘娘,匕首上有鴆毒。”
獻容點了點頭,又問道:“可與陛下所中的毒一致?”
那太醫說道:“正是。”
獻容轉過頭來,卻是森然對阿琇道:“清河公主,既有吳王妃呈上你造反的密信,又有兇器在此,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