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蓉沁的反應,嶽青黎也看出了些端倪,雖然心底還有無數個問號等待解決,卻已經沒有最初時的震驚與沉重。她也怕自己的表妹跟自己同屬於過一個男人,這讓兩人情何以堪??如果沒有越越,她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如若越越的生父真的成了她的表妹夫,怕是以後她跟表妹都不能再來往了。這個疙瘩怕是要橫梗在兩人中間一生一世。
“謝謝殷先生今天幫我表妹照顧了越越一天,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呵呵,客氣,沁兒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孩子很聽話?”
說着,殷天厲也端起了桌上的啤酒,跟嶽青黎輕輕碰了一下,瞬間,餐桌上的氣氛熱絡了起來,眼角的餘光不時望向對面恩愛有佳的兩人,即便明知不是那個男人,嶽青黎的心卻還是一抽一抽地刺痛着,七年後,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還是活着的?
“厲,我想陪表姐送越越回去,我們很久沒見了,我想跟表姐聊聊,今晚,就住表姐家,你先回去吧?喝了酒,別開車了,明天再來取吧?”
“聊天可以?過夜就免了,我不能開車,就不送你們兩個了,告訴我地址,十一點我去樓下接你?三個多小時,多少話也夠說完了——”
看了看錶,殷天厲看似委婉卻是專斷地下了令,今天的異樣,他不是沒感覺,不止她們心裡有疑惑,他也有滿肚子的問號。
不敢有異樣,蓉沁點了點頭。
隨即三人分道揚鑣,蓉沁抱着打盹昏睡的越越,陪同嶽青黎一道回了家。
進了家門,安頓好孩子,蓉沁便跟隨表姐進了房。
“表姐——”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那個男人…是跟殷天厲長得一模一樣?初見他,我也有些嚇傻了?蓉沁,你怎麼會跟殷天厲走到一起?這種身份懸殊的男人…你不覺得有些不合適嗎??當年,我就是犯了糊塗纔會走到今天…不過,看他對你,似乎倒是挺緊張也挺上心的?”
心亂如麻,嶽青黎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該支持她還是反對她了。
“表姐,總之一言難盡,我…我喜歡他,我想跟他在一起,除非有一天,他不要我了,我不想放棄…表姐,要不是今天帶越越出去玩,四周的人都誤會他們是父子,還說他們長得像,我根本就無法察覺…越越跟殷天厲近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表姐,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我都不敢想象,若是越越真是…那我們以後怎麼辦?”
握着嶽青黎的手,蓉沁的緊張顯而易見,安撫地輕輕拍了拍蓉沁的小手,嶽青黎輕輕閉了閉眼睛,多年不願提及的過去,終於還是…決定揭開:
“他…叫隋漠琛,他的樣子,不用我說了,跟殷天厲長得一模一樣,只是他們應該不是一個人隋漠琛是英籍華人,雖然也是華人,可在英格蘭,隋氏是個大家族…就像是我們這裡呼風喚雨的殷氏,權勢驚人,所以,即便是在舉世聞名的劍橋,隋漠琛也是風雲人物,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他跟殷天厲不同,他是個很開放的…花花公子?我會看到他…也是因爲他的女朋友是我們醫學系的一個美女……在那個自由的國度,他身邊各國各色的美女如雲,以他的條件,你大概能想象得到,他的私生活該是多麼的豐富多彩,我親眼看到過他上午在校園裡跟一個白人女子熱吻,下午就抱着一個黑人美女上了車,那個時候,很多人私下都在打賭,說是要看看世界小姐哪國會出位…那都是認識他之前的事情了,那一段時期,他看上了我們醫學系的系花,那個女人也是個華人,兩人算是談得最久的,他經常會出現在女生宿舍的樓下,我們學院上課的地方,所以我才鬼迷心竅就…那個聖誕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拿到畢業證,我就回來了……”
“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奇怪的事?遠隔千萬裡?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卻沒有絲毫的關聯?甚至連姓氏都不同??”
“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殷天厲..有沒有失散的兄弟什麼的?”幫蓉沁倒了杯水,嶽青黎腦袋也當機了。
“他的弟弟我見過,跟厲有些相像,卻不是一模一樣,殷家那樣的家庭,怎麼會有失散的孩子,還失散到英國?可除了這個可能,又怎麼解釋…世界上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表姐……你有沒有想過…”
突然想到什麼,蓉沁擡眸望了望嶽青黎。
“你是說…失憶?不…不可能吧?一個人若是失憶,記憶就算全部失去,也該是空白,不可能天淵地別啊,甚至連潛意識的習慣都不一樣?隋氏那樣的大家,若是突然蹦出個繼承人,怎麼可能會沒有絲毫的流言蜚語?我記得隋漠琛好像是隋家的…獨子,從小就是含着金湯匙長大的?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別想這個了,蓉沁,這些舊傷,如果不是怕想影響你的感情,我是不會再提起的…這件事,不管如何,都不要再追究了,你好好談你的戀愛,我也會尋求我的新生活,過去的…是該放下了,越越也大了…”
握着手中的一個漢堡,嶽青黎突然感慨萬。
“我知道怎麼做…表姐…你還是忘不了他的吧?如果你們有機會再遇,你會不會…”
“孩子都有了,說能徹底忘記就是騙人的了,當年就已經錯了,這麼些年過去了,錯更不該延續了,好了,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去看看越越,你坐一會兒,你的男人也快來接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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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蓉沁,安靜的屋子頓時又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沒有回房,嶽青黎輕輕推開兒子的房門,在牀頭做了下來,凝望着那安詳熟睡的縮小版蓉沁,嶽青黎的記憶彷彿又回到了心底深埋的那一天——
七年前的那個聖誕舞會,是她畢生難忘的一天。
那天,她們醫學院租用的是學校的一個小型禮堂,出席的本來都是本學院的學生,個別例外的,也有是裙帶聯繫的,像是隋漠琛,戀上了醫學院的系花。
那一天,是聖誕夜,到處張燈結綵,喜慶洋洋,綠色的聖誕樹,紅色的聖誕衣,白色的雪花…衣香鬢影,舞會華麗,一切都是那麼的美…那一天,從看到他身影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再也無心其他,全部的目光都圍繞在他一個人身上…
整場舞會,她都是穿着一身粉白的珊瑚絨裙站在一個角落…凝望一旁休息區上的兩抹深情相擁的身影——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那抹亮眼的紅消失了,只留下一個高大的黑影融入夜色,一杯杯地瀟灑豪爽地灌着酒,片刻後,那慵懶斜坐的身影便滑下了座椅,而她不假思索地跑了上去,一雙小手定向他的手臂,下一秒,四目相對,她被一雙銳利的眸子懾在了當場。
她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鑰匙,她轉身想跑,卻被他一把扯住,翻身壓到了身下,然後,他甚至問都沒問過她,就強行…吻了她?
“欲拒還迎,嗯?既然過來了,就別說不知道我是誰?”
不會接吻,她惹惱了他,在那無人角落,他咬着她的耳朵,逼她張開了口,那個吻,帶着懲罰的報復,他吻得她脣角都有了撕裂的痕跡…..
迷迷糊糊地她被拖進了表演人員的臨時化妝間,沙發上,他扯下了她的衣服,調笑戲弄的拉扯玩弄起她的身體…
“好難受….不…不要…不可以…”自就可個。
“不可以??沒想到你看起來清清純純的,倒長着這樣一副銷-魂的好身段…這樣的清湯小菜,我是沒什麼興趣,不過,今天我心情不好,算你走運?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要…還是不要??”
水火交融的折磨間,她竟着魔地點了點頭。
“那就不要再跟我提‘不’字,太矯情,只會惹人生厭?”
話落,他的脣便落下了自己的身體,肩部,酥=胸,柳=腰…一路向下,她很害怕,可是她不敢出聲,任他肆意在自己一塵不染的身軀上隨姓妄爲…
分開她的腿,他惡意地褻玩了許久,還時不時羞辱她…不經玩…一定是想男人想瘋了,纔會把那麼養那麼嫩,纔會還沒怎麼樣,就氾濫成災了…
從點頭那一刻起,她就後悔了,可是拒絕的話,她卻再也無力說出口,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而後,他便突然進入了她,她疼得死去活來,他卻瞬間翻臉無情:
“還真是耐不住寂寞?別以爲一點紅就能賴上我?你都不珍惜,我何必在意??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如此…不檢點,我只會…玩玩而已?”
“…”
而後,帶着宣泄的怒意,他要了她許久許久,累得她連他離去都毫無察覺,自己醒來,衣服已經穿好,而他卻早已沒了蹤影——
呆坐許久,回過神來,嶽青黎卻已經淚流滿面,一場淚,一場夢,該醒了?
拂去眼角的淚滴,替愛子拉好被子,青黎隨即躡手躡腳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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