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天,吃過晚飯,汪凱南也不避諱老人,拉着秦沫,就走進了他的房間。
房門鎖上的那一刻,是天堂,也是地獄。
終於不用再聽老奶奶嘮叨,可是,她卻要違心的和汪凱南滾牀單。
諾大的房間,十分整潔,只是,除了鋪着深藍色牀單的大牀,她沒有其它落座的地方。
坐到牀邊,秦沫自嘲的笑了笑,她笑自己竟然像個‘賣春’的人,走到了如此地步。
汪凱南在脫衣服,脫去了休閒西裝,去掉了領帶,解了兩顆襯衫的扣子,他纔看向了秦沫。
“你看起來,有點緊張。”
“有嗎?”秦沫媚然一笑,掩飾心裡的不安。
汪凱南笑着蹭掉鞋襪,赤着腳走進了衛生間,聽着衛生間裡的流水聲,秦沫真有種想逃的衝動,她不希望聽到汪凱南叫她進去一起洗澡。
事實證明,她多想了。
流水的聲音結束得很快,汪凱南出來的時候,只是手是溼的,就好像是在故意玩弄她一樣,
他坐到了她的旁邊,讓牀墊往下陷了陷。
“秦沫。”
“嗯?”秦沫看着房間的角落,目光不迎,汪凱南的鼻尖卻觸到了她的脖子處。
呼吸在頸的,對於情侶,是種樂趣,像這樣的關係,卻是讓人厭惡的。
帶着幾分厭惡,幾分迫不得己,秦沫回頭,想用一個吻,把被動變主動。
這時,汪凱南卻把頭退了開,皺着眉看着秦沫。
“值得嗎?”
突如其來的問,秦沫卻明瞭汪凱南的所指,不知爲何,她很想對汪凱南坦白。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的,如果不是這樣,你不會用她來威脅我。”
汪凱南笑了,他知道管用,才用了這招,現在卻問,也是讓他自己覺得好笑。
一個吻沿着秦沫的脖子往下游走,走到了及肩處,秦沫的衣服有些礙事,讓他用手扯開了一些。
秦沫閉上眼,接受着這樁‘交易’,任由汪凱南把她壓到了牀上,裙子被撩起。
兩個人的呼吸,如火,也如毒
一般侵蝕着其他的念頭。
汪凱南的手已經順着她的大腿,碰到了最後的障礙物,在這個時候,他睜開眼睛,看着閉眼的秦沫,神情悲傷。
“如果,我真的爲了得到你,死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秦沫緩緩的將眼睜開,睫毛恰巧的躲過了一滴淚,讓眼淚滴進了她的眼睛。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震撼,秦沫從沒見過一個男人可以這樣哭泣。
有人說過,一個人再髒,他的眼睛也是乾淨的。
秦沫的手輕輕的擡起,心裡,彷彿被那滴掉進自己眼睛的淚水感染了,十分悲傷。
她的手撫過汪凱南的臉,用一個吻安慰了在自己面前哭泣的男人,在他想要回應這個輕吻時,卻又把他推了開。
“你還沒說,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汪凱南流着眼淚,作了個深呼吸。
“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參加我的葬禮,好嗎?”
他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就像他知道自己真的會死一樣。
怎麼會這樣?
秦沫心裡馬上思忖到了一種可能。
“你知道他的身份?”
汪凱南流着眼淚點頭,是的,他知道,知道秦沫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他怎麼會不去查。
又有什麼事情,是他這樣滿遍狗仔的利益集團查不到的?雖然沒有坐實,但秦沫的反威脅,已經證明了那個查不到具體作爲的男人是個什麼人物。
秦沫推開汪凱南,坐了起來。
“這件事,你跟誰說過?”
“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知道,我死了以後,更不會有人知道。”汪凱南把秦沫擁進了懷裡。
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可以得到很多,但終究有些東西是得不到,卻想得到,爲此要付出代價的。
汪凱南把命賭了進來,這是他有生以來,玩兒得最大的一次,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這是喜歡,還是僅僅想佔有,連命都可以不要。
“爲什麼要我以女朋友的身份參加你的葬禮?你不怕你女朋友太多,打起來嗎?”秦沫笑着用指尖劃
過了汪凱南的嘴脣。
他用手將她的手抓住,搖了搖頭:“我有過很多女人,但是沒有一個是我帶回家的女朋友,我奶奶見過的,只有你,到時,他們也只會認可你一個。”
汪凱南說得似模像樣,就像是葬禮已經在操辦了起來,秦沫看不出這個男人臉上有任何玩笑的神情。
“爲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問?你問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是真的喜歡你,可我不知道是不是愛,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會持續多久,所以,沒有答案,至少,我自己都沒找到答案。”汪凱南說着,也察覺自己可笑。
秦沫皺着煙眉,望着這個一心想得到自己的富二代。
“你活着,以後會有很多的女人,爲了我,冒着生命的風險,值得嗎?”
“你懷疑我是玩火的心態?”汪凱南笑看着天花板,用手指向了自己的心臟。“我也懷疑過,可是這裡告訴我,很難過。”
秦沫知道汪凱南是鐵了心,可是真這樣,不是她要的結果。
如果徐樂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汪凱南,誰也勸阻不了那個沒有世間規則約束的黑騎士。
幻想着汪凱南死了,自己站在他的靈前,秦沫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贈別。
“做朋友好嗎?”
“朋友?”汪凱南此生最難得的一是秦沫,再者,就是朋友。
富二代的朋友滿天下,可是真朋友,能有幾人?
汪凱南笑了,用額頭頂着秦沫的額頭,看着她的眼睛。
“做個一生都在想念,卻永遠得不到的朋友,你知道有多折磨?”
“好過死了,什麼都沒有,你想想,你死了以後,你父母會有多傷心?你奶奶年紀這麼大了,她又經得住這傷心嗎?”
秦沫的話,很動人心,至少,有感情的人,都會被打動。
從汪凱南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有絲毫動搖,可是他的嘴卻湊向了秦沫。
秦沫先是木然,然後,不得不迴應這以死相對的感情。
吻是糾纏難盡,兩個人近在一張牀上,難以想像,以後會是一生一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