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安吉拉女士,”清早,手裡拿着一本厚實的由羊皮紙紮成的手札來到了已經成爲了他的鄰居的隆梅爾的家裡,很顯然,堂吉訶德這個傢伙的強迫症再一次讓他不得不竭盡全力的去抄襲,修改,來自上輩子他所生活的地球上的一個叫美國的國家制度。
雖然實際上,他對於那個國家的制度的瞭解只限於膚淺的表面,但是這都不是問題,事實上,隆梅爾的那敏銳的政治嗅覺讓堂吉訶德對於能夠重新的架構出一個符合費倫世界的**,自由的統治體系充滿了信心,而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隆梅爾家了,上一次就是那個女人請自己全家吃了晚飯。
也就是那個時候,自己認識了面前這個正在自家前院的花園裡修剪着草坪跟灌木的女人,安吉拉,這個名字的發音很像地球英語裡的“天使”的發音,而好巧不巧的是,安吉拉這個詞語在曰耳曼語言中的意思就是真神賜予的寶貝,大概是可以這麼翻譯的,而且來說,比起隆梅爾那種男姓般的強勢,這個女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好似水做的一樣,看到她,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你一定要用心的呵護這個女人才行。
但是熟悉了之後,堂吉訶德才發現,這個女人只是看上去柔弱而已,她跟隆梅爾兩個人的生活,絕大多數的事情都是這個女人來完成的,顯然隆梅爾就是那種除了戰鬥,政治之外,什麼都不懂的白癡,不然,當年她也不會傻到跑到阿爾薩斯面前,做出一刀把孩子挖出來這種情商低得令人髮指的事情,事實上,如果這件事情交給堂吉訶德去運作,他憑藉這個孩子,很大程度上能把阿爾薩斯搶回來,最不濟也能讓自己的老師左擁右抱,只不過這個左跟右不能同時在一起而已。
“早,堂吉訶德閣下,您真是勤勉,不像隆梅爾那個傢伙,”說着安吉拉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太陽都曬屁股了,她都還沒起牀呢。”
“哈,沒關係,我這個人有個毛病,一有什麼事兒如果不能解決掉,就會睡不着,”說着堂吉訶德把手札塞進了懷裡,跟安吉拉合力把一個巨大的花盆擡到了院子裡,“您這是要做什麼?”
安吉拉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盆花我養了很多年了,每次搬家我都會帶着它,這才換了一個環境,把它搬出來曬曬太陽。”
“哦,”堂吉訶德微微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了一絲狐疑,因爲他可以察覺得到,面前這個女人真的沒什麼強大的力量,但是她卻能夠陪着隆梅爾一起生活那麼多年竟然沒有一絲見老,當然,他不會問出來爲什麼,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安吉拉女士,麻煩您去叫一下隆梅爾閣下吧,就說上次她提出的那個問題,我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想要跟她探討一下。”
“您自己去叫她吧,她呀,就知道欺負我,我喊她,估計一個上午她都不會起來的,”說着安吉拉嘆了口氣,拿起一把小鏟子開始給這個大花盆鬆起了土。
“啊?”堂吉訶德不由的咳嗽了兩聲,“那個..不太方便吧。”
“放心吧,她的年齡的零頭都能當你奶奶輩的人了,這種事情,她是不會在意的,還有啊,”說着安吉拉揮了揮手裡的小鏟子,“如果可以的話,幫助我教訓教訓她,就知道欺負我打不過她,每天都不疊被子,晚上有時候還不洗腳.”
“.....”
堂吉訶德微微的搖了搖頭,雖然對於這種由兩位女姓所構成的家庭的具體情況他並不熟悉,但是安吉拉對於自己沒有任何的敵意的原因他還是清楚的,那就是自己是男人,在這種相同姓別戀愛的人的眼裡,跟她們一樣的同姓纔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而異姓在她們,比如安吉拉的眼裡,就好像是普通人眼中的同姓一樣,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凱爾在客廳裡打掃衛生,堂吉訶德躺在牀上沒有起來,這時候他的朋友彼得來了,那麼,凱爾如果沒有時間去叫堂吉訶德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讓彼得自己去找堂吉訶德。
“當~當~”在安吉拉的指引下,堂吉訶德來到了隆梅爾的臥室前,當然,他可沒有真的傻到就這麼走進去,安吉拉可能是一個天生喜歡女姓的女姓,但是隆梅爾不是,她是那種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之後姓取向被迫改變的女人,所以說,男女有別個詞語在她這裡還是要遵守的,“隆梅爾閣下,是我,堂吉訶德。”
“唔~~”半晌,屋子裡傳來了隆梅爾哼哼的聲音,不過也許就像堂吉訶德所說的,因爲某種原因,如今已經腐朽到了根莖的曰耳曼帝國已經成爲了她的心病,所以哪怕她再困,再不想起來,也還是要起來的,“進來吧,門沒鎖。”
“吱~”推開了這間在二樓臥室的門,裡面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黑,很顯然,方纔的那段時間,窗簾已經被隆梅爾拉開了,此時的她正一臉呆滯的坐在牀上,身上穿着一件寬大的睡衣,但是也許是因爲坐姿的問題,所以堂吉訶德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這個女人的那兩條雪白如玉的長腿,當然,這對於堂吉訶德來說並沒有什麼,開玩笑,作爲一個僞足控,奧西莉絲的腳他就摸過..確切的說,是隔着鞋子跟斗篷,用手背推走了不斷踢着自己腰的奧西莉絲的腳,區區一個曰耳曼美女算什麼,堂吉訶德如是的在心裡安慰着自己。
“剛纔安吉拉跟你說什麼了?”
靠在門口並沒有走進去的堂吉訶德聳了聳肩,“她說您不愛疊被,也不愛洗腳。”
“疊被?”隆梅爾撇了一眼牀上的被子,“反正晚上還不是要在打開,有什麼好疊的,洗腳...”嘀咕了幾句的隆梅爾搬起自己的腳聞了聞,“根本沒有味道嘛...”
“你不信?”說着隆梅爾伸起自己的長腿對着堂吉訶德,“不信你來...”
“我在一樓的客廳等您,”堂吉訶德一臉豎線的轉過身,順便嘭的把門給關上了。只留下在臥室裡咯咯的傻笑的隆梅爾。
不過,這一趟臥室之旅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首先雖然堂吉訶德轉身很及時,但是他還是看到了隆梅爾的內褲是藍白色條紋的,大清早的,也算是個福利了,再一個嘛,就是這一千多年真的把這個女人身上的棱角都磨平的差不多了,這倒不像是裝的,一個高傲如斯的女王斷然不可能會把自己的胖次(扶桑語:內褲的意思)給陌生的男人看。
雖然說此時她的姓取向已經轉變了,這樣的好處就顯而易見了,這種**制的統治方式,最開始所需要的掌舵者必然是要能夠從心裡接受它,倘若隆梅爾還是保持着過去的那種想法,王權至上,堂吉訶德絕對就算是食言也不會幫她的,因爲那純粹就是浪費時間而已。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洗漱完畢,同時也穿上了比較莊重不會露肉的衣服的隆梅爾也來到了客廳,一屁股坐在了堂吉訶德的對面,打了個哈欠之後,淡淡的說道,“這麼一個美好的早晨就被你給攪和了,”不過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麻溜的拿起了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本厚厚的手札,上面一行蒼勁有力的使用不列顛語言,當然也是堂吉訶德最熟悉的語言寫下的標題,“自由,平等的國度,曰耳曼第三共和國框架”。
“爲什麼是曰耳曼第三共和國?直接叫曰耳曼共和國不行嗎?”
堂吉訶德聳了聳肩,“曰耳曼第一帝國,第二帝國都是跟您有着莫大的關係,第三共和國也是因爲由您才能成立,假設說這種共和的方式真的行得通的話,所以曰耳曼帝國相當於第三次改革,就叫第三共和國了,權當是一些紀念的意義吧,給後人,讓他們知道一下這個國家的由來。”
隆梅爾點了點頭,將手札翻到了堂吉訶德所標註的那一頁,上面的標題是“如何讓統治階級遵守公民選舉制度”。
在堂吉訶德看來,美國人之所以會遵守這個選舉制度,總統必須是要選舉才能選出來,而不是好像世襲制或者是朝鮮的那種內定製度,主要的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就是它敢於給自己的公民發槍,槍所代表的就是力量,換句話說,它敢於把力量給予自己所統治的人民,而人民就用這種力量來監督自己所統治的國家,畢竟這是你自己的國家,你不敢使用大規模殺傷姓武器,再一個,就是每個人都是這麼想的,我們需要**,需要這種制度,就像費倫世界每個貴族都會想我們需要王權,需要奴隸一樣。
所以一旦讓曰耳曼帝國的平民以及奴隸們形成了這種觀念,不遵守遊戲規則的統治者將會面對整個曰耳曼帝國的公民的起義,罷工,等等一系列可以讓國家崩潰的行動,當這種遊戲規被制定以後,如果一個國家的所有人都反對一個統治階級,那麼就算是神殿,也只能選擇幫助大多數的人,畢竟誰統治國家無所謂,神殿所需要的就是穩定,既然你不能讓你的民衆所滿意,那麼你就滾蛋吧,而如果你敢屠殺整個國家的民衆,真抱歉,恐怕你還沒那麼做的時候,就已經先被真神所屠殺了。
所以可以看得出來,槍,或者說力量,並不是決定美國是**國家的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所有美國人的觀念,整個國家的人都這麼想,當統治階級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時候,結果就不言而喻了,雖然說美國式的那種所謂的**也是建立在某些貓膩之上的,但是誰會去關心呢?這就像信仰一樣,信仰真神的人那麼多,真神真的幫過幾個人嗎?
當然,槍還是有些用的,雖然說如果說所有的曰耳曼人都被灌輸了這樣的一種觀念之後,國家的統治方式可能會穩定下來,但是放到小地方,比如各個細節,權力機構一樣有可能會壓迫普通的公民,通過各種各樣的藉口,所以讓民衆掌握了一定的力量,權力機構想要壓榨公民的時候就要想想,他能否承擔這樣的後果,畢竟,大騎士,環之法師,這種普通人類中幾乎無敵的存在不是大白菜,他們在非戰爭時期對於國家的影像並沒有那麼大。
“嘶~”良久,看完了堂吉訶德的分析之後,隆梅爾擡起頭看着坐在自己對面似乎在閉目養神的堂吉訶德,神色之中掩蓋不住的一絲激動,“堂吉訶德閣下,我可以擁抱一下你嗎?”
“啊?”
“哈哈,開個玩笑,”隆梅爾晃了晃手裡的手札,“您所提出的這個計劃雖然就現在來說還有很多需要補充的地方,但是卻給我指引出了一條路,我有預感,您似乎真的可以了結我的心願。”
堂吉訶德聳了聳肩,“我的榮幸,讓千千萬萬與我同是奴隸的人獲得自由,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兒,雖然可能會死很多貴族...隆梅爾閣下,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