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嗯。”秦時志早已坐在客廳等候,除卻那個李媽,其餘沒有人。
秦風清上次見到過李媽,腦中一直覺得是在哪裡見過,沒想到今日一見,印象一下子清晰起來。
“路兒不在嗎?你是不是以前在我們家工作過的小李?”
李媽站在旁邊,聽到他說自己,不由得一驚。
“今天我找你來是有要事相商,別扯開話題。”
秦時志不露聲色的將他的話打斷,也算是幫了李媽一個忙。
“爸,有事情你吩咐就是。”邱珍虹果然轉得快,迅速的就改變策略。
秦時志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轉到秦風清身上:“你們也清楚我叫你們過來是爲了什麼事情吧?”
秦風清一聽,剛剛降下的氣焰又升起來,坐姿也十分隨意,彷彿現在他就是秦氏總裁了似的。
“爸,有什麼事您直說就行了,反正我是秦家的兒子,您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好,既然你們都說明白了,我也不想再拖拖拉拉的,這件事是關於路兒的,所以你們現在給我聽好了。”
頓了頓,秦時志看了看他們又繼續:“路兒是我秦家的孩子,這是不變的事實,如果不相信,也大可去驗證DNA。”
秦風清一聽,不由得哈哈一笑:“爸,我覺得您 是不是老糊塗了,哥都死了好多年了,你現在才說驗DNA,你逗我玩呢?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兄弟都患上了同樣的……”
不孕不育這四個字秦風清還是沒有說出來,多少年來,這事他一直記着,以前看到秦風明養着路兒,他也只覺得養個孩子而已,沒想到現在秦斯路倒霸佔着本該屬於他的位置,這讓他再怎麼想都覺得想不通。
秦時志聽到他這樣說,心中的痛又再次襲上來,他不由得捂着胸口,要是以前想到有這樣的結果,他一定不會那樣做。
“老爺,要不要我去拿藥?”
李媽站在旁邊,看到秦時志痛苦的樣,不由得趕緊跑過來。
“不用,我還撐得住,李媽,我有事要跟清兒講, 你先回房去。”
接來的事是也有涉及到她的地方,雖然他不會提到她的名字,但萬一清兒他們再說點什麼難聽的話,他還是覺得對不起她。
曾經的錯誤,他有很大的責任。
李媽看了他一眼,依言進了房間。
“清兒,我說的話你倆好好聽着,路兒是你們的弟弟。”
“什麼?這不可能,不可能。”
反應最大的是秦風清,他聽到這句話驚得直直的坐座位上站了起來,而邱珍虹也捂着嘴巴驚恐不已。
“真的,是真的。”
“爸,你可對路兒真是好啊,爲了他你連這樣的謊都願意替他去圓,我真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爲什麼你會這樣幫着一個外人呢?我可是你的兒子,你的親兒子啊?”
秦風清難以接受他的說辭,衆所周知,在媽媽去世時,他並沒看聽說過還有個弟弟,而媽媽那時常年躲在病牀上,哪還有那個能力再去生個孩子呢?
秦時志真爲了秦斯路,連這樣的事都要編出來,果真不把他這個兒子放在眼裡。
雖然他平日裡是不怎麼聽話,遊手好閒,但卻也是他的兒子。
“爸,我可真對你失望,我們今天來本來以爲是聽到你說一些真話的,你卻拿這樣的話來糊弄我們。”
邱珍虹也看不過,加入了幫助老公的行列,一同數落起秦時志來。
“是真的,他是你們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當年,我因爲醉酒犯錯,所以才生下了路兒,我又不願意這孩子流落在外面,想着風明沒有孩子,正好將孩子交給他們撫養,一切就正好能說得過去,可我後來沒有想到你們兩兄弟竟然查出都是得了不孕不育,這個病是我和你母親的遺傳基因問題。這事風明也一直知道。”
秦時志的話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下子激起了層層水波,秦風清和邱珍虹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驚在那裡。
而秦時志說完,彷彿用盡了平生的力氣,也陷入了極的悲
傷中。
這事之所以他願意說出來,他實在是不願意再看到兄弟兩人相殘。
“爸,你瞞我瞞得好苦啊。”
一直以來所懷疑的問題最終還是回到了起點,只是兩人身份不再是長幼之分,而是平輩,秦風清始終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清兒,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要不是現在形勢所迫,我也不願意說出來。”
“爸,我不相信,你是不是爲了不讓風清當總裁才故意的設下這個謊言?”
“如果你們還不相信,那這個你們可以去驗一下,這是路兒的頭髮,如果你們覺得不相信可以去他牀上找找,這是我的,你們拿去吧。”
說罷,秦時志從身上掏出來一個盒子,裡面兩根頭髮用膠布貼着,寫着志和路兩個字。
邱珍虹還是有所懷疑,不過她還是決定去驗證過後再說。
秦風清一時難以接受,任憑邱珍虹將他往外拉。
“風清,珍虹,這件事你們一定要替我保密,這畢竟是關係到秦氏的生死存亡,要不是不想看到你們兄弟骨肉相殘,我斷是不會說的。”
“那我想問路兒的母親是誰?”
邱珍虹覺得還是有疑點,不由得再次問道。
“她也早已不在人世,所以你們也別再去打擾她的安寧。”
爲了路兒,秦時志只得再次撒謊,之前他之所以讓李媽離開,也是怕她聽到這樣的話,畢意這善意的謊言也會傷人。
再三叮囑他們,秦時志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秘密事關重大,他不能再讓除他們三人之外的另外人知道,當然,李媽除外。
秦時志看到他們走出去,剛剛強裝起來的精神一下子崩潰下來,手一鬆,手中的柺杖一下子倒在地上,發出了一聲空響。
“老爺,你怎麼了?”
聽到動靜的李媽一下子從屋裡衝出來,其實她一直在屋裡聽着外面的談話,雖然聽得很難過,卻也覺得秦時志做的對,憑着她的身份,實在爲孩子帶不來什麼,相反會招來世人的閒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