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爲了搭配自己新買的聖誕紅色呢子大衣,蓉沁還特意跑去一家精品店又搭配了一件蕾絲拼接的修身毛衣裙,望着鏡中映襯地青春粉嫩的自己,蓉沁還特意補了妝才興匆匆地直奔殷氏金融的大樓而去。
出於上次管家親自迎送、總裁親自交代的特例,公司的接待人員對蓉沁並不陌生,她隨口說約了殷天厲,也沒有任何人敢有所質疑或阻攔,很順利地,蓉沁便直達了頂樓。
電梯裡,映照着,蓉沁還特意整理了下妝容,踏出電梯,更是刻意放緩了腳步,直奔那熟悉的辦公室而去。
走到門前,蓉沁伸手剛想敲門,手一推,門竟緩緩開啓了一條縫,正想推門而入,突然一陣若隱若現的對話聲響起,蓉沁轉身剛想回避一下再來,自己的名字卻突然清晰入耳:
“她纔是我讓你好好照顧的女人,而不是那個安蓉沁?”
“你說…什麼??”
步子一頓,蓉沁又緩緩轉回了原位,豎起了耳朵,卻見,一抹熟悉的白影繞過辦公桌走到了殷天厲的面前:
“厲,我們在一起三年,你想要過我無數次,我卻始終都沒有答應,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怕,你太優秀了,不止你事業的成功,單就你男人的外表就比其他的男人出衆太多,我怕…我怕你一旦得到我,就不會再珍惜了,所以我一直想把我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我畢業了,我們本來也打算要結婚了,可是偏偏就這麼巧,有一次你送我回家,被沈紅玲看到了,她簡直就是個無賴,除了要錢,她還看上了你,她逼我將你讓給她一夜…她是我爸的私生女,經常來騷擾我們一家,我被她逼瘋了,一時糊塗,以爲你是男人,不會介意多要一個女人,同時,我也抱着一線希望,希望即便是黑夜,你也能認出我,推開她,這樣我就有理由擺脫她的糾纏…所以那天我約了你出去,我訂了房間,還把鑰匙交給了她…你知道嗎?那一晚我根本沒睡,一晚上我都對着電話在哭在等,直至天亮,才傷心絕望的離去…我以爲你跟她在一起,才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顧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當時,我還對她抱有一點虧欠跟親情…我要你好好照顧的人是她?我躲去了維也納,可再鍾愛的鋼琴也淡化不去我對你的思念,所以我又回來了,我想求你原諒…可你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直至沈紅玲再次出現,我才知道那晚出現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是安蓉沁,是安蓉沁鑽了這個空子,搶了你…你最討厭心機深沉的女人,也不喜歡投懷送抱的女人,你對她好,根本只是想報復我,是不是?你是在按照我的吩咐…好好照顧那個女人,可是,我要你照顧的並不是她,我離開你是有苦衷的,自始至終,我愛的人都只有你一個……厲,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否則不會一聽說我出事,你就丟下工作跑去警局救我…”
無比震驚,殷天厲半天也沒回過神來:“你是說…那天晚上你要推給我的女人…不是沁兒??”
難怪她那般急着逃離他?難怪他要用極致的手段才能逼她留在他身邊,原來她真的不是自願的,一切…只是陰長陽錯的誤會,從一開始,他就誤解了她?
殷天厲詫異的發應到了莫寶嘉的眼中成了自己反敗爲勝的籌碼,全然不知他臉上的歉意全然是因爲誤解了蓉沁,還以爲他後悔了自己的行爲,莫寶嘉主動坐到他的腿上,緊緊摟着他,情緒激動地探尋起答案來:
“不是?從來都不是?厲,我瞭解你,我們在一起三年,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一種類型,所以,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喜歡上她?你說過,是我親手將一個尤-物送給了你,從你這句氣話,從我知道那夜的錯誤開始,我就知道,你對她好,你故意在我面前跟她親熱,都只是爲了報復我,是不是?你告訴我,這纔是你的本意,對不對??”
“是?開始我要她,的確是爲了報復,我以爲是她拆散了我們,我很生氣,所以我故意對她好,傷害你,也同時玩弄她的身體,報復她,可是……”
扯着寶嘉的胳膊,殷天厲一邊解釋一邊想要推開她,誰知話說了一半,人還沒扯下,莫寶嘉整個人突然撲了下來,雙脣緊緊堵到了他的脣上,主動親吻了起來。
一時沒反應過來,殷天厲就這樣被人壓到了身下,見身上的女人主動得過火,自己又使不上力氣,抱着寶嘉的身子,殷天厲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本想推開她,誰知她的手越纏越緊,不安分的舌頭更是趁機探入了他的口中,一時間,殷天厲竟怎樣也無法擺脫她的糾纏,兩人就在座椅上滾打了起來——
狹小的縫隙無異於管中窺豹,再加上辦公桌的半遮半掩,屋內的一幕全然變成了殷天厲的急不可耐,幾天前同樣的一幕腦海映現,蓉沁卻是欲哭無淚,臉色蒼白如紙,顫抖的櫻脣艱難地勾畫出嘲諷的弧度,混沌的腦海中只剩下‘報復’‘玩弄’四字盤旋纏繞…揮之不去。
身體僵澀如石,突然一陣東西掉落的嘩啦聲響起,猛地一個戰慄,蓉沁倏地回神,一個擡眸,恰巧與受到驚擾本能回眸的殷天厲對了個正着,一陣莫名的慌亂,蓉沁抓起地上的紙袋,踉蹌着轉過身子,狼狽地倉皇而逃——
下一秒,咯咯噔噔高跟鞋的踩踏聲清晰入耳,倏地爬起身子,霎時,殷天厲渾身的血液卻都像是被人抽乾了,雙目呆滯的望向關闔的大門,不確定自己剛剛那一眼…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哎呦?哎,安小姐——”
出是你子。突然一聲尖叫的驚呼刺破耳膜,殷天厲頓時像被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冰窖,幾個大步衝向門口,拉開房門,卻見秘書手忙腳亂地撿拾着文件,一抹紅色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
沁兒來了?真的是她來了?她聽到他的話,也看到……
萬般滋味心頭纏繞,突然間,殷天厲一陣頭暈眼花的踉蹌,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倒塌了?
“厲,怎麼了?誰來了??”
起身,整理了下身上微亂的衣服,莫寶嘉跟了出來,隨即又黏膩地將手挽上了殷天厲的胳膊。進了警局,她還在後悔自己的衝動,爲了一個該死的賤女人居然搭上了自己的一生?可剛剛,她卻又開始慶幸自己的因禍得福。
真是絕處逢生,如果因爲這一次的失誤,可以挽回她跟殷天厲的感情,那坐牢都值了。而且,她深信,有他在,即便是坐牢,待遇可能都會不同,刑罰一定也會減到最輕。
撿拾着文件,秘書還頗爲納悶一項溫和多禮的蓉沁怎麼這次撞了人卻連句對不起都沒有?一擡眸,望着辦公室門口相依相偎的兩人,秘書驚愕地嘴巴大張,連表面的掩飾都忘了要做。
回過神來,殷天厲揮手推開了手臂上的女人。驀然回神,秘書也瞬間恢復一派沉穩莊重,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走上前,將手中幾份幾件遞了上去:
“總裁,這是幾個部門剛剛送來的急件,需要您立馬批示——”
接過文件,翻了幾頁,殷天厲卻根本半個字都看不下去,他的心早就跟着那抹紅色的身影不翼而飛了,筆微微顫抖着,幾次,殷天厲都沒落下自己的大名;
“拿去給dean,讓他處理代簽?今天所有的公務,全權由他做主?”
沾沾自喜,還以爲殷天厲的轉變是因爲自己,目送秘書轉身,莫寶嘉的手再次纏到了殷天厲的胳膊上:
“厲,我們——”
“寶嘉,有件事,我想你搞錯了….”轉身望了莫寶嘉一眼,殷天厲還是用力推開了手臂上的玉手:
“我救你,是看在伯父的面子跟往昔相識一場的情分上…我心裡…已經沒有你了?那一晚的意外,曾經我憤憤不平,也心有不甘,可是,或許在我強行留下蓉沁的那一刻,就已經對你死心了…上天註定我們沒有緣分,三年,我們都沒有走到一起,一場意外,卻將蓉沁推到了我身邊…現在我只恨自己一時大意,錯怪了她,傷害了她…寶嘉,三年至今,我殷天厲自問對你問心無愧,我不欠你任何東西,這次意外,我會盡量幫你擺平,就算是…我們最後一點瓜葛吧?”
淚如雨下,投入殷天厲懷中,莫寶嘉緊緊抱着他,不停地搖着頭,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要,厲,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不能失去你……”
“捫心自問,如果你還是當日那個莫家大小姐,你還會是現在這樣的選擇嗎?莫寶嘉,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就連那一夜的意外後,我至少也去找過你兩次…雖然我不知道你動手殺的是怎樣一個女人,可以想象,絕對不會是一個好角色?可是,再難對付的人,我殷天厲都有把握替你擺平?寶嘉,如果你真的有爲我想過,當日就不會瞞着我做這樣的決定;如果今天你不是什麼都沒有了,你會回頭來求我嗎?不要把我當傻瓜耍,你爲家人犧牲的勇氣我很佩服,可是陷我於不義,拉我墊背,你不會覺得自己…過分了點??那個女人吸毒…如果當日不是陰差陽錯蓉沁上了我的牀,或許今天我就很可能就染上…艾滋病了?說到底,自始至終,你愛的都是你自己?你所作的一切決定,都只是想要你過得很好?如果今天換了別人,敢設計我,我會讓她…生不如死?我沒有計較,你就該偷笑了?不要以爲我殷天厲喜歡過你,就非你不可?出爾反爾,你想走就走,想回來我就還會要?我不是傻子,能爬到今天的位子也不是靠運氣?以後,注意你的言行,你該知道,我最討厭投懷送抱的女人?”
猛地推開莫寶嘉,殷天厲伸手理了理袖口,態度一反常態的冰冷。
“厲,你爲什麼一定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當初我沒有找你幫忙,只是因爲家醜不可外揚…我是真的愛你…長這麼大,我只愛過你一個男人,我的清白,也只想留給你,那件事後我每天都在後悔跟懺悔中備受煎熬,從回來,我天天低聲下氣地求你原諒,你爲什麼…不肯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就不能把過去的一切都忘記,重新開始嗎?我只想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女人,我保證家裡的一切事情,絕不會開口讓你爲難,還不行嗎?”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莫寶嘉心痛如絞。v52t。
“你的清白,我不稀罕,因爲已經有個女人將她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我?要重新開始,要負責,要補償…那個人也不會是你?我要的是安蓉沁?我說得夠清楚、夠明白了吧?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說完,殷天厲轉身回屋拿了車鑰匙,鎖上辦公室的門,匆匆離去,身後,一抹憔悴的身影一通哭天搶地,悲愴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孤寂怨懟地…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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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裡糊塗的跑回家,蓉沁傷心欲絕,卻始終都是半顆淚都掉不下來,瞥着自己身上那嘲諷至極的紅,蓉沁粗魯地將衣服扒了下來,力道大的甚至連鈕釦處裝飾的蝴蝶結都給生生撕了下來,扔到地上,泄憤般狠狠踩了兩腳。
她真是傻了,纔會買這樣刺目招搖的衣服?紅,簡直是她的倒黴色?第一次穿,她被前男友拋棄了,第二次穿,她被魔鬼強暴了,這次,更慘,她身心都被人騙走玩弄了?
以後,她永遠都不會再碰這個顏色。氣沖沖地將手中的紙袋扔了出去,突然一個灰藍的錦盒闖入眼簾,蓉沁伸手拾起,轉身砸進了垃圾桶。然後拖出皮箱,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她要離開這裡,永遠離開——
一路驅車回家,殷天厲一進房,被地上的凌亂驚得在門口怵了片刻,待他回神,就卻見蓉沁拉着拉着皮箱轉身,似要離去,繞過地上的衣服衝上前,殷天厲揮手奪下了她手中的拉桿:
“沁兒,不許走?”
“放手?你找錯對象了,你報復錯了,我對你已經沒有半分的利用價值?你還攔着我幹什麼??幹什麼??你放我走?放我走?”
發瘋地捶打着殷天厲,蓉沁彎身再度拉起了地上的皮箱。
“你…聽到我們的話嗎?沁兒——”
橫手攔着蓉沁,殷天厲一陣心痛難忍,一路上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倏地擡起眸子,蓉沁氣得揮手將皮箱踹到了他的腳下:
“你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我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我現在終於明白以你的身份地位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招惹了你??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我很高興把一個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珍貴毫無印象地給一個陌生的男人??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有男朋友,我們已經打算要結婚了?就是因爲公司聚餐我誤服了朋友的減肥藥,纔會睡死,纔會莫名其妙地被送錯了房間,便宜了你?如果不是那天的意外,我就不會跑去迪昱的公司,就不會看到那骯髒的一幕,或許今天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始至終,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是我蠢,是我傻,我安蓉沁居然會爲了你這樣一個騙子放棄原則、放棄自尊,傷害真心對我好的男人,是我下賤,我活該有今天?”
蓉沁自貶的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劃在殷天厲的心口,凝望着她,第一次,他試圖剖開心扉:
“沁兒?不要這樣說你自己,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我承認是我自以爲是、最初接近你、強迫你是想報復你跟寶嘉連手將我玩弄鼓掌,可是慢慢地,我對你的感情、對寶嘉的感情就變了?難道相處的這段時日,我爲你做的一切,你都沒有感覺嗎?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的,我沒有騙過你——”
苦笑着咧了咧嘴,蓉沁滿臉自嘲:
“感覺??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寵我,報復寶嘉,玩弄我,報復我?你的戲真得演得很好…你得意了,我的身體,你予取予求…夜夜承歡在你的膝下,你的要求,不管我喜不喜歡,我都會照做…..爲了你,我拒絕了一個喜歡了我十二年的男人,前幾天,就在那間辦公室,我居然還哭着求你不要生我的氣??我真是天下第一號的大傻瓜?”
“沁兒,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疼你寵你,不是爲了報復寶嘉,我要你,也不是想玩弄你,是因爲我喜歡你,我想這麼做?今天你聽到的只是隻言片語,如果我真得只是爲了玩弄你,我何必帶你回家??”
雙手圈上蓉沁的肩頭,殷天厲有些急切的火大,真想掰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怎麼盡是往歪處想??就算他動機不純,可對她,前所未有的‘真’。
揮手甩開殷天厲的鉗制,蓉沁冰冷的眸底盈滿恨意的空洞;
“莫寶嘉不出現,你會帶我回家嗎?你們在一起三年…我現在才明白,爲什麼第一次見面,那樣的場合,你的家人連普通人都會維繫的禮儀都不顧當衆給我難堪…爲什麼莫寶嘉那般針鋒相對想要我當衆出醜……難怪我會被人厭惡嫌棄,原來不是因爲我的家庭普通,而是我根本就是個不該出現、活該受盡白眼的第三者?還有前幾天,因爲藍錫,我們吵架,一晚上你對背對着我,辦公室裡你卻莫名的熱情,難道不是因爲門口有道觀賞的白影嗎?可憐我居然還爲你肯碰我沾沾自喜,還主動跟你示好…我真是有眼無珠…你根本不配我爲你做任何事?我安蓉沁這輩子寧可天打雷劈,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欺騙我、玩弄過我的男人,永遠不會?”
憤憤地說完,蓉沁擡腳又在地上的紅色大衣上踹了兩下,拉起皮箱便想繞道離去。她不會再相信他說得任何一句話,更重要的事,我忘不了莫寶嘉說過的一句話,她跟她是完全不同的類型?所以,殷天厲的‘喜歡’在蓉沁的耳中沒有任何的意義。
現在,這裡的一切,都礙眼礙到她想發瘋。
蓉沁的狠絕驚醒了殷天厲,臉色一陣糾結的難看,一肚子的苦水卻怎樣也解釋不清,殷天厲卻還是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她:
“我不管你信不信,不管你是什麼心思,你是我的女人,你敢走出這屋子一步,我就毀了所有跟你有關的人,沐藍錫…會是第一個?不信,你就試試看?”
“你這個瘋子?魔鬼?騙子?混蛋——”
抓狂地叫囂着,蓉沁掄起拳頭一通噼裡啪啦的猛打猛砸,即便心底悲痛欲絕,她卻一直沒有掉過半顆淚,這一刻,她氣得淚流滿面,卻也是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拉桿箱。
任她發泄地捶打着,殷天厲始終緊緊摟着她,不撒手。他有預感,如果今天她走出了這個門,他怕是會將永遠失去她?他寧可她恨他、氣他、怨他,也不想她離開?
不知道哭了多久,蓉沁卻突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無力的軟癱下了身子,整個世界瞬間崩潰了一般,眼前一片黑暗,再也找不到半絲的光明——
蹲下身子,殷天厲擡手剛想拭去蓉沁眼角的淚珠,一指之外,卻被人一掌打了回去:
“不要用你的髒手碰我?”
迎上那紅腫的雙眸,殷天厲第一次在蓉沁的眼底讀到了深沉難解的恨意。手一頓,微微蜷曲了半分,隨即卻又強勢地按壓回了蓉沁梨花帶雨的小臉上:
“我要碰的,沒人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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