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放了我
“清風姐,哥哥不會醒不過來了吧?”
這些時日,蘇家萱一直死死抱着哥哥一定會醒來的決心和希望不放手。可眼看着他一點兒甦醒過來的跡象也沒有,不由也有一些灰心喪氣。
“他當然會醒來,怎麼可能不會!”
王清風篤定的說。
就“嗯,清風姐,我信你,你說什麼我都信。”這些時日與王清風朝夕相處,共同面對這麼大的困難,蘇家萱和王清風早已親如姐妹,她把王清風當成了最值得信賴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定理總是顛撲不破的,比如同性相吸,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蘇家萱和王清風,因爲成長背景類似,又都是真誠善良的人,所以一見面就可以互相看到對方澄澈透明的內心,惺惺惜惺惺。
窗臺上有蘇家萱放置的綠植,是一個欣欣向榮的仙人掌,她趴在哥哥的病牀上,眼睛不眨的望着那顆仙人掌。
堙“清風姐,你說什麼是愛情?”
過了良久,她突然發問。
王清風注意到她的臉上帶着少女懷春的潮紅,莞爾一笑:“怎麼,你戀愛了?”
“也不知道算不算,我每次看見他,就會盼望下一次趕緊再見到他,而且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忍不住心如小鹿一樣的亂撞,想停都停不下來。”
她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愛情。母親在她小時候和父親離婚,另嫁他人,後來父親也再娶了。她沒有姐妹,雖然和蘇家明親密無間,可哥哥總是哥哥,男女有別。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個體己的人可以說說話。
“妹妹,這當然是愛情啊,只有愛情纔可以讓人癡讓人狂!”
王清風笑着說。
其實對於愛情,她也沒多少經驗。十八歲喜歡上了蘇家明,因爲知道他喜歡的不是自己,所以把這件事情一直深深的隱藏在心裡。
如果要說有經驗,她有的只是十年堅持,矢志不渝的經驗,怎麼樣化解寂寞,怎麼樣消解相思。
“當真?”
蘇家萱睜着純真的大眼睛,興奮的問道。
“當然啊。”此時的王清風,有大姐一樣的風範,“不過,能讓我們家萱妹妹看上的乘龍快婿是誰呢?可以給我透露透露嗎?”
“這個不能說!”
蘇家萱的臉上瞬間染上了天竺葵的顏色。
“爲什麼啊?”她疑惑,蘇家萱平常跟她是無話不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今天怎麼反倒忸怩了。
“這個,因爲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項擎北的名字在蘇家萱的心裡久久的迴盪着,一遍又一遍,甜蜜的衝撞着她溫暖的五臟六腑。她生怕一把這個名字說出來,這種感覺就泄氣了,就消失了。
“好吧,家萱,初戀真美好!”王清風看蘇家萱羞澀的表情,漲紅了臉,豔羨不已,由衷的說道,“你讓我知道了戀愛的美好,讓我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是這樣嗎?”她只覺得自己又甜蜜又煎熬。
“當然啊!”
愛情就是這樣的,甜蜜有時,忐忑有時,興奮有時,悲傷有時。
只是不知道王清風要是知道了蘇家萱心儀的對象是項擎北時,又會作何感想,震驚,憤怒,極力阻攔,還是感嘆造物弄人,自己的好友居然前赴後繼往項擎北的火坑裡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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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而知。
丟丟出院那日,項家人一個人也沒有出現,只在早上的時候,一個個打電話來告訴姜木樨說就全權拜託給他們處理了,改日再去王家拜訪他們。
姜木樨狐疑的掛掉了電話,十分納悶,她本來以爲出院這天,雙方家庭會掀起奪子大戰,這些天她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情,沒想到臨了卻是風平浪靜的,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臨走之前,她又去看了看蘇家明,蘇家萱和王清風都在,她也不好有什麼不適當的行爲和語言,只是拉着他的手,看着他越發消瘦的臉龐,想起他從前意氣風發的樣子,淚水撲簌簌而下。
她在心裡說,家明哥,你一定要快點兒好起來,快點兒好起來!蘇家萱和王清風在一旁看她難過,也忍不住都哭起來,一時三人哭作了一團。
這三個女人之中,姜木樨是他愛的女人,王清風是愛他的女人,蘇家萱是他的胞妹。如果蘇家明有知,聽到這三個女人爲他哭泣,該是可以笑得十分開懷了。
給丟丟辦理好出院手續,王清朗單手抱着丟丟,姜木樨提着隨身用品走在他的身邊,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往停車場走去。
在他們倆經過的地方,項擎北坐在車子的後排,坐在深色的車窗玻璃後,一直目送着他們離去。
等王清朗的汽車發動以後,項擎北發話了:“跟上去!”
司機得到指令,熟練的轉動方向盤,一直不遠不近的跟隨在王清朗的車後。
回到家安頓好丟丟後,姜木樨拉着王清朗的手說:“清朗哥,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怎麼不踏實了?”
他笑。
“今天太不正常了,太不符合項擎北的做事方式了。”她的擔心不是毫無道理的。
“木樨,就是這樣做我才覺得正常,他有什麼資格來要求你啊。”
王清朗倒是十分輕鬆。
“你怎麼了?”王清朗在一邊注意到她的異常。
“窗外有一雙眼睛……”她顫抖着說。
“是嗎?”王清朗隨即走過來推開窗,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啊。”
姜木樨這時也轉過身來,
“希望如此吧。”她的心情平復了一些。
她走到窗戶前走,打開窗想透透氣,這時候她注意到門外的路上停着一輛黑色的車,隱隱約約覺得車窗內有一雙眼睛在緊緊盯着自己,她無端的打了一個激靈,隨即驚慌的把窗戶關上了。窗外的路上果然什麼也沒有了,車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