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在她看來,這也並沒有什麼不妥。
關心悠的存在,怎麼總得有個說法,她不提,他未必不會知道。
秦斯路聽着她的話,心中泛起漣渏,或許多年之前,爺爺和他之間早已有了心結。
一連數日,秦時志都是心事連連,墨子非有一種直覺,怕是老爺子早已知曉自己將不久於人世。
精明如他,怎會不知醫生的診斷。
而秦斯路也是早出晚歸,兩人基本上也未有任何見面,早上睜眼時,他已離開,晚上他回來時,她又已睡着。
兩人就像是兩條平行線,怎麼也相交不起來,
這日,墨子非打定主意等着秦斯路,關於工作,她得談談。
雖然她並不擅長於經營,但是在墨氏,多一人盯着總是好的。
果然,十二點一過,秦斯路纔回到家中,滿身酒味。
看到墨子非還沒有睡下,他也沒言語,自顧自的脫着衣服,直直的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喂,我和你商量個事。”墨子非使勁的推了推他,這事今日一定要談。
果然,秦斯路有些不耐煩的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僅是半睜了眼睛。
她也不惱,反正形式不重要,他聽進了才行。
“我明天要去上班,墨氏最近很忙。”墨子非直捷了當的提出了要求,心中滿是不甘。
本想着自己在墨氏上得好好的,卻被他攔下,雖然老爺子病着,呆是她又不是醫生,對此也是無能爲力。
“嗯。”
咦,答案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卻帶來的是更多的驚喜,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墨子非本想着是得費上好久的功夫,沒想到竟然如此輕鬆。
“你說,我父母的死是不是意外?”
突然,秦斯路冷不丁的問了一句,剎那間激起了一身冷顫,墨子非沒想到他怎麼會提到這個,幾日前所聽到的話又再次清晰起來。
“怎麼了?”
茲事體大,她也不敢妄下斷定。
“沒什麼。”看到她的神情,秦斯路沒有再繼續下去。
這進行了一半的話題卻
一直盤旋在墨子非的心頭,直到快到清晨,她才沉沉的睡去。
早上,放在客廳中的電話響了起來,墨子非拿出自己的電話,一看竟然是 小何,不知此時她有何事?
“總裁,你快過來吧!公司出大事了。”
入耳的是小何緊張的聲音,墨子非有些懵了,心跳一下子快了起來。
掛斷電話,則看到秦斯路也放下電話,準備出門。
顧不得吃早飯,她跟着他就衝了出去。
墨子非不知道秦斯路是出了什麼事,爲何表情會如此凝重,可是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好事。
趕到公司,墨子非就看到小何一人在公司門口等着,看那樣怕是急得不行。
“出什麼事了?”
墨子非問道。
何雯靜一看到她過來,似乎是看到主心骨,“總裁,不好了,今天T公司竟然聯合了其他股東,商談收購事宜,我怎麼也攔不住。”
墨子非一聽,猶如當頭棒喝,沒想到他們的動作那麼快。
“我上次讓你打聽的事打聽清楚了麼?”
對方是什麼來頭,自己都不知道,墨子非頓時覺得有些後悔沒有早些和秦斯路商量上班的事。
要不然,事情也不會這麼被動。
“還沒,信息科據說是要下午纔會出來。”
說起這事,何雯靜也覺得有些懊惱,明明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事情, 信息科一直拖着,直到兩天前,要不是她一催再催,怕是還要再拖。
據說那信息科的科長就是這次聯合衆股東的最大股東之侄,現在看來,怕是有意拖延。
“那信息科長是不是周董的侄子?”
剛剛聽她彙報,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兩人,而在以前,她似乎也聽父親隱隱提起過。
“是的。”
“那科裡的其他人怎麼樣?”
“其他人都對墨氏很忠心,很多人是從開始就跟着進的公司。”
墨子非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那些人是在會議室,墨子非趕到時,裡面一片歡笑,大抵是相談甚歡。
門猛
的一推開,墨子非徑直走進去,一看衆人臉色一下子變了,
忍不住冷笑一聲:“墨氏還沒有垮呢,還輪不到你們在這分家。”
墨家是最大的股東,佔有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墨邦得百分之三十二,李淑雲百分之二十。
衆人一聽,都面露難色,唯有一人,還是那樣吊兒啷噹的坐着,怡然自得。
墨子非上前,入眼的是一位年紀較輕的男子,看樣子和秦斯路年紀不分上下。
“請問閣下就是T公司的代表?”墨子非問道。
那男子緩慢的擡起頭,在看到墨子非的瞬間,臉上的怡然表情殆盡,換來的是驚喜?悲傷?抑或是兩者的綜合?
墨子非也不明白他爲何會有這樣的反應,站在旁邊的何雯靜卻有些氣急:“蘇總,這是我們墨總。”
墨總兩個咬得很重,似乎是極力在提醒。
幾秒過後,那人似乎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又恢復了之前的從容淡定:“墨總你好,幸會幸會,今日一見,果真讓人難忘,沒想到是如此的年輕漂亮。”
三句不離姿色,墨子非覺得他有些江湖浪子的感覺,可是直覺上又覺得不是,只是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
“請問您是?”
“在下蘇城楓,時任T公司總裁。”
原來就是他,墨子非沒想到要收購墨氏的竟然是這樣的人,在她的記憶中,似乎也從來沒有聽到過關於T公司的事,更別說是仇家了。
等等,他叫蘇城楓?墨子非忍不住的再多瞧了幾眼,卻不似前人。
“怎麼了?”那人問道,表情不羈,很是玩味。
“沒什麼,聽聞今日蘇總前來是商討收購墨氏一事,我倒想聽聽意見。”
“哦,墨總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只不過是過來拜訪一下墨總,而恰巧遇到了各位股東,也順道過來一敘,探討一些經營之道,如此而已,我們剛纔也相談甚歡,各位說是不是啊?”
蘇城楓轉身,含笑的看着衆人。
在座的衆人一聽這話,明顯的沒有剛纔和談的意思,於是只得雙方都不得罪的做個和事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