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匯聚,讓展顏生出一種飄飄欲飛的感覺,她的手緊緊地抓着安翊臣的後背,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耳畔……
脣齒教纏……
愛的結*合,靈魂身*體的交融。
久久……戰況越演越烈……
終於,在安翊臣最後一波衝擊下,展顏癱了下來,隨即被緊摟在懷……
驚心動魄,這是他們兩個現在最真實的感覺…
安翊臣看着滿臉紅暈媚嬈似水的展顏,忍不住吻上她的嘴脣,脣舌教纏來片刻之後,才撤離開來,緩緩起身,到浴室拿來了毛巾輕柔的幫她清理起來,一邊清理,他一邊柔聲問着,“你還好吧?”
展顏臉色變得更加酡紅,聲音低得聽不見,“還好,就是有點累。”
安翊臣把毛巾放在一旁,伸手抱住她,溫柔的說道,“累的話就睡一會吧,起來再去洗澡……”
畢竟是有身孕的人,容易疲累,她‘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工夫就睡了過去。
看着展顏甜美的睡顏,安翊臣在她的脣上輕啄了一下,把她摟在胸前,低低的說了一句:“小丫頭,很快,很快咱們一家人就可以真正離開……”
輕輕一句話,飽含了他所有的感情……
然後,他幫她輕輕的拉好被子,轉身走了出去。
美美地睡了一覺,睜開眼睛時候展顏感覺好了許多,似乎是中午了。
展顏失笑,拿了*頭早已幫她準備好的衣物,很快進了浴室衝了個澡出來,打開門,準備去對面的病房,看看安老太太的情況。
一推開門,她對上了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眸子,帶着陰惻惻的寒光,展顏認識這個人,那次自己被陸子宣擄到中東,隨身跟着的一個僕人,叫什麼陸峰的。
展顏愕然,很快回過神來,不安的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裡?”
“哼哼哼,你認爲我怎麼會在這裡呢?真不明白,少爺怎麼會爲了你這種女人丟了性命,真是太可惜了!”
說着,一個用力,一把抓住了展顏的手腕,用力一扯,展顏措手不及,被他抱個滿懷,陸峰獰笑,“你這個jian人,竟然有本事蠱惑黑手黨的j滅了我們那麼多人,想必又yin*蕩*了他吧,你這種水xing楊花的女人真是不配活在世上,現在,我就讓你這個jian人看看我的厲害!”
說罷,扯着展顏的頭,就將她往地上摁去。
展顏羞怒交加,她真沒想到,這個在陸子宣面前這麼規矩這麼拘謹的一個男人,竟然膽敢羞辱自己,且不說女人和男人天生力道有差別,而且她現在有了孩子,就更加難以跟這個男人抵抗了,她只得惱怒的大吼着,“放手,你這個混蛋!”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種女人被我毀了,姓安的還要不要你!”
陸峰滿臉猙獰的逼近她,看着被自己禁錮在手裡的展顏,想要狠狠地踐踏她,徹底的將她給毀掉。
此時的他似乎被逼近的喪家之狗。
從小跟在陸子宣身邊一起長大,因爲陸子宣對他頗爲優待,所以,他成了他忠心耿耿的心腹,更是視陸子宣爲自己一生一世的主人。
但不料,因爲愛上展顏,陸子宣的人生髮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之後陸子宣因她而死,他帶着玄天盟衆人跟了安耀森,卻不想,那些精銳殺手卻在*間全都被炸死了!
到如今,安耀森嫌他廢物,昔日的榮光全都在一夕間消於無形,心底對展顏,可以說是憎恨入骨的地步。
“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狠狠的甩上了陸峰的臉,打得他眼冒金星。
“你這個jian人,竟敢打我?”陸峰一下子暴躁起來,一把提起展顏,那眼神怨毒得恨不得吃掉她的肉。
“老公,你回來啦?”展顏急中生智,作勢大呼。
什麼?姓安的回來了?
陸峰一愣,眼睛下意識的朝着門邊忘了過去,就在這時,展顏一腳踹上了他的胯間。
尖銳的疼痛襲擊而來,趁着他伸手捂住嚇體的時候,展顏忙掙脫開來,撒腿就往外跑——
“若是你不在意這老太婆死活的話,你可以儘管跑!”
等着那股疼痛暫時緩解了些,陸峰憤恨的跳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加上了躺在*上,無法言語的安老太太的頸脖之上。
展顏身體一頓,緩緩回頭,對上了安老太太那殷切的眸子。
“姓陸的,你就不怕我報警?”
展顏面無表情,緩緩的朝着病*前走近,神情顯得比平常沉靜很多。
“反正我陸峰爛命一條,從少爺死的那天開始就應該死了,現在,若是有安老太太這麼尊貴的人給我墊背的話,我想我死了也是划算的!”
陸峰笑得更加險惡了,“當然,若是你真孝順,肯用自己換安老太太的命的話,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若是我說我不願意呢?”展顏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冷冷的笑了,“每個人都怕死,我自然也不例外,更別說我肚子裡還懷着一個孩子,我覺得用我換似乎很不划算呢!”
“什麼?你竟然不同意?你不是很孝順,很賢妻良母麼?”陸峰不敢置信的偶出聲,“還是你這個女人忒會僞裝,不但騙到了我家少爺,連姓安的都騙了進去……”
“本小姐什麼時候跟你說我很孝順了,至於賢妻良母麼?過獎了,至於你說的騙不騙這種話還是慎重的想想再說,要知道,沒有幾個人會做賠本的生意,再說了,這老太太跟我有關係麼?看來,安翊臣不是安家血脈的事你還不知道吧?”
展顏很優雅的走近了幾步,慢悠悠的開口說,“人質人質,得有威脅性才具有震撼的要挾效果,所以,陸先生,建議你換個人質比較靠譜點,譬如,我老公,或者我兒子……至於安老太太,若是你不怕被人無窮無盡追殺一生的話,儘管傷害她,到時你會發現不止是基地的殺手哦,二叔手裡的人才也是粉強大滴……”
“別給我唧唧歪歪,你當真不管這老婆子死活了?”
陸峰聽展顏這麼一說,神情突然顯得狼狽不已,手裡的水果刀突然用了用力……
展顏心底一驚,因爲她清楚的看到有抹血紅從那刀鋒出緩緩溢出……
“我當真不管又如何?別忘了,安老太太不過是安翊臣名義上的奶奶,但是她卻有一個粉能幹的兒子,他的名字叫做安耀森,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似乎跟了他,不知道你這樣傷害人家的母親,會不會因此被他牢牢記在心底呢?”展顏斜睨了陸峰一眼。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誰不知道,安耀森早已跟自己的親生母親脫離了母子關係,是生是死互不相干!
展顏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上坐了下來,優雅的端起茶杯,輕輕地吹了吹小飲了一口,繼續不慌不忙的開口,“沒錯,安耀森的確對奶奶有心結,但誰也不能否認這血緣之親……所以呀,若是你不顧及他的話,我是無所謂的……”
陸峰雖然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心底頓時像泄氣的皮球,手裡的刀子也不由自主的移開了些——
是啊,甭管這個女人是不是在故意嚇他,畢竟她有一件事沒有說錯,那就是這個老太太有一個很冷血很殘酷的兒子!
想要弄死一個人,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看來,自己拿安耀森出來嚇唬他這招是用對了,看他的模樣,不是不害怕的!
展顏佯裝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漫不經心的開口,“衝動就是魔鬼啊,所以,陸先生,你要不要先坐下來喝杯茶,有什麼不滿的咱們慢慢說?”
只能智取,一個字,拖!
若是能拖到安翊臣回來就最好不過了!
該死的,每次需要他的時候,丫都姍姍來遲,簡直找死!
聽到展顏的話,陸峰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憤怒的擡頭瞪展顏的時候,只見對面這個小女人竟然看着自己嘿嘿傻笑。
她憑什麼這麼自信,真以爲自己拿她沒有辦法麼?
看着他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展顏很機靈的說,“那啥,現在是中午時分了,陸先生,若是你不想嚇到待會兒進來巡視的醫生和護士的話,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陸峰愣了愣,突然臉色陰沉的厲害,丟下刀子,一臉威脅的站了起來,“你摁鈴叫了護士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膨一聲被人從外推開,只見面無表情的安耀森走了進來,一看見眼前的一幕,眸光頓時變得深沉起來。
“二叔,幸虧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和奶奶就有危險了!”展顏一個閃身,馬上跳到了安老太太的面前,輕手輕腳的用乾淨的紙巾拭去了安老太太傷口上的血漬,然後塗了一點藥膏上去,這才溫柔的開口,“奶奶,你沒事吧?”
安老太太眼珠微微轉動,望向展顏那緊張的小臉,神情溫和。
“你剛剛做了什麼?”安耀森看着陸峰,臉色看不出喜怒,可無形之間散出的威壓,讓人從心底恐懼,彷如閻羅在世。
“我……安先生……我沒……”陸峰心底一驚,冷汗都流下來了,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纔好。
“很明顯,這傢伙想要利用奶奶來要挾安家……”展顏做恐懼狀,“剛剛真是嚇死我了,幸虧二叔來得及時,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二叔,我真是太蔥白你了!”
-_-a
展顏這話說得那叫一個諂媚!
連她自己都差點被自己噁心得吐了,但她勉強忍着,表情顯得那叫一個真誠恭敬。
姐蔥白你,蔥白個毛線!
一肚子壞水,壞死了!
兩壞蛋戰鬥起來吧,若是能同歸於盡是最好不過了!
展顏在心底不停的腹誹着。
“是嗎?”安耀森似笑非笑,薄脣彎起,譏誚遍佈,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冽。
“當然是真的!”展顏很識時務的慢慢往後退,很快就退到了門邊,閃了出去,用着她生平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病房內。
冷空氣一直籠罩在整個房間。
“安先生,你不要生氣,不是那個jian人說的那樣……她、她胡說的!”陸峰忍着心底的不安,勉強的解釋着。
“陸峰,我不是陸子宣,所以,自然也務須容忍你的某些自以爲是的愚蠢行徑!”
安耀森表情散漫的說着,聲音卻顯得很遙遠,很飄忽,很冷酷。
陸峰身子一凝,身下的疼痛,心底的緊張,都讓他無法言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都是無用,畢竟,自己弄傷了安老太太是事實。
而這個人,也的確不是對自己多番照拂和優待的少爺陸子宣。
這個男人表面上儒雅灑脫,卻實則心狠手辣,他不會放過自己的,正如那個女人所說,自己傷害了他的母親。
安耀森突然笑了,盯着陸峰,慢慢的說:“那些沒有安家血脈的人,隨便你怎麼玩,但不代表,你可以動我們安家人,這一次,我姑且饒恕你,但不代表你還有下一次這麼放肆的可能,想要向我證明你的忠心,別用一些愚蠢的方式,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明白了嗎?”
陸峰臉孔抽搐,半響也沒有做聲。
安耀森似乎也不想說話,靜靜的瞧了他一眼,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脣畔劃過一絲冷漠殘酷的淺笑,很安靜的一字一句的說,“怎麼?不甘心?”
陸峰只覺得心底有些酸楚,卻不得不艱難的搖頭,“我沒有不甘心,真的……安先生。”
“還有,想要向那個jian人下手,別找醫院這種張揚的地方!”安耀森意味深長的拉成了聲音,眸光陰沉,微怒暗生。
若是他真的那麼輕易就相信了展顏的話,他安耀森怎麼還是安耀森!
“是,我知道了。”陸峰琢磨不透安耀森的態度,一身戾氣,冷冽如常,他的意思分明是不相信那個女人的鬼話,但是卻又這樣冷酷的警告自己?
“還不滾?”
安耀森沒有解釋,也沒有給他繼續留在這裡的可能,說完,怒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隨着病房的門輕輕的合攏,房間裡再度恢復了先前的寧靜。
“丫丫呸的,蛇鼠一窩,哪天落到我手裡,虐你們個死去活來,活去死來,最後不死不活,決不罷休!”
隨着脆生生的聲音揚起,病*垂下的*單輕輕晃動、掀起,只見氣得小臉蛋通紅的朵拉敏捷的從裡面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