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催眠,雖然比較生疏,但卻也並不是一點點都不瞭解。書上說它其實就是一種類似睡眠又實非睡眠的意思恍惚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我們配合好別人的要求,會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結果。
比如說催眠師能讓被催眠者感覺麻痹,等你被催眠了別人對你任意打罵,就算是拿刀子割你也沒感覺。還可以讓被催眠者感覺扭曲和幻覺,按別人的要求做任何事情,說出內心的秘密,挖掘曾經知道過的事情後來又忘記了的。
我想這位懂得催眠的醫生,可能是想通過催眠尋找出我的真正病因來。一個人能否進入催眠狀態,取決於其受暗示性的高低。我以前就聽說過有三種人最容易接受暗示,一是平常喜歡沉思幻想的人,二是容易集中精神不容易分心的人,三是對催眠好奇,想獲得新鮮經驗的人。
我們來到徐醫生的心理診所,他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這位醫生四十來歲的樣子,個子比較矮,很胖,他就是父親在火車上碰到的那位高人。父母都對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只有我,有些半信半疑。這段日子的進出醫院,搞的我很疲倦。
他找了我談了半個小時的話,內容不過是出車禍前後的經歷。於是我被他單獨帶到了一間房間裡面,室內的燈光柔和暗淡,一點也不刺眼,裡面的裝飾全是軟柔的布藝品,我平躺在一張軟軟的大牀上,如同臥倒在一團大棉花裡面。
躺了大概五分鐘的時間後,我便有了睡意,只聽這位徐醫生唸叨:“你覺得很舒適輕鬆……眼睛閉起來……你的兩臂在下墜……腳在發熱……眼皮變得沉重,擡不起來了……你開始想睡了……開始想睡了……非常想睡了……你已入睡……你已入睡……
我突然發覺自己在一條路上行走,很大的霧籠罩着四周,白茫茫的看不到遠處。我不知道自己在何方,更不知道要到何方去!我突然的聽到前面有人在喊我,於是急忙的往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便看到前面不遠處果然有一間茅屋,我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條大黃狗“汪”的一聲撲了過來。
我一驚,想轉身已經是來不及了,於是只得迎上去,雙手掐住狗的脖子,不讓它咬住我,大黃狗很兇猛,把我撲倒在地上。我摟着惡狗在地上打滾,用盡全力的掙扎,拿腳去踢它……
Www• тт kΛn• ¢Ο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膀子很疼,自己被父親和一位年輕醫生死死的按在牀上,母親在旁邊焦急的望着我,用帶着哭腔的聲調在喊我的名字。我見徐醫生在一旁的椅子上大口的喘氣,脖子上面全是被抓傷的血印子,眼鏡也被摔壞了,地上還有一個破茶杯和一些紙張。
我喊着父親,問他這是做什麼,徐醫生過來看了看我後對父親說:“好了,你們放開他吧,他的神志已經恢復清醒了。”
“我怎麼了?”
我問着父親,父親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我。回家的路上我得知,原來正當徐醫生對我催眠的時候,我突然的從牀上彈了起來,一下子過去掐住他的脖子。當時屋內只有我們二人,徐醫生使勁的掙扎,又連忙大喊救命……大家跑進來慌忙拉開了橫擺亂跳的我。
一路上父母都不說話,我知道他們也很疲倦了,這樣的折騰,是人都吃不消!
古人說,福不雙至,禍不單行。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天母親下午出去買菜,很久也沒有回來,於是父親出去找,剛到菜市的時候聽一幫人在議論,說一位穿花格子毛衣的中年婦女被城管抓到附近的警務室去了。
我父親一聽急得吐血,連忙向別人打聽附近的警務室,去了一看裡面圍了很多的羣衆在看熱鬧。我母親驚慌的在被城管詢問,父親推開人羣過去問事情的原因,城管說有人舉報我母親在菜市場裡面偷別人的錢包。我母親哭哭啼啼的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無緣無故的就被帶到這裡來了!
我父親一聽很是生氣,責問城管憑什麼亂抓人,凡事要講個證據。城管厲聲的說他們是在履行職責,別人舉報就要過問。說完後聽我父母不是本地的口音,就喊他們拿出暫住證來,雙方又開始爭執起來,我父親當過幾年兵,又在鎮上做過多年幹部,脾氣本來就暴躁,於是和城管大吵大鬧起來。
幾位城管大人過去就是兩耳光加一頓拳腳,打得我父親躺在地上回不過氣來,母親見了,衝上去抓住城管就喊“城管打死人了,城管打死人了!”城管一聽火冒三丈,又一個耳光甩了過來,然後兩幅手銬銬上我父母,塞到警車上就拉到派處所去了。他們放下狠話,說城管管不了的人就請公安上的人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