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放了我!
正值秋季,雲市處在旱季,風尤其大。
王清朗洗過了澡,坐在書房裡整理材料,心不在焉。他跟美美說好,這幾天他睡書房,決不輕舉妄動,因爲他需要大量的精力去應付齊盛公司剪綵遺留下來的事情。可是想想她總是可以的吧。
然後有人敲他的書房的玻璃門。
不會吧,真的有飛來豔福。美美站在外面,笑着看着他。
渴王清朗,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他對自己說。
他給她開門。
“你幹什麼光看着我不給我開門?”她說着整理一下自己的頭髮。
接“我還以爲我做春夢。”
“走,走,”她看上去意興盎然,“我們去米河邊散散步。”
“我還以爲會是別的。”王清朗促狹地說,脫下浴衣,要換衣服跟她出去。她背過身去。
此時夜深人靜。夜潮初起,一浪高過一浪,王清朗摟着李美美沿着海灘慢行,聽黑暗裡海鳥唱歌,飛過。
“王清朗。”她連名帶姓的喊他。
“嗯?”
“我現在想起點事。”
“說。”
“你記不記得,有一天自己喝多了,回家我已經睡着了。”
“嗯。”
那一天,是簡若雲帶他去見她的母親。在古堡時,簡夫人給過他幫助。他一直感念他們。
“記得很清楚嗎?”
“還行。”
他當時回來,她閉着眼睛裝睡,已經裝到快面癱。第二天走時,她又裝睡,胃裡面吞了半個酸檸檬。
“你吻我了,淺淺的一吻,你記得嗎?”
“噢。記得。”他摟緊她,想,美美可真是浪漫,一點點通過回憶製造意境。
“後來呢,你就睡了。”她的雙手過來摟他的脖子,然後突然變了臉:“我躺在牀上一夜無眠。你在旁邊呼呼大睡。”
她做勢要掐死他。
他們在河灘上追逐起來,王清朗這個時候終於發現,美美絕對是一個運動健將,跑了不知多遠,他被她撲倒在海灘上。
她捏他的臉,面孔在他眼前放成最大號:“我跟自己說,不能饒了你。”她手腳並用的呵他的癢。
他告饒,她不停。
他終於喘息着握住她的手:";美美,你饒了我吧。";
她好像也是累了,就趴在他的身上,黑夜裡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那天,你知道不知道吻的是誰?”";
王清朗慢慢坐起來,把她摟在懷裡。他把她頭髮上的沙子拂掉:“我當然知道是你,當時忽然就想吻你!”
她很安靜。
“過去的好多事情我都忘了,只記得你跟簡若雲鬥時氣沖沖的樣子,像一隻鬥雞。”
他們又都笑起來。他們此時發現已經離開家裡很遠了。
旱季的天氣裡,突然開始下雨。雨說下就下得很大,他們是跑不回去了,旁邊有個供行人休息的小涼亭,他們只得進去避雨。
美美說:“奇怪的雨,得等到什麼時候呢?”她的手扶着欄杆,身子向外探,“我都困了。”
李美美的絲制的長裙被雨點打溼了,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婀娜婉轉的身材,肩帶滑下來,王清朗走過去,伸手幫她把肩帶扶正,然後手仍然留在上面。
然後感覺腦袋裡面發熱,很熱,王清朗從後面抱住她。
——(
“我想要你。”我撫着她又細又滑的皮膚,親吻她的肩膀,“美美,給我,好不好?”
“現在?你不怕有人過來啊?”她轉過身來說,他們抱的很緊,她的身體擦着他的身體。
她看着他,額頭相貼,他最愛她的眼睛,半透明的,褐色的,貓一樣的眼睛,此刻霧氣氤氳,他伸舌頭舔她的嘴脣:“就現在。”
她沒有拒絕他。慢慢的將手環上他的脖子,迴應他的親吻。他將她裙子後面的拉鍊打開,手繞到前面,撫摸她的豐腴,那裡冰涼而潮溼。
“你冷嗎?”他問。
她搖搖頭,不確定的眼神。
他的手沿着她的腰肢向下,滑進她的花蕊。
“清朗哥。”
“大聲點!”他舔舔她的耳朵。
“清朗哥。”她的聲音迷離。
他把自己送入她的身體,這個年輕的,充滿彈性的軀體,像黑暗中綻放的熱帶的植物,倔強而怪異的性感。
她的臀部擺動了一下,自己也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呻吟。他的身體在她的作用下,已經不再受自己意識的控制,一下一下衝進她的身體,感受着她身體層疊的褶皺,溼滑的甬道。他們的雙腿糾纏在一起,他聽見她體液的聲音。
她忽然擡起身體,貼在他的胸前,她想喊些什麼,可是張着嘴巴,看着他,皺着一雙眉頭。
“美美,我愛你!”他喘息着叫她。第一次說出那幾個字。
“清朗哥,我也愛你,非常非常愛!”高潮讓她的身體顫慄,他被她忽然絞緊,也在一瞬間迸發。他們抱在一起,愛液橫流。
野外交和的壓力讓這次行動更像是一次探險,他們是打成平手的兩個冒險家,喘息着休息,相互致敬。
“疼不疼?”他繼續撫摸她的花心。
“剛開始很疼。後來,”
“後來什麼感覺?”他還真有點好奇。
“我也說不清楚。你進去了,我就疼,你出來了,我就冷,血液好像只往這一個地方流,然後我一片空白。火光四射。”
“我不想讓你疼。可疼痛會有補償。”
她笑起來,親他的嘴,額頭,捧着他的臉:“你說得好聽。你就只有快活,你不會疼。”
“我也疼的。”他說,“我有時候疼得厲害。”
“噢?”她看看他。
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小弟弟上:“有時候,我想起你,這裡就疼,非常疼。”
“臭流氓,臭流氓!”她摸到他又硬了。
“姐姐,還是叫我小狗吧。”
他們都忘了是怎麼回家的了,那場雨一直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