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結束,大廳裡的燈再次亮起,剛剛人們臉上那一副譁然的表情全部被陰沉的濃重替代,繚繞的空氣更是越發的沉重,壓迫着人的心。
而靜靜站在一旁的米婭藍看着這一張張虛僞的臉頰,不由冷笑,這一個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們,如果當真有點良心的話,就不會正天花天酒地,恣意花叢了。
察覺到米婭藍異樣的蕭大少轉頭,便見米婭藍用一副副惡狠狠的姿態看着他,剎那間莫名的疑惑騰昇而起。
這個小女人,似乎自己沒招惹她吧?
蕭大少內心一滿是疑惑的聲音道。
“假惺惺!”就在蕭大少一臉不解的時候傳來了米婭藍那滿是鄙夷的聲音。
“不知龍小姐想發表什麼感慨?”蕭大少問。
“虛僞!”
“噁心!”
“奸詐!”
米婭藍一連用了三個貶義詞來形容蕭大少,說的他是一愣一愣,完全搞不清楚方向。
“記住,我蕭浪這一輩子就算再怎麼虛僞噁心奸詐,也不會用半點不真誠的心對你的!”蕭大少俯身在米婭藍的耳旁用那鏗鏘有力的聲音道。
“是嗎?”挑眉,冷笑。
“我敢用我的性命來承諾!”蕭大少一臉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那我可真榮幸啊!”米婭藍譏諷的笑。
“這是我應該做的!”因爲這是我這一輩欠你的,所以從四年後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那瞬間,我就告訴自己要用接下來所有的生命去愛你償還你。
“可是抱歉,你那顆心我嫌髒!”米婭藍盈盈一笑,說出來的話是如此的惡毒,但臉上的笑容確是那樣的純潔,她就好比魔鬼與天使的化身。
面對米婭藍毫不遮掩的鄙夷,蕭大少沒再去接話。
不遠處的陌俊熙看着兩人如此親密的一幕,低垂的拳頭早就被緊緊的攥起。但由於相隔太遠的緣故,所以他聽不見這兩人在說些什麼,只是內心一陰沉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道:“蕭浪,我不會讓你再傷害她的,絕對不會!”
同樣內心繚繞着異樣感覺的還有閔佑澤跟孔瑞,雖然四年前孔瑞已經打心裡釋放了情懷,但不知爲何再次見到這女人的瞬間,曾經過往的一幕幕轟的一下全部涌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站在閔佑澤身邊的孔瑞,那陰冷的眼神直直的望着站在前方的米婭藍,但這話確是給站在旁邊閔佑澤說的。
閔佑澤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稍稍陷入沉默,這才緩緩開口道:“四年前那場爆炸,她沒有死,而是……失去了記憶!”
“失憶?”孔瑞滿是詫異的聲音道,但隨之冷冷一笑,又道:“電視劇嗎?不,簡直比電視劇還精彩!既然她失憶了,那爲什麼還會跟蕭浪在一起?”
雖然孔瑞在內心再三告誡自己放下以前的事情,但就在剛剛看到米婭藍出現的那瞬間,她才發現一切依舊無法釋懷,是的,她害怕……害怕……
“她現在的身份是北方龍氏的千金,龍藍!”雖然剛剛陌俊熙已經告訴了他一切,但他依舊感覺這一切是多麼的不真實,確實就如同孔瑞所說的那樣,在拍電視劇?還是寫小說?
閔佑澤的話音剛落,孔瑞的眸便不受控制的一圈圈放大,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蕭氏跟龍氏合作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孔瑞自然知道,只是……這個消息,未免也太過於震驚了吧?
“而且在四年前發生爆炸的時候,米婭藍已經懷了蕭浪的孩子,如果過去了四年多,那個孩子也快四歲了!”閔佑澤很不情願說出這一番話,他自然知道孔瑞心裡在擔心什麼。
閔佑澤的話打斷了孔瑞腦海裡的驚訝,她顧不得去想米婭藍爲什麼會變成龍氏千金,轉頭,一臉愕然,詫異的聲音道:“孩子?”
“我想各位對此次事件的尾末已經相當清楚了,那麼接下來就開始捐款儀式!”馬君華宣佈道。
話音剛落,便見另一正裝打扮微胖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上臺,拿起另一隻話筒道:“相信各位對我可能不太熟悉,我是中央電視臺臺長高達,首先感謝各位對中央電視臺的信任與支持,就如同馬君華先生所說的那樣,此次事件純屬偶然,我們不能做什麼所以只想進點微薄之力,所以在這裡遵從馬先生的意思,將這場酒宴改名爲慈善酒宴,而所捐款項暫定爲馬君華慈善基金,不知各位有何異議嗎?”
看來他剛剛所想的那些有點低估他們了,人家這才叫做名副其實的掩耳盜鈴,拿了別人的前貼上自己的名號,而他們這些人卻只能如同2b般強顏歡笑,猛開支票!
蕭浪冷笑。
米婭藍內心也不由的對這種做法嗤之以鼻。
應該說在場衆人心裡都有點異議,但卻只能舉起拳頭高呼‘馬先生英明!’
不得不說,這就是一變態的社會。
“各位如果沒什麼異議的話,那慈善酒宴就此開始!在左邊跟右邊,都有負責登記記錄的工作人員,給位在閒談之餘,可以到那裡進行募捐,之後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進行統計,昭告!那麼接下來此次酒宴的第一場舞就由南方龍頭巨亨蕭浪跟她的夫人龍藍帶給我們!大家歡迎!”
啪啪啪!
這一招可真是殺的蕭大少跟米婭藍有些措手不及,不過還好兩人都是經過大世面的人,一支舞對於他們來說很簡單,只是跟這禽獸跳,米婭藍心裡就很不樂意。
但如今會場那麼多雙眼睛全部齊刷刷的落在他們的身上,就算她有千百個不樂意,也只能任憑蕭大少牽着她的手,走到舞池中央,衝諸位行了舞禮後,這纔將那玉手搭在這男人的肩膀,他環住她的腰身,重重吐口氣,唰的一聲會場一片漆黑,緊接着一束光亮照在了兩人身上,音樂響起。
“不用緊張,放輕鬆!”
就在米婭藍正準備邁出第一個舞步的時候,傳來了蕭大少那很是體貼的聲音,嚇得米婭藍差點一個沒穩住直接踩他腳上。
緊張?毛!姑娘我從來都不知道知道什麼叫緊張,再者說堂堂教母連跳一支舞都緊張的話,那麼她也不用混了。
“謝謝蕭總關心!”米婭藍用那很是發嗲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