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踩下剎車,像是看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殷天厲扭頭望了莫寶嘉一眼,嘴角嘲諷地一勾,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不着痕跡地甩開她的手,再度發動了車子:
“去哪兒??如果你自己也不知道的話,那我就隨便找個地方讓你下車?”
不明白他這是何意,莫寶嘉厚着臉皮再度開口:“厲…我是說真的,如果你想要…….”緊還天身。
“我不想要?”
知道當面拒絕一個傾訴愛慕的女人是件很傷人的事兒,更不是一個稍有修養的男人該做的。可這次,殷天厲的態度卻是極致的冷然決絕。
既然她不夠聰明,他也不介意說得明白。她還以爲她是從前那個被他捧在手心的女人嗎?她的身子,他還會稀罕嗎??從她將他推上別的女人的牀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的感情就已經被她親手毀掉了,送上門的女人,要不要,他說了算?
眼淚掉得更兇了,自尊瞬間像是被人踩到了腳下,莫寶嘉甚至可是抽噎了起來:
“厲…你以前……”
曾經,他是那麼渴望得到她,甚至爲此,兩人還鬧過多次的彆扭,爲什麼才幾天的功夫,他就像是變了個人?絕情陌生,還對她這般難以想象的…凶神惡煞,連她主動示弱、親自送上門他的態度都還是一樣的惡劣??
突然,一陣急速的剎車聲響起,緊接而來的是短暫的劇烈搖晃,隨後,車子穩穩地停靠在一側無人的道路旁——
倏地轉過身子,殷天厲伸手捏起了寶嘉的下顎,眸底卻流轉恨意的冰冷:
“不要跟我提以前?那隻會讓我更恨你?想做我的女人,就照我的規矩,乖乖聽話,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了,就會如你所願?下車?”
毫不留情地說完,猛地甩開手,殷天厲轉過了身子。
這一刻寶嘉才深深的意識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恨意有多深?可轉念一想,沒有刻骨銘心的愛,又哪來的無法釋懷的恨呢?何況自己的錯,最後不過是白白送給他一場豔遇的福利?自己已經後悔了,也在懺悔彌補,他並沒有任何的損失,不是嗎?
越想越覺得殷天厲可能只是在氣頭上,一時大男子主義作祟而已。
生怕兩人剛剛稍有緩和的關係再度僵化,這次,莫寶嘉聰明地沒敢再堅持,打開車門,緩緩退了出去。
摔上車門,莫寶嘉剛想說些什麼,卻見車窗緩緩升起,下一秒,車子‘嗖’得一聲飛速駛離,眼前一片黑色迷離——
曾經,連下課,他都怕她迷路地千叮萬囑,現在,他竟一聲不吭地就將她一個人丟在了全然陌生的大馬路上??他真得變得好狠心?
心底哀怨叢生,莫寶嘉揮手招來了計程車,只是,她並不知道,殷天厲並不是突然變得狠心,而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心狠手辣,只不過,他的愛恨…向來分明且是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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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騰,蓉沁總算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殷天厲的住所。氣勢磅礴的頂級豪宅佇立眼前,此時此刻,卻更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毒蛇猛獸,正披着美麗的外衣,引誘着獵物的自投羅網。
望而卻步,蓉沁躑躅了許久,纔像是即將奔赴刑場的死刑犯般,低垂着腦袋走了上去。
一路暢通無阻,在知道連通稟都不需要的時候,蓉沁就大概已經料到等待自己的將是怎樣的陣仗了。
跟在管家身後,兩人無聲的上了樓。
“少爺,安小姐來了?”
“嗯——”
簡單的通稟後,蓉沁眼睜睜看着管家將自己一個人丟在了狼窩。見殷天厲慵懶地坐在沙發一頭,隨姓地把玩手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蓉沁連大氣都沒敢喘。
空氣中一派冷凝的鴉雀無聲,只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慢慢交匯——
見從進門,殷天厲就只顧自己玩着,不吭聲,甚至連正眼都沒瞧過自己,等得身體彷彿都要石化了,蓉沁本就懸在半空的心越發忐忑不安了:
他這兒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生氣就生氣,發火就發火,這樣悶不吭聲算怎麼回事??折磨人嗎??他到底…想怎麼對付她?這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嗎?她要是先開口…認錯,他…會不會…高擡貴手?us9k。
想着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攥緊拳頭,蓉沁剛想開口,突然一陣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頓時嚇了她一大跳。擡眸,就見半天沒動過的殷天厲倏地握住旋轉把玩的手機,冰刀般的目光凌厲地掃射而來。
倉皇的翻着包包、撈出手機,一看那火上澆油般的‘宋揚’二字,蓉沁更是慌了神,生怕殷天厲又藉機找茬,蓉沁就想掛斷,誰知一個恍惚、手一抖,竟按下了擴音鍵,男人急切的嗓音嘎然而起:
“蓉沁,你在哪兒?到底出什麼事了??我還以爲你在錄口供,剛剛纔看到你的短信,你怎麼一個人走了?爲什麼撤訴啊??”
越慌越亂,蓉沁剛想掛斷手機,突然‘砰’得一聲巨響,擡眸,就見殷天厲蹭地一腳踹在了桌腳上,起身還火大地將茶杯擺設一併掀了下去,渾身一陣輕顫,手一哆嗦,手機也跟着添亂般順勢滑落,霎時,氣氛緊繃地連空氣彷彿都停止了流動——
“什麼聲音這麼亂??蓉沁,你究竟在哪兒?怎麼不說話啊…”
蓉沁剛想彎身拾起手機,竟見殷天厲黑着一張臉走了過來,驚若狡兔,想也不想,蓉沁轉身就想跑,剛衝動門口,腰間突然多出一道拉扯的力量,身突然被人拎起,下一秒,房門砰得闔上,她整個人已經深深嵌入了殷天厲寬闊的胸膛,鋼鐵般的手臂更像是要將她活活掐斷般緊緊鉗制到了她的腰側:
“跑啊?你再給我跑?然後接着去報警,嗯??”
強勢地壓着門上瘦小的身子,殷天厲嘴角盡是嘲弄的笑意,那笑,卻始終不及眼底。
“我…我沒這麼想…你…你放開我….”
被殷天厲陰陽怪氣的調調三魂嚇掉了兩魄,伸手隔開兩人的距離,蓉沁本能地掙扎着,似是…很是抗拒他的靠近。
摟着她的腰,殷天厲俯身攫取她柔軟的脣,靈活的長舌探入她的口中,強迫她與他津液相抵。
蓉沁越是無意識地反抗,殷天厲越是想要她全然的順從。漸漸地,他開始不滿足追逐她的躲閃,浮掠編排的貝齒,卷着她的香軟就開始輕咬狠噬,甚至不惜一再深入地將他的舌頭抵向她的喉嚨,或是深深掠奪,或是清淺掃過,攪起層層浪花?
直至胸前的捶打力道慢慢散去,殷天厲才放開懷中的女人,而此時,蓉沁早已被他吻得暈頭轉向,再加上身體的虛弱,差點缺氧地昏了過去,小手緊緊抓着他的衣襟,望向他的眼神卻極度想將他大卸八塊——
“你不止人銷-魂,連勾-引人的眼神…都格外特別?”
修長的手指挑-逗地插入披散的髮絲,輕輕摸索着,殷天厲故意曲解地再度俯身,深深吻住了她的脣,這一次,他吻得更重,痛得蓉沁好想破口大罵,盈盈嗚嗚的抗議聲剛剛響起,殷天厲魔鬼般的嗓音就在耳邊呢喃而起:
“電話還沒掛掉,想叫就叫大聲點,讓你的好好欣賞下你…叫-牀的聲音……”
渾身的血液彷彿瞬間凝結,遠遠地瞄着地上那模糊的一點,蓉沁卻是連骨頭都軟了。
“這是你不聽話的教訓?”
蓉沁的手纔剛癱下,殷天厲就迫不及待地轉移了陣地,輕咬着她的耳根,伸手扯開了她妮子大衣腰間的繫帶,讓她那無法掩藏的極致,再度展現在他的面前。
伸手撩開殘破的衣裙,殷天厲的狼爪就伸了進去,拉扯下貼身的胸衣,隔着薄薄的雪紡就吮上了那甜軟的突起——
絲絲刺痛夾雜着甜密的快感狂襲而來,身子不住地一顫一顫,蓉沁卻始終緊緊咬着雙脣,生怕電話那頭的人聽到自己羞人的聲音,而殷天厲卻像是要故意跟她作對一般,她越是隱忍,他越是在她的敏感點上煽風點火,製造一地驚濤駭浪。
憋得辛苦,委屈地難受,蓉沁無聲的淚水潸然滑落,滴落脣角,鹹澀地不容忽視,他卻是一次次吞落口中,再強逼她一起分享,她的淚落得越來越兇,殷天厲的動作也越來越顯凌亂煩躁,終於,他不再大力地吞沒她的哭音,卻是粗暴地一把扯爛了她身上早已殘破的衣衫。
玲瓏的體態剛剛呈現,殷天厲還沒來得及伸手,卻見懷中的女人雙眼一閉,身子一軟,整個人像是被人瞬時抽掉筋骨般往地下癱去。
“沁兒?沁兒,你怎麼了?醒醒,寶貝,你別嚇我——”
抱着蓉沁,輕拍着她的臉頰,殷天厲這才注意到她臉色白的異常、紅得更不對勁,火速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披了件外套,抱起她,殷天厲往樓下跑去:
“來人?備車,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