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了想,整個眼神又暗淡下來,現在找到他又有什麼用呢?兩人是再也不回不去的過去,何必又再次徒添傷感。
握畫的手又緊了緊,最終纔將它摺疊起來放入口袋。
看了看時間,想必此時秦斯路應該也回來了,不知道他所辦的事情是什麼,真是讓人傷神,可是她也不便再去探究太多,將相機收好,墨子非慢慢的往回走去。
“斯路,事情不好了。”秦斯路和墨子非坐在一起吃飯時,手機中接到了吳孟書的電話,聽那語氣像是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了?”秦斯路了看了一眼墨子非,又繼續問道。
“吳忠自殺了,在監獄裡。”
這麼快,下午纔將他送過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他就用他的生命保護着那一家人。
聽到他的話,秦斯路的手抖了抖,差點將手中的電話抖落下去。
“你沒事吧!”似乎是看到秦斯路的臉色不太正常,墨子非關切的問道。
“哦,沒事。”看到墨子非的眼神,秦斯路倒是輕鬆下來,將手中的電話掛斷,繼續吃起飯來。
可是拿在手裡的筷子遲遲的再也沒動起來,秦斯路的心事顯而易見,不過既然他不想說,墨子非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有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飯畢,秦斯路讓墨子非先上去,自己則往外走去。
重新將電話拔過去,吳孟書早已在安全地方等着他。
秦斯路乘坐着馬克安排的車輛再次駛出去,只留下一車尾氣,墨子非看着那情景,怕是讓自己跟都跟不了的,只好作罷。
有了馬克的幫忙,秦斯路倒是順利的見到了吳忠的屍體,果然是自殺,身體沒有任何 搏鬥的痕跡,只有脖子上一條深深的勒跡。
“什麼時候發現的?”
“一個小時前,剛開始去的時候都好好的,中途他說要上廁所,哪知道進去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馬克說着,手指還指向證物,吳忠下午時分脖子上的領帶。
他竟然用這個將自
己的生命結束,看來他是想用自己的命來保全家人的生存。
“那現在怎麼辦?”
這唯一的線索斷了,吳孟書覺得這一切都歸爲零了,怕是姐姐的死因再也找不到證據了吧!
秦斯路也一直在糾結於這個問題,只是心中還是難以接受本來就要成功的事情一瞬間又全部付諸流水。
“秦,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你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去打敗對手。”
是呀,一語驚醒夢中人,秦斯路覺得關鍵時刻他還沒有一個外國人更能看清自己的境地。
他的對手不就是墨氏麼?自從李氏併入墨氏後,他的對手也變得單一,就是墨邦得而已。
晚上,吳孟書搭乘最近的一班飛機飛回國內,這個消息他得回去向秦老爺子彙報,不過臨行時秦斯路交待這事千萬不能讓二叔知道,他有一個預感,或許這事也和二叔有關。
假使將來和他無關,這樣也少了許多麻煩,按照他倆的性格,怕是會鬧得全城皆知。
吳孟書走後,他的房間現在又空出來了,秦斯路覺得自己今天晚上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自己要走的路。於是給墨子非打了個電話,不外乎是爲晚上不回去睡覺找了一系列藉口。
當然這也是墨子非的希望,畢竟兩個人共處一張牀,怎麼都覺得有些尷尬。
秦斯路一個人靜靜的坐着,整個房間靜得似乎真的是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吳忠自殺了,這唯一的線索也斷了,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馬虎,怎麼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而且在發生之前,他一定得留足後路。
現在,他看着或許 是他父母的仇人而不能有絲毫的辦法,心中的內疚感席捲而來,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拿出手機,裡面沒有任何消息,自從悄悄的辦理監聽業務後,秦斯路倒是完全沒有捉到墨子非的把柄,似乎真如她所說,她和墨邦得根本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們之間的血緣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
這一刻,秦
斯路開始覺得或許他不應該再有所顧忌,爲了讓已故的親人安息,所謂的兒女情長算得了什麼。
現在的社會本就是這樣,他想放過她,或許她根本就不會放過他。
似是下定了決心,秦斯路站起身來,拿着剛脫下來的外套,朝門外走去。
一走進房間,他就聽到水聲從浴室傳來,想必是墨子非正在洗澡,她現在似乎倒是放心,浴室的門都沒有關緊。
秦斯路也沒有再往前一步,一個人就這樣坐着,心不在焉。
過了很久,裡面的動靜才消停,與其說他是在想事情,還不如說是在等墨子非。
真舒服,墨子非圍着今天客服部送來的浴巾,心滿意足的從裡面走出來。
在看到秦斯路時,驚訝得差點沒叫起來,“你怎麼回來了?”
明明之前他已經打電話說不會回來了,而如今爲何卻人又在這裡。
“事情辦完了。”揉了揉太陽穴,秦斯路忍着耐心,回答着。
“哦”墨子非雖然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事,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並不是很滿意,她還是少惹他爲好。
“那你要不要洗澡,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有些討好的上前,墨子非耐着性子問道。
擡頭看了看她的臉,腦中的某根弦似乎緊了緊,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
“不用了,我自己來。”起身往浴室走去,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切,看了看他的背影,墨子非吐了吐舌頭,真以爲是女人都要圍着你轉啊!
現在情勢所迫,剛纔她從網絡上大概都看到了競爭的激烈性,怕是現在墨邦得早已急得團團轉。
想當初,或許還有斯清和替他忙活着,而現在呢!
她一定要讓秦斯路放鬆緊惕,讓他愛上她,此時,心中的念頭更加強烈,強烈到墨子非盯着那門似乎都要盯出血來。
無疑這次將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墨子非拉了拉被子,輕輕的蓋住暴露在外的胸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