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堂吉訶德撿起了地面上的一顆鋪路的青石子,一種從山上開採下來的建築材料,其地位類似於地球上的花崗岩,不過由於顏色純淨,所以貴族們喜歡用把這種石頭敲碎,然後鋪在地上最後在用石磙壓實,就形成了一條在陽光下可以反射着淡淡的青芒的,隨後這顆青石子包裹着一絲靈能就被堂吉訶德丟到了前方,他所感知的那個某種秘法構成的結界前,果然,噼裡啪啦的一陣金色的閃電之後,青色石子化爲了灰燼。
“並不怎麼強力的結界啊,”隆美爾擡腿就是一角,同樣包裹着金色光芒的腳直接就踢在了結界上,金色閃電跟永恆騎士王對抗的時間甚至都沒有超過眨一次眼的時間,就被一騎當千的升級版,類似於禁魔領域的某種氣場給破壞的一乾二淨,“就這個,我閉着眼睛都別想傷害到我。”
“所以說你的智商經過了這麼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經退化的差不多了,”堂吉訶德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有些時候秘法結界這種東西,你設計的太過於強大,本身就會變成一盞明燈,來告訴所有路過這裡的人,這裡好像有大秘密。”
“別鬧,”堂吉訶德一個閃身躲開了隆美爾的巴掌,“外面的防禦結界不強大,不代表裡面沒有某些特殊的機關,總而言之,你這種只懂得破壞的傢伙跟在我的身後就好了。”
“哼!你是在執行你老師的囑咐嗎?”
“算是吧,”堂吉訶德伸手推開了別墅的大門,擡步就像裡面走去,“其實你挺可憐的,而且照顧你也沒有壞處啊。”
“爲什麼呢?”隆美爾有些詫異,她雖然裝作不知道,但是卻也明白阿爾阿斯所謂的“照顧”是什麼意思,她跟安吉拉名爲夫妻,實際上卻像是生死相依的姐妹,只是這個姐妹之間的關係有些過於親密了一些,阿爾薩斯的意思就希望她能夠再找到一個能夠在各個方面包括生理上都能夠安慰她的男人,也就是真正意義上能扮演丈夫的角色。
“這面走,”這棟孤單的佇立在這裡的別墅裡面很空蕩,幾乎就沒有什麼傢俱擺設,而且到處都瀰漫着灰塵,顯然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這裡似乎有着某個警戒法術,”堂吉訶德指着一條穿過客廳的小路說道,“也許會觸發自毀這座別墅的某個機關。”
“至於爲什麼,你是永恆騎士王,同時又成爲了太陽神的選民,你讓我照顧,那我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免費的傭人,還隨叫隨到,這麼好的事兒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碰到的,你覺得我有什麼理由拒絕這份好處呢?”
“去死吧你!”隆美爾笑罵着輕輕的踢了堂吉訶德一腳,“好歹我也是永恆騎士王啊!跟了你,我他孃的還不如一個侍者?”
“說實話,”堂吉訶德輕輕的從客廳一側類裝飾牆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個某個裝飾品,對於考古一竅不通的他自然是不可能瞭解這東西是否有價值,“你還真不如一個傭人,傭人我可以拿來隨便用,你能讓我隨便用嗎?”當然,堂吉訶德的這個有些隱晦的談不上笑話的笑話,含義就跟地球上那句有事兒秘書幹,沒事兒幹秘書是一個道理。
“隨便用?”隆美爾開始沒有聽懂,不過看到似乎在尋找着什麼的堂吉訶德目光中不時的流出的那一絲下流,瞬間就明白了,隨手就要拿起架子上的一個瓶子想要對堂吉訶德丟過去。
“別動!”顯然玩笑歸玩笑,堂吉訶德可不想因爲這種緩和氣氛,消磨時間的小玩笑觸動這間屋子的機關,隆美爾雖然強大,但是讓她對付佛陀的秘術還是有些勉強,畢竟術業有專攻,一個以近身格鬥爲主的職業,面對秘術這種東西,通常都是一力降十會的,而這恰恰是堂吉訶德所不願看到的。
用夏亞.東海的話來說,他已經感知到了亞瑟.潘德麗就在地下,只不過這個守護秘法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破除的,佛陀所設置的秘術,最好就是按照正常的步驟一步一步拆解着破解,倘若使用暴力,十有**會讓地下室裡躺着的亞瑟.潘德麗真的屍骨無存。
緩步走了過來的堂吉訶德輕輕的拿開了隆美爾的手,又檢查了一下那個瓶子,發現只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之後才鬆了口氣。
“幹什麼?”顯然先是被調戲了一番,然後又被這個男人兇了兇,隆美爾也一臉沒好氣的問道。
“別生氣,跟你開個玩笑,”堂吉訶德的脾氣一向是很好的,只要你不觸及他的底線,所以對於隆美爾小小的不高興,他也依舊笑嘻嘻的,“那個傢伙在這裡設置了很多秘術,而且這些秘術都是有着關聯的,觸動了任意一個,我就別想見她最後一面了。”
“玩笑,那說照顧我也是玩笑嘍?”隆美爾少有的鼓起了嘴,一副受氣包的樣子,顯然隆美爾這個有着很重的心理疾病的女人在這幾年的時間裡已經被堂吉訶德的靈魂鑽了很多空子,就比如這這種類似撒嬌的行爲,有第三個人看到,都一定會被她當場劈死。
“沒有啊,”堂吉訶德抓了抓頭髮,顯然對於破解一個又一個佛陀留下的機關顯得很煩躁,“我答應我老師的事情,我就一定會辦到的。”
“那還不是要用我...”
“我倒是想用你,看着隆美爾這樣,”堂吉訶德不禁笑了幾聲,顯然他也明白這個“用”的含義,“不過你要先讓安吉拉女士同意才行,反正我是無所謂的,是生活中照顧你,還是在牀上照顧你,我都不介意的,”顯然阿爾薩斯的立場表明讓堂吉訶德的心裡不再有什麼包袱,所以倘若隆美爾願意送上門來讓自己吃,他確實不介意。
對於這一次堂吉訶德的調侃,隆美爾少有的沒有反擊,因爲她確實發現,自己雖然已經擺脫了阿爾薩斯,但是如果真的跟堂吉訶德發生了什麼,這對於安吉拉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傷害,這是她不忍看到的,畢竟堂吉訶德的好感來自催眠,如果說的卑劣一點,就好像堂吉訶德每天都不斷的給隆美爾灌着迷藥,雖然說堂吉訶德也是無意識的,而真正陪伴了隆美爾一千多年,陪她度過了生命中最黑暗的時期的,是那個女人,笑起來像燦爛的陽光的女人。
“看來,你也就只能在生活中照顧我了,”半晌,隆美爾聳了聳肩,“安吉拉絕對不會同意的,這種亂七八糟的關係。”
“哈哈,”面色略顯慘淡的堂吉訶德一腳踹開了他面前的沙發,露出了下面的地面,顯然此刻他已經在夏亞.東海的幫助下破解了所有的禁制,當然,這也消耗了他很多的靈能,“你可以跟我偷情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在不列顛的貴族裡很流行的,妻子雖好,卻不如新鮮的奴僕,奴僕雖好,卻不如在外面去偷情的情婦。”
“呸!”隆美爾憤憤的瞪了堂吉訶德一眼,“想讓老孃陪你偷情,做夢吧你!”
“啊,”堂吉訶德站在了那塊空出來的地面上,“我忘了,這後面還有一句話。”
“什麼?”
“跟你偷情的情婦雖好,卻不如跟那些不答應陪你偷情,但是也不會將這件事戳破的人在一起好。”
“去死!”
“語言貧乏,”堂吉訶德把隆美爾拉了過來,“有時間我教你怎麼罵人,”話音一落,伴隨着一陣由基礎元素構成的風屬姓元素的流動,地面上升起了一陣淡淡的青色旋風。
“咔嚓!”整個由某種石頭構成的地面就被切出了一個大概直徑兩米左右的圓形,而後在某種力量的作用下,這塊石板就好似升降梯一樣,緩緩的往下降落着,最後嘭的一聲落在了地下室的地面上。
藉着地下室裡的魔晶燈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這個地下室的大小跟別墅一樣,不過比上面的別墅更爲的空當,除了在正中間停留了一個石牀,以及一側的樓梯,當然,還有幾個通風口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前一刻還跟隆美爾有說有笑的開着各種黃色小玩笑的堂吉訶德,此時卻已經無法在維持那張所謂的面具了,說是面若冰霜也不爲過,自然,對此隆美爾也悄悄的抽回了被堂吉訶德握在手裡的自己的手,不再言語,顯然,現在這種場合,她再說什麼似乎都不妥。
地下室的溫度不高,甚至可以說有些冷,看着四周的灰塵以及地面上來來回回的腳印,似乎就在最近,那個假的潘德麗還曾經來過,而在地下室的正中間的石臺上,躺着的正是亞瑟.潘德麗,確切的說應該是五年前的亞瑟.潘德麗。
此時的亞瑟.潘德麗的周圍存在着一個結界,這個結界的以爲作用就是減緩或者說是停止時間的流逝,所以根據堂吉訶德的推測,結界中的亞瑟.潘德麗應該是已經沉睡了將近五年了,而之所以佛陀會構建一個如此複雜的秘術結界,甚至應該還要每過一段時間就要過來給結界充能,就是因爲要保持時間停止流逝,而讓時間停止流逝的原因就是亞瑟.潘德麗胸口上的那一把石中劍,事實上,根據這把劍已經穿透了亞瑟.潘德麗的身體,顯然,一旦時間開始流逝,最多也就是幾分鐘,亞瑟.潘德麗就會死掉。
“這是什麼情況?”最終隆美爾還是來到了石臺跟前,不可否認,這位半精靈女王的長相真的是給人一種很賞心悅目的感覺,哪怕此刻她已經昏迷不醒,也不怪這個男人會愛上她。
堂吉訶德微微的嘆了口氣,將夏亞.東海的分析結果給盜用了過來,“似乎是某一種獻祭的秘術,靈魂已經通過傷口轉移到了石中劍裡。”
“五年的時間,那個傢伙能從真神的手裡逃走,還破解不了這麼一個秘術嗎?”
堂吉訶德搖了搖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個秘術應該是這把次神器裡攜帶的一個秘術,也許是爲了最後關頭同歸於盡而用的,給我的感覺跟天空之城的極光之力很相似,想要破解它,必須展示出超過它的力量,根據我的推算,佛陀沒有這麼做,唯一的原因就是它必須要使用超越法神的力量才能夠破解這個秘法,而我的,確切的說,是我們的那個敵人,最大的限制就是,太陽神時時刻刻的在監控着費倫世界,哪裡有超越了半神的力量等級,一瞬之間機會被發現,所以他不敢冒這個風險,只能這麼樣做,讓時間幾乎於靜止,慢慢的滲透她的靈魂,當然,這也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是什麼原因,也許只能等救醒這個笨女人才能知道。”
“笨女人嗎?”隆美爾伸手輕輕觸摸了一下這個結界,給人一種果凍般的感覺,看着心情還算不錯的堂吉訶德,幽幽的問道,“那我是什麼女人呢?”
“不肯陪我偷情的女人。”
“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