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睜開眼,面前是一個男人的胸膛,順着胸膛往上,便是戎霆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躲我?”男人薄脣輕吐,寒冷的氣息襲來。
“誰躲你,我來鄉下呼吸新鮮空氣,不行?”白楚有些心虛的轉過頭。
“走,跟我回去。”
“不走,我頭暈,走不動。”
白楚話音剛落,便被直接攔腰扛起,整個人掛在戎霆的肩膀上往農場門口走去。
“你放我下來,你這個王八蛋,救命啊,有人強搶民女拉!”
腦袋充血的感覺可不好受,白楚掙扎着拍打戎霆的背,想要下來。
戎霆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老實點。”
“男女授受不親,你別拍我屁股!”
“授受不親?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摸過?”戎霆嗤笑道。
“你!!!”
被男人不由分說的塞進車裡,白楚氣到爆炸。
齊衡趕緊解釋道,“白小姐,您別生氣了,少爺也是着急,沒辦法了,醫生說娉婷小姐的情況很不好,孩子保不住了……”
齊衡把戎娉婷的情況仔仔細細的和白楚解釋了一遍。
在齊衡描述的時候,白楚便已經在心中有數了,《2088年中醫醫科大全》中有詳細記載了和戎娉婷目前情況一樣的病例。
中醫博大精深。
“拿紙,筆給我。”
白楚將紙頭撕成兩半,第一章寫了十三味藥材對摺遞給齊衡,“這是第一張藥方,這個方子一共十三味藥材,你連夜開車送回去給醫生,開水煎服,能安胎。”
“第二張是治肺炎的,共七位藥材,一位藥引,兩天後,胎兒穩定後再服用。”白楚寫完之後,往自己的袋裡一踹。
齊衡一下子被這個操作搞不懂了,“這張我不一起帶回去?”
“哼!你們以爲姑奶奶是是貨物嗎,想把我扛到哪裡,就扛到哪裡!這張藥方看你們家少爺表現吧,我心情好了再給!”
戎娉婷的情況,肺炎並不嚴重,第一份藥方要用藥二天後,才用得到第二張。
最重要的是這一張藥方有些特殊,需要一味藥引,白楚的一滴血。
血液是藥引的事情,白楚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誰都不可以!
“怎麼表現?”
“給我家母豬接生!”
車內的溫度突然降到了冰點,齊衡嚇得不敢說話。
“白楚,你在找死麼?拿娉婷的生命開玩笑?”戎霆聞言,神色愈發冰冷。
“你別道德綁架我,小夥子,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要麼答應我的要求,要麼你不想要娉婷的命,就慢走不送吧。”
白楚笑眯眯的看着戎霆那張冷山臉,心情好的飛起,不知道爲什麼,看到戎霆吃鱉的樣子……太爽了啦!
“你的藥方最好對聘婷有用,不然我就把你掛在江城大橋上倒立!”
“你少看不起我,要是沒用,我單手倒立給你看!”
齊衡已經連夜開車將藥方給送回去了,養豬場內,只見某個少女,穿着一身草黃色的舒適連衣長裙,,搬了一個小板凳,坐的遠遠的。
手中拿了個小蒲扇悠哉悠哉的扇着,指揮道,“你看着幹什麼,趕緊上手按摩!沒看到豬媽媽很痛苦麼?”
母豬的分娩實際上是一個極爲複雜的過程,豬媽媽和人類一樣都要遭受極大的痛苦,才能生下小豬。
而通過按摩、熱敷豬媽媽的**,都可以爲它減輕痛苦,釋放更多的催產素,幫助分娩。
男人早已換上了一身工作服,戴上了手套,蹲在母豬面前,一張令江山無數少女癡迷的俊臉,陰沉的要滴血,似火山一般隨時都要爆炸。
這個女人!居然叫他來給母豬催產!有沒有搞錯!
“你愣着幹什麼!趕緊的!你有沒有同情心,沒看到豬媽媽那麼疼!”
“或者……戎大少不想弄也可以呀,出門左拐出農場!從農場走回市裡,我估計你走到明天天亮就可以到了!”
略微掙扎了一下,戎霆還是伸手摸向了母豬的羞澀。
“你得稍微快一點,天氣預報說等下要下雷陣雨的,早開始早結束,別掙扎了。”
白楚慢悠悠的走到戎霆身邊,拿出手機,咔嚓,紀念下了這個神聖的時刻。
戎霆從來沒有想過,他堂堂一個戎氏集團的總裁,大半夜的居然在農場裡給母豬催生!
這一聲咔嚓徹底激怒了戎霆,他站起身,脫掉了工作外套和手套,丟在地上,一言不發的走向白楚,眼眸之中,滿是陰霾。
白楚嚇的連連後退,倒退着往後走,“你要幹什麼!”
“別太過分,把照片刪了!”
“憑什麼刪照片!你能拍我的醜照,我就不能拍你的醜照了?”
這事兒白楚可記恨了很久,那天她從浴室爬窗去戎霆房間的時候,就被戎霆拍了一張極其難看的照片!
此仇不報非白楚。
星盤第一層的隱藏任務做完了之後,白楚才知道,她一個熱情如火的小獅子,居然上升星座居然是天蠍座。
星盤註釋,人會隨着年齡的增長,愈發的像自己的上升星座。
而天蠍座睚眥必報,誰都別想欺負。
戎霆伸手直接從白楚手上搶了手機,點了刪除鍵,塞進白楚手裡,隨後大手往白楚的口袋中掏去。
“我沒耐心跟你耗,藥方拿來。”
白楚往後退了一步,將藥方掏出來,然後往自己胸前的衣領中一塞。
“不給我的母豬催產,我不給你!”
見到白楚這舉動,戎霆笑了,“白楚,你是覺得你放在這裡,我不敢拿?”
“我警告你,你別對我動手動腳,你看到沒,我魏叔就在那邊,你敢過來,我叫他打爆你的狗頭。”
白楚伸手白皙軟玉的小手指着一百米開外,魏川站着的方向,有些心虛的說道。
男人並不說話,一步一步的靠近白楚,把白楚的兩隻手並在一起,舉過頭頂,另外一是大手往雪白的胸口伸去。
白楚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下來了。
“好了好了,你放開我,我給你藥方就是了!”白楚可憐兮兮的求饒。
不怕男人耍流氓,就怕耍流氓的男人長着一張令人犯罪的臉。
戎霆鬆開了白楚的手,白楚卻突然轉頭就跑,“藥方你想都不要想,你這個不要臉的,就會欺負女孩子!”
“你跑,讓我追到你,看誰敲掉誰的狗頭。”
一開始,白楚還能感覺到戎霆在她後面,但是跑着跑着,前方的路越來越黑了,
白楚停下來轉頭看去,卻發現已經看不到燈火的亮光了,四周一片漆黑,空蕩蕩的,只有風吹過,樹葉唰唰的響聲。
這塊農場地勢偏遠,周圍都是沒有開發的山林,白楚那叫一個後悔……她本身就有些怕黑,這會兒越想越害怕了……
“戎霆?”白楚試探性的開口喊了一句,卻發現自己聲音的都是顫抖的。
迴應她的只是蟲鳴……真是狗生艱難。
“戎霆……”
白楚嘗試着往自己記憶中回去的方向走了五分鐘,發現還是一片漆黑,什麼亮光都沒有的時候,太絕望了……
她好像迷路在山林裡了。
天空突然傳來了猛烈的轟隆隆,糟糕,要下雨了。
風也越來越大了,周圍的呼嘯的聲音也愈發的恐怖,白楚已經手足無措了。
突然,白楚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一沉,有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壓在上面,她下意識的哇哇大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