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您來了?劉總等你好久了——”
一聲嬌柔的女音突然插入,蓉沁一擡頭,就見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花枝招展地走了過來,胸前的兩團肉招搖的晃着,迎上前整個人都貼到了殷天厲的身上,急切的模樣彷彿恨不得立馬將他撲倒一般。
“嗯,走吧?”
瞄了蓉沁一眼,殷天厲隨即轉過了身子,走了兩步,又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吩咐了一聲:
“晚上一起吃飯?七點,polo飯店?”
“我沒…哎…我……”
蓉沁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頎長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過道的拐角,扁着小嘴,蓉沁氣得臉都歪了:
“真沒禮貌?也不問問我有沒有空??你看上的女人,更是極品中的極品——”
嘟嘟囔囔了半天,蓉沁最後還是無力地垮下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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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着‘究竟該不該去赴約’的選擇中,蓉沁沒敢回家,一個人在馬路上徘徊了許久,不停地哀聲嘆氣。
猶豫間,她的腳卻已經幫她做出了決定。站到了polo大酒店的門前,蓉沁又有些後悔了。不赴約,怕給他藉口找麻煩,赴約了,萬一他又‘飽暖思銀欲’怎麼辦?us9k。
躑躅着,蓉沁突然覺得自己這一步選錯了,萬一自己估計錯誤她豈不是虧大了??想着,蓉沁轉身就想離開,一轉身,卻見那鬼魅般的男人像是從地縫裡蹦出來的一般,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到了她的身後。
“去哪兒??”走上前,殷天厲的手便霸道地圈到了她的要間,猛然收緊。
“沒…沒想去哪兒。”
怯怯地望着殷天厲,蓉沁心裡那個悔啊?優柔寡斷果然是失敗之母,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
“走吧?”
豐盛的大餐,彌補了下午的遺憾,可蓉沁卻同樣地食不知味,準確地說,還提心吊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可是看到面前的拿鐵咖啡跟巧克力蛋糕,蓉沁就想狠狠踹他兩腳,這壞蛋,還真會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生怕殷天厲會對她毛手毛腳,一晚上蓉沁都格外注意,出乎意料,這一晚,殷天厲竟特別的規矩,他越是平靜,蓉沁倒越是怕得不行,生怕這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吃過晚餐,一如來時,殷天厲還是擁着她走出:
“上車?”
“不用了…我坐公交…就好?”一句話,蓉沁巧妙的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怎麼?怕我吃了你??”低沉一笑,殷天厲卻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這一次,蓉沁沒敢點頭,也沒敢搖頭。
“寧肯去相親,都不接受我?你還真知道怎麼打擊男人的自信?這次,我給你時間,讓你好好了解下什麼纔是真正的男人?一個月,除非你把結婚證領回家…否則,以後永遠不許再拒絕我?”。
“你這根本是強人所難?”一個月?她要是一個月能把自己銷出去還用等到老媽來安排相親嗎?
“你可以選擇…現在就放棄?”
說完,殷天厲一把就打橫抱起了蓉沁,繞過車頭就往一側的副駕駛座走去。
“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答應了,答應了——”踢打着小腿,驚慌地摟着他,不假思索,蓉沁就倉皇地認輸了。
停下步子,殷天厲並沒有立馬放下她,望着懷中柔若無助的小女人,像是抱着新娘的新郎般,他竟有些貪戀這親密的靠近,低頭,就在她的臉頰輕啄了一下。
“你…??”
倏地扭過頭顱,蓉沁不自覺地伸手撫着熱燙的臉頰,蘋果般的臉蛋頓時羞紅地像是要滴出血來:
“放…放我下來啊……”
從沒見他這般柔情似水的眼神,一時間,蓉沁竟像是被吸了進去,連聲音都不自覺地輕柔了許多。
緩緩放下蓉沁,殷天厲的手卻沒自她的腰間離開,擁着她,壓到車上,低頭,深深吻住了她的脣,分開她輕闔的貝齒,靈活的舌尖探了進去……
身後不遠處的一輛汽車旁,一個顫抖的白影淚如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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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幾天,殷天厲都沒再去找過蓉沁,而他之所以給出一月的時間,其實並不是因爲他大發慈悲,而是因爲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裡,他都安排得滿滿當當,怕是根本就無暇他顧。
一早抵達公司,殷天厲剛打開電腦,突然一條信息彈跳而出,斗大的‘莫氏危機’幾個大字瞬間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
移動鼠標,殷天厲輕輕點了一下。
tt日報最新報道:本市最大的化工廠——莫氏化工的董事長莫增和先生日前因涉嫌貪污受賄、供售劣質原料一事兒被暫時刑事拘留,旗下幾家大型化工廠已被勒令停業,一家藥品銷售公司也被封審查,事實詳情如何目前正在調查中。據悉,受此次負面新聞的影響,莫氏的股票一路大幅下跌,莫氏或將面臨破產的危險……】
莫增和?真的是…他??
剛毅的身軀仰入椅背,把玩着手中的簽字筆,殷天厲漸漸陷入了深思——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緊接着秘書抱着一疊文件走了進來:“總裁,開會的時間到了——”
“嗯,知道了?”
扔下手中的筆,殷天厲站起了身子,關閉電腦前,還若有所思地看了那條新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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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漫長的會議,殷天厲回到辦公室,剛一推開門,一股熟悉的清香就飄然而至,擡眸,一抹許久不見的白色身影猛然闖入眼簾。
對望許久,慢慢站起身子,莫寶嘉略顯怯懦的抿了抿脣角,隨即柔柔地開口喚道:
“天厲——”
一股怒氣衝到了嗓子眼,扭頭,殷天厲對着身後的秘書發起飆來:“誰準她進來的??”
“總裁??…對不起,我…我馬上請她出去?”
身子猛地一顫,秘書趕緊認錯地接過了話。這不是莫寶嘉小姐嗎?她每次來,向來都不用通傳的啊?這次...是怎麼了??
“莫小姐,請吧——”
“天厲…不要這樣,不要趕我走,給我兩分鐘,就兩分鐘好不好,我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說…真得…很重要……”
從沒見過殷天厲如此冰冷駭人的模樣,寶嘉掙扎着就想要解釋‘自己離開’的苦衷。
其實,從離開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所以在維也納的時候,她每天都鬱鬱寡歡,連彈出的曲子都是一個調調的悲傷。
也就是因爲這樣,無意間,她才認識了何佳遠。異國他鄉與老鄉,兩人又同是搞音樂的,自然惺惺相惜、更不乏共同語言,慢慢熟悉了就成了朋友,她也纔開始不那麼痛苦。
上一次答應陪他回來給他爸爸祝壽,一來她不忍拒絕他的要求,再者,她也想回來看看,哪怕只是遠遠地看看。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也會出席,以往的酒會類應酬,他都甚少親自出席,一來是因爲他不喜熱鬧,再有,就是她不喜歡,可她做夢都沒想到,那天,他不止出現了,身旁還帶着別的女人,兩人還那樣的親暱。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人活活剜掉了,無法壓抑地痛?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堅持回維也納,因爲她決定要回來,她要告訴他她還愛他,她要將所有的苦衷和盤托出,她要重新贏回他的愛。
他們相戀三年,她不相信,他這麼快就會移情別戀。所以她急着趕回去,急着辦手續,急着回來。只是沒想到,回來的第一天,她去找他,居然會看到車場那一幕,那一刻,她畏怯了、退縮了,她真得想過要放棄,可是她放不下,每當午夜夢迴,她的腦海全是他的影子,她放不了——
她跟那個女人根本不是一樣的類型,她青春清純,而那個女人卻明顯妖嬈豔麗,他說過喜歡她的‘單純’,她堅信‘他只是逢場作戲,他愛的是她,他只是一時氣憤才這麼做的……’
可是,她千算萬算,她沒料到,她口中所謂的重要事情到了殷天厲的耳中早已變了味,自然而然地變成了早上無意間剛剛看到的‘莫氏面臨即將倒閉危機的新聞’:
“不必多費脣舌了?不管什麼事,都與我無關?來人,將她帶出去?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私自踏足我的辦公室?”
冷蔑地看了莫寶嘉一眼,垂下的雙拳緊緊攥握着,殷天厲前所未有的冰冷無情。
這個時候想起他來了??想要他資助莫氏重起嗎?她把他當成什麼了?又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幾名保安上前將寶嘉拖了出去,嘈雜的辦公室瞬間迴歸平靜,坐回位子上,殷天厲的心情卻瞬間盪到了谷底,揮手撈起手邊的簽字筆,‘砰’得一聲砸了出去:
既然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既然決定放棄,現在又來找他算什麼??她以爲他是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不想要的時候就將他丟給別的女人,喜歡了又想撿回去??本來你可以過得很好,是你自己非要回來找死,那就不要怪我?我殷天厲…絕不吃回頭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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