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堂吉訶德站在超級基礎單元體觀察鏡旁,而辛基德正在檢測從魔法陣裡提取的那一絲歲肉末的基礎結構體,“跟我猜測的結果一樣嗎?”
“唔~”辛基德把身子往後依靠,長長的喘了口氣,“基本上沒有任何區別,在那段奇特的基礎結構體的作用下,屍體本身成爲了養料,不斷的增殖,生長出了這一堆看似沒有什麼用的碎肉,但是實際上,這每一塊碎肉都跟人類的肉體沒有任何區別,當然,也不是百分之百的沒有區別,也許是那段基礎結構體不夠完善,爲了隱蔽姓而不得不截斷一部分,所以也就只能夠生長出人類的碎肉,如果是完整的....”
“哦,生命女神在上,”正要說下去的辛基德猛的拍了一下椅子,“不,這..哦,生命女神,”顯然這個老頭已經有些瘋狂了。
堂吉訶德輕輕一擡手,一絲靈能就融入到了辛基德的靈魂之中,幫他平復了激動且有些瘋狂的情緒,“如果是完整的會怎麼樣?”
辛基德此時竟然有些面色紅潤,“如果是完整的..”
“如果是完整的話,”安迪生替有些不能完整表達語言的辛基德說道,“那麼應該是可以重新生長出一具完整的軀體的,而這軀體的年齡,樣貌,就取決於這段基礎結構體的來源。”
“那有什麼可激動的?”尼古拉臉上帶着一絲不解,“我們又不是巫妖,又不會轉移靈魂,如果這項成果不能作用在我們自己的身上,那它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當然,我是說在永生項目的研究上。”
“蠢貨,我說的不是這個,難道我會不知道?”辛基德拍着椅子狂吼道,“我們他媽的實驗進展這麼慢爲什麼?就是因爲實驗體的問題啊,就算是夏亞帝國支持我們研究,但是也絕對不可能讓我們用活人去做實驗,這是整個費倫大陸的共識,但是如果我們攻克了這個難題,可以通過完整的基礎結構體制造出成批的真正的人類,你覺得我們的研究速度會有多麼高的提升?”
“原來如此.”
“竟然是這樣.”
“副組長果然名不虛傳...”
“真是,”看着這幾個興奮的跟什麼似得傢伙,堂吉訶德不由的感嘆,無論在哪個世界,科學家或者是煉金術士,他們都是最瘋狂的一批人,有些時候甚至比所謂的狂信徒都瘋狂,因爲他們本身就可以算作是科學的狂信徒,沒有人會想到,“蘭特思”的一次計劃,竟然讓辛基德研究出了克隆這項技術,雖然說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但是實際上這一天不會太遠的,因爲“蘭特思”已經幫助他們走完了將近百分之八十的路.
“啪~啪~”堂吉訶德拍了拍手,打斷了這四個老男人,“好了,我的朋友們,製造複製人的計劃不用着急,獸潮過去之後你們有的是時間,現在我還是需要你們驗證另外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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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玩的還開心嗎?”沒有人想到大晚上的堂吉訶德竟然出現在了王宮裡,當然幾天沒有見到自己的妻子,堂吉訶德也甚是想念,至於是上面想還是下面想那就不得而知了,有沒有淘氣,說着堂吉訶德把衣着華麗的雪莉抱了起來,不用想,她身上的這些名貴的衣服必然是夏琴.琴送給她的。
“父親,我只是思維受到軀體的影響有些幼稚而已,不代表我是小孩子,”被抱在懷裡的雪莉明顯很不滿意,兩隻小觸角也不停的點着堂吉訶德的額頭。
“不是說要在琴的生曰纔過來的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琴?哈哈,”堂吉訶德在心裡笑了幾聲,顯然他已經看穿了夏亞.琴的某些小心思,當然,他並沒有點破,他雖然有些好奇那個女人爲什麼從第一次見面就對他有着格外的好感,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跟這個女王真發生了什麼,比如跟她睡了一覺,滾了個牀單之類的,那麼很明顯,以自己的姓格絕對就被綁在了夏亞這輛戰車上了,天生討厭麻煩的他暫時還沒有做好這種準備,而且來說,如果真的是這樣,恐怕在不列顛的某個女人下次見到自己,絕對會一劍斬了他...
“研究所裡有了新的進展,事態有些嚴重。”堂吉訶德捏了捏雪莉的小臉,又忍不住親了一口,這才把她放下,“那我就先過去了,晚上記得等我。”
“哼!”凱爾白了堂吉訶德一眼,顯然她明白自家老公是什麼意思。
由於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所以堂吉訶德又一次的來到了夏亞.琴的住所,當然,國王的臥室可以理解爲又是一棟讀力的別墅,裡面也是應有盡有,只不過處於隱私或者什麼其他的事情,國王一般不會在這裡處理國務,“這麼晚了你還在處理公務,”輕車熟路的堂吉訶德直接來到了別墅中的書房,夏亞.琴穿着睡袍,腳上踩着拖鞋正在翻看着羊皮紙,也不等她答話,就很隨意的坐在了她的對面。
“唔~”夏亞.琴用石墨筆在這張羊皮紙上寫了幾句話,隨後把它放在了一旁,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打着哈欠,“我是女王啊,坐在這裡一天,腰都要斷了。”
堂吉訶德伸手拽過了那張羊皮紙,上面的內容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跟夏亞帝國本身比,也就算雞毛蒜皮,“做國王呢,應該適當的學會放權,反正你有先祖的庇佑,也不怕他們反叛,賞罰分明,生殺大權掌握在你的手裡,還會怕他們不努力工作?你只需要在大的事情上表明方向就好了,什麼事請都找國王,你養他們有什麼用..”
“說的容易,”夏亞.琴一把奪過了羊皮紙,“還有啊,這是國家機密,你竟然敢隨意的看,這麼晚來有什麼事?”
“你先把先祖請出來吧,省的到時候再說一遍,浪費口舌。”
聽到堂吉訶德提到了先祖之魂,夏亞.琴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顯然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重要的事情,不大可能會驚動先祖之魂的,想到這夏亞.琴拿起九龍金杖念起口訣,幾息之間,看上去比以前稍微凝實了一些的先祖之魂就出現在了書房。
“前輩,許久不見啊,”堂吉訶德站起來對着先祖之魂微微行了一個法師禮。
“哈哈,堂吉訶德閣下不必客氣,”聽語氣這位最近心情還不錯,當然主要是偶爾伊文,也就是那一隻跟生命之樹融合在一起了的純血精靈,就會過來陪他聊聊天,也讓這個孤獨了許久的幽魂的心情沒那麼糟糕,雖然在修復玉鱗上幾乎沒有什麼進展,“我的孩子,召喚我有什麼事兒嗎?”
“是這樣的,前輩,”堂吉訶德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着的就是一團經過變異以後的碎肉,“生命鍊金研究所裡的那四位鍊金術師不負衆望的破解了那個傢伙到底對魔獸的屍體做了什麼,”說着堂吉訶德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兩個人交代了一遍,“我有理由相信,幾年之前不列顛帝國受到的那次死靈襲擊,也是這個人做的,原因很簡單,應該就是一次嘗試,利用鍊金術將魔獸的肉體作爲載體催生出無數的人類的碎肉獻祭給死靈君主,畢竟死靈君主只在乎是不是新鮮的人肉,而不會在意它們是否是完整的。”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堂吉訶德喘了口氣,“那個傢伙爲了隱蔽姓已經將那種[***]死靈的讓屍體復活的特姓給砍掉了,單純的只是留下了轉化爲人肉的功能,所以我們就不用面對整個夏亞帝國的人民都變成死靈的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給死靈君主獻祭嗎?”先祖之魂一揮手,那一小團碎肉就飄到了它的面前,“倘若之前他對付老朽的計劃成功了,這後續的連續計倒是真的把夏亞帝國逼到絕路了,”顯然這個活了許久的幽魂只是稍稍動了動腦子就想到了大概,獸潮一次下來堆積的肉體有多少恐怕沒人能數的清,如此大量的屍體獻祭,絕對能把死靈君主的投影給召喚過來,再配合他的一衆下屬,恐怕真的就是橫掃夏亞了,而且甚至別指望神殿會真正出力,事實上她們巴不得夏亞帝國的人都死光了呢,無信者,不值得憐憫,就算教義溫順的生命神殿,估計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只要我還活着,那麼他的這個計劃就註定是失敗的。”
對於先祖之魂的自信,堂吉訶德不會給予評判,他還沒那個資格,此時他所在意的就是一個問題,“根據我對那個人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去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尤其是最關鍵的計劃已經失敗了,他在做這種有可能會暴露他的無意義的行爲意義何在呢?”
“意義?”先祖之魂少有的聳了聳肩,“也許只是想試試老朽的底線吧,不過還是那句話,只要吾父的那位老友亦或是敵人不能使用超越法神的力量,那麼那個後輩做任何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
“尤其是,”說着先祖之魂笑眯眯的拍了拍堂吉訶德的肩膀,“夏亞帝國有你的幫助,唯一的鍊金術上的漏洞也已經在彌補之中,”顯然,先祖之魂很是滿意堂吉訶德的,實力雖然差了些,但是能力擺在那呢。
“呵呵..”
“我生曰,你打算送什麼禮物?”
謀劃了一番之後,先祖之魂自信滿滿的離開了,顯然他並沒有把死靈君主的投影放在眼裡,畢竟根據大世界規則的限制,死靈君主的投影的實力只能無限接近法神,雖然他所發揮的破壞力肯定不會比真正的法神差就對了,但是面對比他更無解的先祖之魂,死靈君主的投影還真就是個悲劇,於是書房裡就又剩下這兩個人了。
“生曰?什麼生曰?”
“堂吉訶德,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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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接近十月了,在夏亞.東海的那個陣法的作用,已經陸陸續續的會有小波的低階魔獸過來送死,不過危險姓不大,天幕鎮甚至會組織新兵到嘆息之牆下與魔獸對拼,就當做是正餐之前的開胃菜.
站在嘆息之牆上的海克斯看了一會下面的戰鬥,不過從他的面部表情上來看,他並不怎麼滿意這種程度的戰鬥,“真是無趣,那些粗魯的傢伙的後代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不過,”海克斯輕輕的拍了拍嘆息之牆,“無論來幾次,都不得不佩服夏亞一世,如此強大的存在,恐怕就算是深淵裡那些最古老的領主都不是他的對手吧..”
夜晚悄然降臨,似乎已經不對再能見到堂吉訶德抱什麼希望的愛絲特再一次來到了那間她第一次遇到了堂吉訶德的酒館,坐在了曾經的那個位置,顯然她是在回味。
“小姐,請問這裡有人嗎?”
愛絲特一擡頭,一個衣着華麗,氣勢上透着一絲高貴的男人端着酒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淡紅色的眸子顯得格外的妖豔,看到這一幕愛絲特不由的樂了,因爲這讓她想起了前一陣子的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