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咯噔’了一下,蓉沁再度被殷天厲的陰鷙所懾到,可是這一次,她卻半點都不敢再懷疑他的決心。悠然地擡眸,心底的疑慮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爲什麼?你…爲什麼非要我不可??”
挑起蓉沁的小臉端詳了許久,最後,殷天厲還是扔出一個自己也找不出答案的回答:
“不爲什麼?我就是…想要你?”
一度,他想要她,只是爲了報復寶嘉,傷害她,可是現在,他只巴不得寶嘉別再來纏他,心底的那份恨早就不復存在,可是,他還是不想放她走,他就是想要她?
囂張狂妄的回答,即便不滿意,蓉沁也只能無奈的扁扁嘴,對他,一樣的愛恨交加,最後,她卻還是由衷的感恩:
“謝謝…”
至少他還算是個‘真小人’,如果不是她太過倔強地非要以卵擊石,一切的危機動盪或許也都不會發生。命運的齒輪安排兩人有了交集,走到今天,一切,或許就不再只是一個人的錯。
這一天,過得很平靜,這一晚,蓉沁卻又在極度的水深火熱中艱難熬過。接連的這三夜,殷天厲都熱情地過火,着實讓她有些吃不消,只可惜,殷天厲越來越霸道,也越來越懂得掌控她的身體,即便她偶有求饒,這件事上,他卻從來不讓步,以致於每每到了最後,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那哭喊的哀求究竟是喜還是拒,無可否認的是,身體的交疊無形中也慢慢拉近了兩顆心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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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爲殷天厲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第二天吃過了早餐,他居然真的要親自陪自己去看宋揚,一瞥到腰間那鎖鏈一般的鐵掌,蓉沁就有些想撞牆的衝動。
些最蓉他。莫不是她這兩天的百依百順,還不足以讓他放心??其實他真得不用親自出馬,就是他不找人來看着她,她也絕對不敢忘記‘十分鐘’的限定。
車子緩緩前行,兩人都沒有開口說過話,只是,一路上,殷天厲的手也都沒有從她腰間撤離,以致於,蓉沁近乎都是以半仰趴的姿勢窩在他的胸前,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卻也很溫馨?
車子在一幢隨處可見的平民小區門前停了下來,收回手,殷天厲淡漠地開口道:
“到了?進去吧?”
直起身子,呆呆地望了望車外,蓉沁又將疑惑的目光轉回了身旁男人的身上:“你…不進去嗎?”
一路上,她想了無數要說的話,百般斟酌着用詞,就怕到時候一個不小心,說者無意,他這個聽着又有了心,而今突然聽到他這般說,蓉沁的吃驚可想而知。
他來,就是爲了在門口給她計時的嗎?想着,蓉沁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直髮憷?
“你若是希望我進去的話,我倒可以勉爲其難——”
轉身,悻悻地打量着蓉沁,殷天厲的話還沒說完,卻見蓉沁蹭地轉身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我進去了?”
望着窗外跑得比兔子還快的米色身影,殷天厲擡眸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女人,真會逗人開心?也…討人喜歡地緊?
笑意滿滿收斂,殷天厲深邃的眸底閃過些許迷茫的幽暗——
終於可以不用再逃避張阿姨的電話,蓉沁一進門先給宋揚媽媽了一個交代,見她淚眼婆娑地一路緊攥她的小手,訴說官司圓滿解決、他們一家人苦盡甘來的滿足感恩,也不再追究宋揚飛來橫禍意外時的釋懷,蓉沁也不由得溼潤了眼眶。
記得爸媽總說她太心軟、太感情,以往,她並不覺得,這一刻,面對跟她關係並不算深的一家人,感受着自己心底五味陳雜的辛酸,卻沒有半分後悔自己的決定,蓉沁嘴角不由得流瀉出絲絲苦笑。
如果她真能狠下心一味的自私到底,今天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番生靈塗炭的局面??現在這樣,至少自己的犧牲還是有意義的,就算不爲這些無辜被累的人想,她也不能不爲自己的親人考慮。
沒有忘記門外的監控,單獨跟宋揚見了面,突然之間,她竟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寬慰了他幾句,勸他放下過去,蓉沁便匆匆選擇了告辭。
跳上車子,蓉沁的心還有些酸酸的,埋進殷天厲的懷中,掩去眼底的情緒,平復了下心情,才諾諾地開了口:
“謝謝——”
輕輕推開身上的女人,殷天厲伸手挑起她的小臉,細細摩挲着,低頭在她的脣角親了親,隨即勾起一抹邪魅的淺笑:
“不夠誠意?”
倏地擡起眸子,蓉沁半天沒能回神:“呃??”
誠意??一聽他說這兩個字,蓉沁就不禁渾身發毛,心也開始敲起了撥楞鼓,上次,也是這兩個字,她差點沒被他難爲死?這次,他又打什麼歪主意??
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心?
“陪他十分鐘,就要補償我一百分鐘,一千分鍾?”
蓉沁埋怨的脣角還沒勾起,殷天厲調笑的嗓音嘎然而起,霎時,蓉沁陰霾遍佈的小臉頓時明亮了起來:
“好啊?現在開始,今天剩下的時間都給你了,兩清了”uv89。
說着,蓉沁可可愛的伸出了手指,在殷天厲再度開口之前,強行拉着他勾了勾。
“哈哈,開車?”
笑着吩咐完,殷天厲揮手摟過蓉沁,又在她耳邊悄悄地補了一句:“現在恐怕不能算,因爲我說得那件事…最早也得晚上開始?”
倏地扭過頭,雙眼發直地瞪着他,蓉沁漲得滿臉通紅,殷天厲卻樂得哈哈大笑,羞得蓉沁差點沒當場鑽到車座底下去,最後卻只是偷偷在他腿上狠狠捏了兩下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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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飛速行駛後又緩緩停下,最後停在了繁華市區的商業街。
步出車子,一眼掃過,街道兩旁琳琅滿目卻盡是商鋪,轉身搓了搓小手,蓉沁疑惑地開了口:
“你是要買什麼東西嗎?我們不回家嗎?”
“時間還早,陪你逛逛,逛夠了我們再回去?”
笑着攬過蓉沁,殷天厲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包包,這個習慣,好像還是被她調教着養成的?
像是天上突然掉了餡餅砸到了自己一般,邁開了步伐,蓉沁還有些不敢置信。
刺骨的冷風絲絲襲來,蓉沁不自覺地垂眸瞥了瞥自己,早知道要出來逛街,她就多穿點衣服了,不自覺的,怕冷的她又揉搓起了小手。
感受到懷中女人的異樣,殷天厲眼角的餘光不自覺地低垂了下來。看她穿得似乎也不少,怎麼在她懷中,一路上還總搓手??
停下步子,拉過蓉沁冰涼的小手,包握在掌中,殷天厲摩擦着替她暖了暖:“很冷嗎?要不要先去填件衣服??”
別樣的暖意沁上心頭,蓉沁的一顆心彷彿都瞬間被融化了,眯着眼眸,蓉沁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嗯——”
說着,拉着他就往前方不遠處的服飾店跑去。不知道蓉沁是真的怕冷,稍微有些冷,她就會受不了,見她如此迫不及待,殷天厲嘴角的笑意卻明顯冰冷了幾分。
女人,終歸是女人?不由得,殷天厲想到了寶嘉,曾經,她是那般神聖不可攀的清高,以致於三年來,他都沒有得到她的人,可是這樣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看上的東西,哪次不是最貴的??不過,不得不說,這兩個女人都很聰明,每次想要什麼,都不會自己開口,還拐着彎地讓他這個付賬的人…主動討好?那個女人是盯着來回看不買也不走,這個更高招,裝裝可憐,他就投降了。
進了一家時尚精品店,蓉沁鬆開殷天厲的手,就跑向了一側的棉衣區,不明所以,殷天厲卻爲了省事,直接揮手招來服務生,直接將最新最貴的主打品全部給推了出來。
在打折的羽絨棉衣區挑了兩款經典不過時的,蓉沁抱着便衝到了殷天厲的身旁,晃了晃手中藏青色的長款羽絨服,又示意地比了比一款絳紫色的棉衣,蓉沁試圖徵求他的意見:
“哪個好看一點?”
一見到那黯淡的顏色、毫不出衆的款式,殷天厲不自覺地輕輕皺了皺眉,這時,正好服務生將幾件冬裝新款全部推了過來:
“先生,您要的限量新款,都在這裡了,您可以慢慢挑,這些都是知名設計師設計的,輕薄時尚,冬天依然靚麗不減?有什麼問題或需要,儘管開口——”
瞄着那奶白、淡粉淡黃的淺亮顏色,這次,換容忍皺眉了。隨手拉起一見薄薄的羊毛衫,瞄了眼吊牌,蓉沁直接擺了擺手:
“不用了,小姐,麻煩你還是撤走吧?”
“呃?小姐,這些款式您都不喜歡嗎?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款,可以再給你換一批,或者你有什麼樣的偏好,我也可以儘量爲您推薦——”
“謝謝,不用了這衣服,不適合我,太薄了,我已經選好了,麻煩你,撤了吧?”
一想起那令人咂舌的價錢,蓉沁頭就要得跟撥楞鼓似的,花上萬塊買個毛衫還不如花幾百塊買個打折的羽絨服呢?她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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