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了搖頭,扣上許久沒有打開過的戒指盒,輕輕擦了下上面的浮塵,掂量了片刻,還是沒捨得扔掉。
丟回一側的抽屜,往裡推了推,殷天爵闔上抽屜,隨即站起身子,抽下了衣架上的西裝。
說起來,他也很想念家中的小嬌妻,不知道,她現在在幹什麼??
剛穿上西裝,殷天爵還沒走出位子,突然一陣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而後,又是一堆亂七八糟的雜事,本想提前回家,結果,待他走出辦公室,還是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連天色都黯淡了下來。
回到家,一進客廳,不知道是不是多了個女人的緣故,殷天爵隱隱地總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茜兒呢??”
“回少爺,少夫人…在房間裡,現在要準備開飯嗎?是在房裡吃…還是餐廳??”
上前,管家恭敬地回答着。心裡還不住納悶,少爺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廚房還沒開火呢?
“嗯,準備吧?餐廳吃?”
邊說,殷天爵邊擡腳往樓上走去,剛踏上樓梯的臺階,突然一側黑白案臺上,一抹刺目的粉闖入眼簾,步子一頓,殷天爵直直盯了那束花許久:
“今天…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
水晶花瓶上,粉紫的裝飾蝴蝶結不容忽視,殷天爵總覺得這束花,來得有些蹊蹺。
“嗯,有位先生來看過少夫人…說是少夫人的朋友,吃過午飯才走的,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先生??什麼人會新婚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來看她??
“好,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輕輕擰了下眉,殷天爵擡腳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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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房門,一道暖暖的光暈投射而來,瞬時,殷天爵心底的某處像是被什麼輕輕觸動了下,擡眸,就見一抹亮紅的身影自電腦中擡起頭來,下一秒,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你回來了——”
一步之外,茜兒站下身子,溫柔地打着招呼,突然卻有些扭捏地連正眼都不敢瞧他了。心暖暖的,想見他,可見到了,她突然又覺得詞窮了,不知道迎上來做什麼、說什麼好。
同樣的感覺,殷天爵也不例外,那種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溫暖又特別,望了望溫柔似水的茜兒,殷天爵一邊輕扯着領帶,一邊接過了話:
“嗯,有什麼特別的事嗎?你看起來…好像很開心?”
“特別的事?沒…沒有啊?”
輕聲低喃着,墨茜兒下意識地伸手接過了他手中的活兒,一切自然地甚至不用考量,而她無意識的動作,讓殷天爵的心都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久久難忘到失神。
退下殷天爵的西裝掛回衣櫥,回身墨茜兒還幫他解着袖口輕輕挽起,自始至終,她的嘴上都掛着恬淡的淺笑,驀然回神,殷天爵的眸光卻越來越冷。
伸手摟過茜兒,低頭,他就給了她一個近乎奪命的纏綿深吻,那吻,急切熱烈,還帶着淡淡懲罰的狠勁兒?
他不知道,其實,她的笑,是因他而起,見到他,全然地情不自禁。
“嗯——”
被他吻得暈頭轉向,茜兒眼前一片白芒,整個身體都嬌軟地黏到了他的身上。
抱着茜兒,殷天爵斷斷續續地吻了許久,每次,茜兒剛要回神,他就會加深力道,說不上爲什麼,他心底像是有股鬱結之氣,怎樣都無法疏散?
大口地喘着氣,茜兒只覺得一張柔嫩的小嘴快被他啃爛了,無力地任他索取着,細白的小手抗議不止地在他胸前揉=捏了起來。
突然一陣熟悉的敲門聲響起,殷天爵才放開懷中虛軟的女人:
“進來?”
進門,管家先是怔愣了一會兒,纔開口:“…少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一聽管家頓卡的聲音,墨茜兒就羞得已經無地自容了,側轉身軀,整張小臉都緊緊貼到了殷天爵的懷中,小手扯着他的衣服,一副恨不得鑽進他肚子裡的小模樣。
被她的小動作深深取悅了,殷天爵一手擁着她,一手輕輕揮起遣退了管家:
“嗯,知道了?”
她的純,真像是未經世事的孩子,跟她在一起,每每都讓他有種強烈地想要呵護她的衝動,這或許也是她的家人一直如此的原因吧?
墨老大最疼愛的寶貝…
輕撫着茜兒柔順的秀髮,殷天爵的心裡再度掀起了狂風駭浪。
兩個人吃過溫馨的晚餐,殷天爵被一個電話叫去了書房,茜兒便自娛自樂地一個人回了房。關注了下自己的網站,而後便舒舒服服去泡了個澡。
見過了九點,殷天爵還是沒有半點動靜,想着以往閒在家裡,都有專門的廚師給自己熬安神湯,雖然越來越大,自己根本不需要了,可她卻養成了不定時給家人熬湯的習慣,看着一家人喝着她煮的湯,她心裡總是甜滋滋的,那一刻,她才覺得自己不只是家人的負累,還可以爲家人做點事,那個時候,她很幸福。
見時間還來得及,殷天爵又沒回房,茜兒便轉身下了樓。
處理完公務,殷天爵回到房間,就見茜兒安安靜靜地坐在電腦桌前玩着,對她的乖巧、聽話,他真是很滿意。換過睡衣,走上前,先寵溺地親了她一下,才轉去一邊的櫃子,摘下了手上的手錶。
沒想到,多了個女人的生活,他比想象中適應地快太多。
而茜兒,對這兒無聲的親暱,也並不排斥。關了電腦,茜兒便站起了身子:
“你先等等……我去幫你端點安神湯,喝了..可以解乏靜心安神?”
不待殷天爵給出回覆,茜兒已經匆匆跑出了屋子,片刻後,便端着一個溫熱的小碗走了回來:
便就輕過。“忙了一晚上你也累了吧,喝點吧,味道還不錯——”
看着那一碗圓滾滾紅白相間的湯水,並不喜甜食的殷天爵絲毫沒有食慾,可見茜兒一臉期盼,他竟然還是端了起來。
不甜不淡的湯水帶着淡淡的苦味,卻有恰到好處,喝完之後,殷天爵竟真得感覺舒服了很多,放下碗,他轉身進了浴室,茜兒才收拾處理着一切,兩個人相處得分外愉悅。
本來念着茜兒的身體狀況,殷天爵打算短期內都不再碰她,可是這一晚,擁着她,她身上那淡淡的粉色睡裙讓他腦海中不停浮現樓下那一束不該出現的粉色花束,最後,他還是失控地將她壓到了身下,又是一夜的烏雲殘卷——
他的熱情,像是燎原的大火,也像是氾濫的江水,不起則已,一起就是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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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茜兒醒來的時候,牀上依然只剩她一人。
經歷了兩夜的狂風驟雨,茜兒的心已經在身體的交匯中慢慢丟失。對這個跟她關係最親密的男人,她已經有了特別的情愫。一整天,雖然她沒有主動給他打過電話,腦海中,殷天爵的身影卻已經揮之不去。
這一天,雲霍又來了,卻沒有久留,只是留下同樣的一束粉色薔薇,親手交到了她的手中,看了她幾眼,便沉痛地轉身離去。
知道他的心思,茜兒卻不十分清楚自己收到的是什麼花?見不是紅玫瑰,也沒太介意,就習慣姓地在客廳找了一個角落,就擺了下來。
回到家,殷天爵率先發現的便是客廳的異樣,步子一頓,冷蔑的目光掃過粉色的薔薇,便調向了身側的管家:
“他又來過了??”
“是?雲先生說是辦事路過,順道進來看看少夫人,放下一束花就離開了——”
隱約間已經看出雲霍對茜兒的情誼,管家卻不敢多插嘴,畢竟,他一直都是負責伺候爵少爺的,對他的事,他的姓情,他都有所瞭解。最重要的是,他也知道,他跟茜兒的婚姻,很突然,他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有關墨茜兒跟雲霍之間的一切。
畢竟,這一次,雲霍來,兩個人真的什麼事也沒有。甚至連句不合適的話都沒有。
“嗯,以後我不在,多幫我留意這個人的舉動。”
眉頭皺的有些緊,殷天爵心裡很是不高興。這個男人也太大膽了,混了裡上差點強了他的新娘子,婚後還步步緊逼地追到了他的家裡??到底多深多難忘的愛才能讓一個男人如此死心塌地??
茜兒呢?對他又是什麼心思??
一想起這個,殷天爵竟有些莫名的煩躁,幾個大步便衝上了樓。
進屋,見茜兒還是很乖巧地坐在電腦旁,見他回來,同樣笑意瑩然地迎了過來,一把摟過她,殷天爵心裡卻有些氣憤,垂眸等着她,手上的力道卻不自覺地在加大。
“遇到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嗎?怎麼臉色這麼…嚴肅??”
試探地幫他鬆着領帶,茜兒問得小心翼翼,身體的嬌弱讓她從小就習慣了安靜地一個人,雖然不多話,可察言觀色,她卻是拿捏了個九成。
向來息怒不形於色,這一刻,殷天爵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控,調節了下呼吸,他才接話:
“嗯,沒事?一個人在家,悶嗎?今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來過??”
今天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