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是的,這些說的都是古代那些俠肝義膽的人文墨客,亦或者說是俠客,英雄,蕭浪從未想過做什麼君子,與其要那麼個空頭銜,不如給他上個一畝二分田,跟自己心愛的女人每天潮起潮落,相伴爲生。
但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但蕭浪堅信如果奮鬥還有可能,如果不奮鬥那你什麼都沒有。
當古旋接收到蕭浪傳遞來信息的那麼一瞬間,腦子出現了短暫的窒息,他不知道這男人要玩些什麼,就如同蕭浪所想的那樣,不管玩什麼他都奉陪。
記者招待會由於古旋意外的到場,順利告捷!最起碼現在有了古旋這個擋箭牌,蕭浪也斷定幕後那隻黑手就算有什麼動作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進行。
“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答應。”古旋走到蕭浪身邊揚着那玩味的笑容問。
“答應不答應,你不都要站出來,不是嗎?”蕭浪回擊。
古旋眯起眼睛,打量着蕭浪,他發現一段時間不見,他又有點難以琢磨這男人了。
“這麼說你所答應的一切都化爲烏有?”
“哦,那你全當我放個屁吧!”蕭浪笑,笑的邪惡無比,宛若撒旦。
古旋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後這才湊近蕭浪滿是挑釁的聲音道:“戰爭纔剛剛開始,希望你跟你的腿能夠hold住!”
古旋語落擡起腳步便先行離去。
米廣星看着那先一步離開房間的古旋,快步走到蕭浪身邊道:“姐夫。”
記者會剛宣佈結束,一些不甘心的記者們不遠離去,依舊嚷嚷着尋求機會從蕭浪嘴裡翹出來點什麼,如果沒有保鏢阻攔,恐怕這些人一個個早就仿若餓狼一般朝蕭浪撲了上來。
記者會已經結束,蕭浪可不想再跟這些人多說些什麼。
對米廣星點頭。
米廣星意會,推着輪椅便朝選關外走去。
那些記者們不甘心,見蕭浪離開便嘶嚷着追了出來,恰巧一端着托盤的小護士朝這邊走來,在人羣簇擁下,只見她身子一個踉蹌,手中的托盤連同人一塊給摔在了地上。
米廣星本不想理會,但見這女人就跌倒在自己腳旁便伸手去扶。
“你沒事吧?”米廣星問。
小護士這一跤栽的死死的,膝蓋都出了血,但她硬是隱忍着從地上盤起,便去撿那跌落一地的藥物。
“聽診器呢?我的聽診器呢?”小護士帶着幾分慌亂的聲音道。
聽小護士如此一叫嚷,米廣星四周環視,只見聽診器靜躺在不遠處,米廣星未說話,擡起腳步便朝那走去。
只是在他剛走出沒兩步的時候,只見這小護士神情間閃現過一抹血腥,雙手一把緊握蕭浪輪椅的把手,便朝米廣星衝去。
察覺到身後異樣的米廣星,一個翻身躲過了這瘋女人的撞擊。
“該死,你給我站住!”
米廣星大喊的同時便朝女人追去,諒他怎麼也沒想到敵人會喬裝成小護士?他們可以阻攔記者、阻攔陌生人靠近、阻攔敵人,但總不能阻攔醫生護士的行動?
“誰派你來的?”蕭浪問,神情言語出奇的鎮定。
輪椅的速度極其的快像極了那在機場軌道上急速滑行然後飛起來的飛機,這一想法僅僅只是閃現過蕭浪的腦海,但下一秒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飛了起來。
“去死吧你!”
女人那帶着幾分血性的聲音說道的同時,一把將蕭浪連人帶輪椅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當米廣星追過來的時候,看的正是那順着樓梯跌落而下的蕭浪,耳邊充斥的是那女人喪心病狂的笑聲跟高喊。
“爸爸媽媽,我終於給你們報仇了,終於報仇了,哈哈哈!”
米廣星很想揚手給這女人一巴掌,但礙於身後那簇擁過來的記者,硬生生的將那舉起的手放了下來,抓住女人直接推在了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人手中,怒斥道:“給我看好他!”
媒體朋友們最喜歡的是什麼?
是的,唯恐天下不亂!
如果天下安康,他們的新聞從什麼地方來?業績從什麼地方來?紅包又從什麼地方來?
蕭浪這場記者招待會開的衆人是雲裡霧裡,說是出來解釋問題,實則給衆人灌了一腦子的漿糊,根本不知所云。
本就有點意猶未盡不肯善罷甘休的衆人看到這一幕出現,那是當即一陣血液沸騰,舉起照相機一連串的咔嚓!
但當他們想如同勇士般衝向前方的時候,卻被敵人阻礙了下來,不少缺少素養的記者對着那些魁梧的黑衣人們便是一連串拳打腳踢。
“姐夫,你怎麼樣?”米廣星三兩個箭步衝到蕭浪身邊趕忙問道。
當米廣星看到蕭浪那出血的額頭時,心裡一陣寒,以前他殺人的時候,沒有丁點感覺,可是今天……
“他媽的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幫忙!”米廣星衝那羣仿若木頭人般的保鏢高喊。
當蕭浪再次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姐姐,對不起。”米廣星看着那守候在蕭浪牀頭一臉焦急的米婭藍道。
“不要再跟我說這句話了,今天的事和你沒關係。”米婭藍這話雖然是對米廣星說,但滿是焦慮的眸卻緊盯病牀上那頭部纏着一層層白色紗布的蕭浪。
“藍藍,他一定會沒事的。”靜站在一旁的古旋俯身衝米婭藍道。
當看到古旋臉上那淡淡笑容的時候,米婭藍突然發覺自己太自私的,要知道古旋是他的未婚夫,如今她當着他的面,如此擔心自己過去的老公這算什麼?
米婭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只感覺這一刻亂極了,她只希望他好好的。
就在米婭藍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只聽米廣星那滿是驚喜的聲音喊道:“姐,姐夫醒了。”
米婭藍擡頭望去的時候果不其然只見蕭浪睜開了眯鬆的眸。
“浪,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去叫醫生。”米婭藍滿是急促的聲音道。
蕭浪想要伸手撩撥起米婭藍額頭上那遮住眼簾的碎髮,但胳膊卻傳來錐心的痛。
這抹疼痛讓蕭浪的眉頭緊皺。
“不要動,你胳膊骨折了。”米婭藍看出蕭浪的動作趕忙叮嚀道。
蕭浪特麼的想笑,心想老天真是待自己不薄,雙腿纔剛剛殘廢,胳膊又骨折了,所發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般。
“不要擔心,我沒事。”蕭浪笑了笑,衝米婭藍道,只是這笑容顯現的特別蒼白無力。
“想吃點什麼,我去準備。”米婭藍趕忙道。
蕭浪想說什麼都不想吃,但在掃到站在米婭藍身後古旋那張滿是笑容的臉頰時,惡作劇般道:“我渴了。”
“好,我這就去給你倒水。”米婭藍說罷趕忙起身就去倒水。
蕭浪以一副極其挑釁的姿態看着古旋,像是在警告般說:看見了嗎?她是我老婆!
而古旋則完全是一副不以爲然的姿態,道:那也只是過去,現在她是我未婚妻!
“蕭總,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意外,我定當與你一同進出。”古旋話語間滿是歉意。
“古總客氣,冥冥中自有天意,該是我的怎麼着都是我的。”蕭浪這句話帶點一語雙關的韻味,一是指這場災難,二無可非是指米婭藍。
“是嗎?恐怕有些事情往往到最後纔有定論。”古旋迴擊。
“水來了。”米婭藍說話的同時,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衝米廣星道:“小星來搭把手。”
“好。”米廣星聽到米婭藍的呼喚趕忙上前,將蕭浪的身子湊起來,又往他身後放了幾個靠背這才讓他靠上。
蕭浪本想伸手去接茶杯,最後一想反正自己手斷了,何不享受到底。
米婭藍將茶杯遞給蕭浪,可他根本沒有一點要接的意思米婭藍這才恍然反應過來她的手,正準備要喂他,只聽古旋搶先一步道:“我來吧。”
“這種事還是我來吧。”米婭藍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神情語氣,低頭吹了吹茶杯裡的水,使得他不那麼燙,這才朝蕭浪喂去。
有些人嫉妒的眼睛紅了,有些人得意的笑了。
這是兩個男人間的明爭暗鬥。
“想吃點什麼,我去準備飯擦。”米婭藍道。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蕭浪好不知恥。
米婭藍沒再說話,便走出玄關去準備飯菜,古旋緊跟在米婭藍身後。
這兩人剛一離開房間,便見蕭浪立馬變了臉。
“誰做的?”
陰沉的聲音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這件事似乎是場意外,那個女孩叫郭曉敏,是這家醫院的實習護士,在這裡實習已有三個月之久,而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是因爲前段時間凌海路橋塌陷,她父母恰巧雙亡,所以這纔將仇恨全部對準了蕭氏,而最直接替父母報仇的方法就是姐夫你。”
米廣星本以爲那小護士是會藏匿進醫院裡的,但在瞭解到這些後有些詫異,試問他們如果安排小護士殺蕭浪,除非三個月前他們就算計道蕭浪會替米婭藍當那槍,而且會送進這個醫院,不過離奇的是,如果那女孩真的是有人派來殺蕭浪的話,又怎會只是將他從樓梯上推下去。
聽完米廣星如此說的蕭浪久久沒有說話。
“姐夫,你安心養傷就好,這件事我來處理。”米廣星道。
“放了她,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蕭浪陰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麼韻味。
米廣星躊躇了那麼幾秒鐘這才點頭離開。
米廣星剛離開沒多大一會,只聽咔嚓一聲房門再次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