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媽咪進來嗎?”北堂凌抱着顧夏堯,眼睛緊緊地盯着那扇門。他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偷了他們北堂家的種。依照他對北堂離的瞭解,他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有防備的人,再者也不是一個輕易會放過任何欺騙他的人。
顧夏堯眼神驚恐,他一聲都不敢吭,也不敢說話,只是小小的手用力地抓住北堂凌的衣服。
“堯堯,你在裡面嗎?臭小子,又跑到哪裡去了?”顧傾沫有點不滿地嘟囔了兩句,轉身想要再去問問別人。
北堂凌的手點了一下顧夏堯一下,顧夏堯痛的差點叫出來。他雙眼充斥着痛恨,惡狠狠地看着北堂凌。
見小傢伙咬着脣就就是不叫出來,北堂凌眼中有點讚賞。他點的是孩子的痛穴,一般大人都承受不住,他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竟然硬生生的挺住了。即使臉上已經痛的扭曲成一團,卻硬是沒有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只是那紅嘟嘟的脣上有一點點的血跡。
“你以爲不叫就沒事了嗎?”北堂凌抱起顧夏堯要出了洗手間,他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女人偷了他們北堂家的種。
一直都沉默的顧夏堯抓住北堂凌衣服的手指陡然間用力扯了一下,“不要傷害我媽咪。”
“不要傷害你媽咪,那你願意跟我走嗎?”北堂凌經歷過滄桑的眼中透着點狡黠,懲罰一個母親最痛苦的方式是什麼呢?他笑,有些褶皺的眼角卻染着點點的冷光。
“什麼意思?”顧夏堯不敢相信地看着北堂凌,他想要的只是不讓媽咪受傷。
“我是你爺爺,而我不希望北堂家的子嗣流落在外,尤其是被一個毫無修養的下賤女人撫養。如果你不想你媽咪活的更淒涼點,你可以現在回去。不過你回去以後,就再也不可能見到你媽咪。”放下顧夏堯,北堂凌鄭重其事地說道。
“如果我不跟你回去呢?”顧夏堯小手成拳,紅撲撲的臉上冒出點冷汗。
“呵呵,你以爲不跟我回去我就沒有法子嗎?北堂家,只要你有點小聰明就應該知道。如果想要一個人無聲無息地消失,對我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果現在跟我走,你以後也許還能見到活人,如果你留下,那你連屍體都看不見。”北堂凌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他不在乎用卑鄙的手段,只要能維護北堂家的聲譽,什麼都無所謂。不過是一個生孩子的機器,只有孩子纔有北堂家的血脈。
顧夏堯憤怒的雙眼火光很大,他憤怒地看着北堂凌。
“你是在威脅我嗎?”軟軟的聲音充斥着憤怒,卻有那麼多的壓抑和絕望。
“不是威脅,是條件。你沒有任何可以讓我威脅的條件,走還是不走,我給你兩分鐘考慮。”溼冷的空氣,充斥着冰涼的氣息,憤怒的火花在空氣中燃燒不起來,最後被無情的撲滅。
從來沒有哭過的顧夏堯,雙眼染上了一層層的水霧,只是他連哭泣都不敢發出聲音來。他怕,怕再也見不到媽咪。有錢人的權勢他自小就明白,北堂家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雖沒有見過所謂的親生父親,但是他知道北堂家跟自己有這必然的聯繫。
脣間有血腥的氣味,顧夏堯只是執拗地站在原地,雙眼撲朔着水霧,就那麼痛恨,又那麼絕望無助地看着北堂凌。
“5,4,3,2……”北堂凌低頭看看手腕上的秒針,脣邊有一絲陰冷的笑容。
不管走或者不走,那個女人都將會成爲世界上最爲可悲的女人。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爲這份隱匿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