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還有人,墨子非趕緊走了進去,沒想到一進去就吃了個閉門羹。
對方強烈的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似乎是早有約定似的。
從那裡出來,墨子非有些失魂落魄,沒想到真的是這樣的結局。
晚上,墨子非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很快就上樓休息,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子非,你還不上去休息麼?路兒還沒有回來?”
李媽問,一臉好奇。
“哦,我再等一會兒,李媽,你先去休息吧,對了,斯路說要回來麼?”
聽她的語氣,似乎有這樣一種可能,墨子非趕緊問道。
“嗯,他剛剛只是打電話說不回來吃晚飯,沒有提說不回來的。”
哦,輕聲的答一聲,墨子非倒心中又有些希望,或許她現在可以藉助他的力量。
果然,十一點剛過,墨子非看就看到秦斯路回來了,看那樣子似乎又應酬過了。
“你回來了。”
她馬上迎上去,扶着他的胳膊。
秦斯路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說不出的迷惑,但是一瞬間,又恢復平靜。
“專門等我?”
廢話,不是專門等你我在客廳坐起幹嘛,看了他一眼,墨子非臉上的笑意更濃。
“嗯,有個事情想請你幫忙。”
他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所以她也想盡快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
“說吧。”在沙發上坐定,秦斯路揉着太陽穴,輕聲的問。
“我一個朋友託我幫忙,她一親人現在葬在安樂墓園,可是現在人家不讓她遷墓,你能不能用你的關係幫幫忙忙。”
滿是討好的語氣,墨子非覺得自己現在就差搖尾巴。
“這事確實是不太好辦,安樂墓園在最先時就會和客人簽訂協議,只要違約,會付十倍的違約金。”
哦,原來還是這樣,竟然也能用這樣的方式解決,可是剛纔那人怎麼沒有對自己說呢!
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豈不是輕鬆許多。
不就是錢的問題麼,現在她堂堂秦氏少夫人會缺錢?
“那親戚叫什麼名字?”
“韋藍。”
這兩個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聽過了,似乎很久很久了。
那是媽媽的名字,曾經她也是姓韋。
“我知道了。”
咦,這就算是應承下來了,墨子非有些不可思議,今天真是峰迴路轉。
不過,不管怎樣,事情辦妥了就好。
第二天,中午休息時,墨子非接到秦斯路的電話,叫她過去一趟。
難道是事情辦好了?墨子非被這一消息興奮起來,笑眯眯的往外跑,看得項目部的其他愣了好久。
她這樣情緒明顯的時候真是少見,不過,突然之間,似乎她也並不醜了。
推開秦斯路的房門,墨子非走進去,裡面又是擺滿了一桌的文件,看樣子最近是忙得不可開交。
“我交待他們了,事情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看也不看她,秦斯路只顧低着頭說,恰在此時,放在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秦斯路接起,越聽眉頭越厲害。
“那我
出去了。”
看着他接完電話,墨子非找了個空想留出來。
“等等,剛剛那打電話過來,說是那墓園根本沒埋骨灰盒。”
什麼,墨子非瞪大了雙眼,完全不能相信。
如果說沒有的話,那又在哪裡呢?墨邦得竟然騙了她,讓她這段時間白白的聽憑於他。
“那這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說,你朋友親戚的骨灰盒根本不在那裡。”
明明那話已經很明白了,墨子非似乎有些聽不懂,腦中只有嗡嗡的響聲,秦斯路只有再說了一遍。
從他那裡出來,墨子非的心中五味陳雜。
這是什麼事,她接二連三的被他騙了。
“我要見你。”
墨子非只是對着那個電話說了這四個字,就掛斷了。
如果不是爲了聽他的解釋和找出母親骨灰的真正所在,她是萬萬不想再見他的人和聽他的聲音。
項目部裡一片寂靜,除了有留下來的一兩個人外,其他的都已到食堂吃飯去了。
斯清和的房門開着,似乎他也還在。
墨子非想着還是去請個假爲好,不過當她走進去才發現裡面空無一人,不過桌上那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顯示着主要剛剛還在。
房間裡的擺設和吳孟書在時沒有任何變化,不過卻多了一種不怎麼好的感覺。
肯體是什麼,她也說不上來。
突然,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墨子非嚮往望了望,沒有人影。
鬼使神差,她竟然不知不覺的打開了他的手機。
這號碼?怎麼這麼熟悉,墨子非一看上面的來電,沒有顯示姓名,只有一個號碼。
似乎在哪裡見過!
對了,這似乎是墨邦得的,墨子非記起來了,沒錯,就是他的。
那他現在爲什麼會給他打電話呢,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以往在墨家時,似乎根本都沒有見過他。
電話一接通,墨邦得的聲音就傳來:“清和,最近子非的動向如何,上次你都能隱隱知道的事情,她竟然絲毫沒有作彙報,現在你可要仔細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聽到了嗎?清和,清和。”
什麼,原來他竟然是墨邦得安排的臥底,除了是安插在秦氏外,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監視自己。
想想這真是悲涼啊!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在他心中就是這樣的份量,既然這樣,當初還不如讓她自生自滅的好。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墨子非趕緊拭去,外面傳來了一聲聲的腳步。
墨子非趕緊將電話放好,乖乖的站在一旁。
“子非,你怎麼在這?”
期清和從外面回來,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墨子非就這樣直直的盯着他,前段時間他還以朋友的身份來接近自己,一切掩飾得很好。
當初,她覺得他或許會是自己的朋友,可是如今才發現,這是一個 多麼大的玩笑。
“哦,總監,我下午有個約會,和我爸爸,我想請個假。”
斯清和在聽到她叫爸爸那兩個字時,有一刻的怔仲,但是瞬間又恢復。
要不是她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了此事,她或許根本不會想到他
的心機如此深沉,在她面前表現得樣純樸。
“嗯,去吧!不過,你的眼睛。”
他指了指眼睛的方向,墨子非輕輕的笑了笑,他還是看出來自己的眼睛紅紅的。
“剛剛一個小蟲子掉進來,不過現在好了。”
藉故從他房間出來,墨子非覺得今天真是倒黴,這些事情完全被她攤上。
公司外面陽光明媚,可是她的心卻如此陰冷,墨子非抱緊雙臂,向前走去。
不過,今天讓她意外的是來的不僅是墨邦得,還有李淑雲。
因爲現在她是秦氏少夫人的身份,表面上李淑雲倒還是笑容滿面,只是那潛藏在臉上細微表情間的厭惡,還是讓墨子非震驚。
這麼久以來,她一直都未能對自己釋懷。
除了她是寄養的身份,她斷然是不會對自己有這樣的成見的,墨子非始終想不通李淑雲的態度爲何會是這樣。
但是如今爲了墓地的事情,她都能親自出面,看來事情也和她脫離不了關係。
“來了?”
“嗯。”
“今天有什麼事,非要讓我過來。”
墨邦得顯然是對她今天的反應有些不高興,不過爲了大事着想,他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神情間是滿滿的不耐煩。
也是,自己從一無所有,到後面的榮華富貴,一切都是他給予的,而目前自己卻未能對他有大的回報,想想他肯定是覺得冤得慌。
“我媽媽的骨灰在哪裡?”
開門見山,墨子非直直的問道。
這倒是讓墨邦得和李淑雲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事還是敗露了。
“那個,那個。”
一提起這事,墨邦得平日裡的口才消失得無影蹤。
看了這情形,墨子非心中頓時明瞭。
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心中是滿滿的傷,真是隻是利用,曾經她還以爲只要幫了他,或許真的就是一家人。
可是他們從未將她當成一家。
“你別怪他,這事是我要這樣的。”
看到墨子非的表情,李淑雲只得大方承認,不過這事確實也是她做的。
“我們是商人,從不做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只要你能安然的將秦氏的秘密及時的透露出來,你相信我們會將它交給你的。”
“子非,我們沒有騙你。”
李淑雲說着,將所有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墨邦得也趕緊附合。
墨子非望着他們這一唱一合的樣子,很是失望的站起來:“我不會再相信你們,從此以後,我要做我自己。”
從外面回來,墨子非根本不想再去上班,回到家時,才發現旋關處竟然放着一雙大紅色高跟鞋。
這不是她的,一直以來,她都不會買這樣的鞋子。
那這會是誰的呢?
剛一走進去,客廳中的畫面出現,頓時讓她整片心碎成碎片。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墨子非望了望天花板,想要質問老天爺 。
秦斯路和關心悠兩人坐在客廳中,還擺放着紅酒。
其實她不想在乎,可是越剋制,心中的悲涼越深。
心中的天平轟然倒塌,毀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