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熱水出來,顧傾沫發現鄭寅年還站在客廳裡面,似乎沒有打算坐下的意思全文閱讀。見他身上也都是溼漉漉的,她心中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如果不是爲了送自己過來,也許他的車子也就不會在自己家的門前拋錨。
兩室一廳的房間也就八.九十平方米,顧傾沫跟堯堯兩個人住的話剛剛好,所以浴室也就一個。現在有陌生的男人來,顧傾沫才發現自己找不到房間給人家洗漱。
“我放了熱水,你先進去梳洗一下。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家裡以前還存放着公司的工作制服,你可以先將就一下。”顧傾沫想到公司以前貌似是發了一些員工制服,質量不是太好,不過很是寬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穿。當時她嫌棄的很,就丟在家中一直都沒穿過。現在拿出來,應該沒事,總比沒的好。
鄭寅年青花瓷般的脣微微露出一朵小花,“如果顧小姐覺得可以的話,我倒是不會太講究。”
看了看顧傾沫一身溼漉漉的,鄭寅年手中的毛巾放了下來,“顧小姐,還是你先進去洗一下,然後我再進去吧!女人不能跟男人比,男人淋一下也沒事,不過女人的話,多少不能叫自己受涼。”學醫的,對這方面瞭解的比較通透。
顧傾沫翻找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她確實覺得有點冷。見鄭寅年眼神溫潤如水,沒有半死的虛假,也沒有什麼青澀的意味,她點點頭。
將以前的工作制服找了出來,顧傾沫將衣服放在沙發上。她匆匆忙忙進去,只拿了一條居家穿的棉質布裙。也不敢在裡面多呆,匆匆的衝了一個熱水澡,她就從浴室裡面出來了。
熱水氤氳的臉頰,如同是四月的桃花飛滿了香腮,水靈靈的眼睛明亮照人,一時間令鄭寅年竟然有點不知所措。他是學醫的,連女人的身體構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現在竟然有點不知所措起來。白玉般的臉上,忍不住地有點熱。他見多了女人精緻的打扮,如今見到剛剛從浴室裡出來的人,竟然還有點慌了。14887356
“好了,鄭先生,你可以進去了。”顧傾沫倒是沒有發現,她剛洗完澡,頭髮溼漉漉的,她拿着毛巾正在擦拭頭髮。好久都沒有在家裡呆過,現在覺的全身都舒服的很。
“好。”鄭寅年話語裡忍不住有點顫音,他慌忙地拿了毛巾就進去。身上幾乎是要快乾了,不過還是有點難受。脫了身上的衣服,第一次在女人家裡洗澡。小小的浴缸,不大的浴室,裡面還殘留着顧傾沫洗過澡的芬芳氣味。純純的女人香味,在空氣中瀰漫,他的身體忽然的有了點反應,一時間令他臉上又是窘熱,又是尷尬。
見到顧傾沫的第一面,他就覺得她十分的眼熟,只是自己想不起來。再後來,他常常的去酒吧,不爲了喝酒,就是爲了可以跟她相見。久了,他知道她是一個單親媽媽。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陷了下去。從來沒有主動去追求過女人,那個時候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去搭話。只是慢慢地,他跟酒吧的老闆卓靈犀熟悉了,加上酒吧幾次鬧事都是他幫忙處理酒店人員的傷口,兩人才漸漸的有了話說,而他也纔打聽到顧傾沫的名字。喜歡,淡淡的,慢慢的在心中發酵,令他心中總是有一份期待,還有一份渴望。別人總是刻意地去追求轟轟烈烈,而他不過是想要一段很平凡的愛情,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像是現在一樣溫暖的有家的味道。
貪戀地嗅着空氣裡的味道,鄭寅年白希的臉上有一絲苦笑。他覺得自己真的像是一個bt,不過卻有點竊喜。這一次,還是他們如此近距離地說話,甚至走進她的生活。洗了一個澡,鄭寅年也沒有敢在裡面多呆一會,就迅速地出了浴室。10sse。
出了浴室,他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都已經不在了。
顧傾沫見鄭寅年從浴室裡面出來,她有點不好意思,“衣服我放到洗衣機裡面了,給你洗一下。不過外套沒有敢給你洗,畢竟不能用機子洗,只好給你烘乾一下。”
拿起鄭寅年衣服的那一刻,顧傾沫就察覺到了他衣服的質量是極好的。外面的西裝貌似是阿曼尼手工的,至少也好好幾萬,至於裡面的襯衫她就不太瞭解牌子,畢竟她對男人的服裝瞭解的也不是太多。
鄭寅年眼睛裡泛着點淡淡的柔光,他搖搖頭,“倒是沒有什麼大礙,我就是覺得你給我洗衣服,這個令我多少覺得有點麻煩你了。”
“沒有什麼麻煩的,不過是一件衣服。我平常也沒有送洗的習慣,所以就放在洗衣機裡面洗了一下,等會就幹了。”顧傾沫收拾了一下房間,覺得房子好久沒有回來,總是有點灰塵。
“謝謝。”心裡有點暖暖的春意在流動,鄭寅年穿着工裝坐在沙發上,隨手翻看了一下雜誌,一邊的顧傾沫還在收拾中,空氣似乎也變得極爲的溫馨,很有家的感覺。
收拾了一下客廳,顧傾沫才發現自己連杯水都沒有倒。
“抱歉,我看到客廳亂糟糟的就收拾了一下,竟然忘記給你倒杯水了。果汁可以嗎?”冰箱裡連水都沒有,顧傾沫只好拿了兩罐果汁。
鄭寅年不在意這些,點頭表示同意。其實對於是果汁還是咖啡這類的東西,他一向都是沒有多少講究的。不像是別人說的,學醫的人總是喜歡喝水,注意養生這類的。
“鄭先生是在大學當老師的?”顧傾沫隨口問了一句,覺得鄭寅年確實有幾分偏偏儒雅的氣質。這樣的男人溫軟如玉,確實會令女人傾慕。
“顧小姐,我們也算是熟人了,就不要在叫我鄭先生,我也不叫你顧小姐如何?我總覺得這樣的話兩人似乎跟陌生人一樣,你可以叫我寅年,我也可以叫你一聲傾沫,或者是沫沫。我聽靈犀貌似是叫你沫沫,我覺得沫沫很適合你。”主動把握機會,這點對鄭寅年來說是必然的。改變兩人的關係,首先就是要從稱呼開始。他雖然看似文弱書生般,不過心裡想要做的就一定會做到。
“呵呵,那好吧!”稱呼似乎確實可以拉近人的關係,顧傾沫心裡微微有點小小的惆悵,總覺得似乎不太好。畢竟兩人也算是剛剛見面沒有幾次,可是她覺得鄭寅年這個人似乎並不是太令人討厭,而且覺得人很親切,所以也就沒有拒絕。
兩人天南海北地扯了好久,外面的天也漸漸的暗了下來。本來應該是停下來的雨,竟然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的樣子。顧傾沫忍不住擡頭望望外面的天空,覺得這個雨似乎是沒完沒了了。
都已經下午了,顧傾沫也沒有吃多少午飯,只是在卓靈犀那邊喝了點酒。這個時候,她覺得還是煮點飯吃比較好。
“我看雨一時半會也不會停下來,我去煮點飯,如果寅年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吃了晚飯後再找人過來看看你的車子。”顧傾沫起身,很是客氣地問道。
鄭寅年也看了看外面的天空,確實是越發的暗沉了,好像真的沒有打算停雨的打算。他見顧傾沫很是熱情,自然是順水推舟的同意了。
顧傾沫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最後只能沮喪地看着鄭寅年。
“除了一點米,我還真的沒發現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煮飯吃的。家裡好久都沒有開火了,所以看來我們只能出去吃飯。”都有好久沒回家了,家裡自然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鄭寅年倒是完全不介意,他想了想,“我記得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火鍋,晚上的話可以一起過去吃火鍋如何?”
“有嗎?我倒是沒有怎麼在意過?”顧傾沫很少在外面吃這些東西,因爲家裡有堯堯,他們兩人一般都選擇家中煮飯,比較節約,而且也比較安全可靠。
雨下的大,兩人好不容易冒着雨去了火鍋店。
到了門前,顧傾沫見鄭寅年一身又溼透了,有點像是民工,她忍不住笑了,“我發現大學教授都要變成了小民工了,這身衣服,還真的不適合你。”
鄭寅年脣角彎彎,見顧傾沫髮絲上都是雨,他伸手將她溼漉漉的髮絲挑開。
這個親密的動作,令兩人都愣住了。鄭寅年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見你髮絲黏在臉上,估計有點不舒服。”
“沒事,沒事……。”顧傾沫脣顫抖了一下,覺得臉上有點火燒的燙。
兩人都是半身溼透,坐到火鍋前吃火鍋。顧傾沫是挫手,脣也有點發紫,她覺得現在確實是吃火鍋的最好時候。鄭寅年眼鏡有點水汽,不過倒也不阻礙。
吃着火鍋,兩人的身體都暖和了起來。顧傾沫覺得很有意思,她從來都沒有穿成這樣出來,估計鄭寅年也沒有穿的這樣出來過。就像是剛來到城市裡的小民工,不過卻格外的溫馨舒適。
火鍋過後,天已經完全的黑透了最新章節。鄭寅年打電話叫了朋友過來幫他把車子拖回去,畢竟也不是太遠的距離。兩人到了樓下,等了鄭寅年的朋友過來。
鄭寅年見顧傾沫冷的有點哆嗦,他心中有點擔心,就怕她感冒。
“你先上去,我自己在這裡等一下就好了。”
搓了搓手,顧傾沫搖搖頭,“還是算了,你一個人在這裡等的話還要好久。”忽然想到了什麼,“你的衣服還在上面,要不你換了衣服再回去。”
鄭寅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確實有點不太像話,不過他竟然覺得這樣也很好,“不用了,要是我去換了,等會還是要溼透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等明後天有時間了過來拿。”
“也好,現在確實有點雨大。”顧傾沫點頭,覺得鄭寅年說的話確實有道理。了放下自漉。
兩人聊了一會,鄭寅年的朋友開車來了。帶了拖車的線纜,鄭寅年坐到車子內,車子就緩緩地出發了。走的時候,鄭寅年在顧傾沫的額上印了一個吻,直到車子消失不見,顧傾沫還有點沒有回神。
鄭寅年的那句胡,令她的心中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
“如果可以的話,做我的女朋友?”
遠遠的雨中,顧傾沫沒有看見另一輛黑色的賓利。賓利車內,一雙眼睛幽深的看不到一點情緒,只是那麼一動不動地看着顧傾沫。
中午下了大雨,北堂離買了一些吃的回去,沒有想到家中冷冷清清的,根本沒有顧傾沫的影子。打了電話也打不通,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他心中覺得有點莫名的慌亂,以前她就算是出去了,至少他心裡還是知道的,如今竟然有點亂了起來。
想來想去,他想到顧傾沫可能會在卓靈犀的酒吧裡。到了酒吧,發現酒吧的門大鎖着,根本就沒有營業。想來想去,他覺得也許人可能會到自己的家中。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看見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幕,那個男人在顧傾沫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才走,而顧傾沫竟然也沒有反抗。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這令他心中莫名的生出一些火氣來。到底是什麼人,令她很在意。
顧傾沫上了樓,她從洗衣機裡拿出了鄭寅年的衣服。想了想,還是疊好了放在一邊。這個時候門鈴忽然響了,她想不到是誰,難道是鄭寅年又回來了?
開了門,顧傾沫就從雕花的防盜門空隙中看到了北堂離一雙陰冷的眼睛。她的心頓時咯噔一下,總覺得有點危險。
“你怎麼來了?”她問,卻沒有打算把門打開的想法。
北堂離站在門外,髮絲上都是雨水,滴答滴答的。他盯着門內的人,“開門。”
顧傾沫警惕地看着北堂離,總覺得他有點殺氣沖沖的。顫抖了一下手,顧傾沫還是開了門。
北堂離進了房,打量了一下顧傾沫的小臥室,他從來都沒有進來過。那沙發上的男人衣服令北堂離眼睛蒙地眯了一下,他伸手抓過沙發上的衣服,可以確定就是剛纔那人的。
“你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怎麼,打算揹着我偷吃嗎?”
顧傾沫站在北堂離的身後,只是聽着他的聲音,她就覺得有點冷凝的令人覺得恐怖。她脣瓣蠕動了一下,“根本就沒有的事情,你不要亂說。”
抓住衣服的手陡然間緊了一下,隨即又鬆開。北堂離眼中的冷如同是結了冰,他一直都在找她,而她竟然跟一個男人在房間裡。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換過的,而男人的衣服就放在這裡沒有動過,她還想要抵賴。
“顧傾沫,是我亂說,是我自己親眼看見。你們剛纔在樓下,不是也十分的要好嗎?”北堂離的手指劃過衣服,轉身走向顧傾沫,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幾乎想要捏碎那柔軟的人。眼前的人,真是令他恨的牙癢癢。
“不過是別人幫了我,我叫人家上來坐了坐,難道有錯嗎?”顧傾沫盯着北堂離,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無理取鬧。
“上來坐坐,坐坐就可以做到牀上去嗎?”北堂離雙眼灼灼,像是一簇簇的火焰在飛竄中。他恨極了這個房間裡有別的男人,而且還有別的男人的衣服。
“北堂離,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什麼叫做我們上牀了,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血口噴人。”顧傾沫也火大了,她瞪着北堂離,也不在乎自己的肩膀是不是又痛了起來。就是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覺得她就是一個那麼隨便的女人。
“亂說,我是不是亂說你自己心裡應該最明白,剛纔你敢說他沒有在外面吻你?”
顧傾沫頓時沒有話說了,鄭寅年確實是吻了自己,不過他只是禮貌性的吻了自己,並不是別的。只是確實是事實,這令她立刻就沒有了話說。
“怎麼,沒話說了嗎?”北堂離步步逼近,雙眼咄咄逼人,幾乎想要掐死顧傾沫。
“只是禮貌性的吻,並不是什麼你想的那麼齷齪。”顧傾沫往後退了一步,想要掙脫開北堂離的囚困,不過他的大手是那麼的有力氣,竟然令她動都不能動一下,只能任由他緊緊地抓住。
“是我想的齷齪,那麼你們做的就不齷齪了嗎?顧傾沫,你難道沒有忘記你是我北堂離的玩具,除非我願意,否則任何人都不能碰你一下。”北堂離是霸道的,甚至是如強盜一樣的宣佈自己的所有權。顧傾沫是他一個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這樣強烈的佔有慾,是他心中最爲濃重的情感。
顧傾沫雙眼通紅,幾乎要落淚,她一把推開北堂離,幾乎是用了她全身的力氣。
“你說夠了嗎?次次都是提醒我是你的玩具,我沒有心,沒有自己,除了供你玩弄,是不是什麼都不應該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願前幾日就死在土中,也不要被挖出來。”
“閉嘴。”北堂離話語軟了,他一把抱住顧傾沫的身體。她的身體是有點冰冷的,甚至有點冷的令他覺得害怕。如果那日從土裡挖出來的她是沒有氣息的,他會怎麼樣,這個問題他一直都不想去想。只是這個女人勾起了他的嫉妒,令他的心中總是有點不安的因素在流動。她的心從來都不在他的身上,即使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孩子,她也沒有將心放在自己的身上。也許就是看見了這個,纔會令他覺得一切都是抓不住的虛浮,甚至有點自己控制不住的恐懼。
“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允許,沒有我的允許,你連死都不準。”北堂離緊緊地抱住顧傾沫,只是循着她的脣,吻着她的眼睛,感覺到她眼角似乎有淚水滑落,有點鹹味,令他覺得心裡苦。他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說話,只是氣憤。
顧傾沫淚水一顆顆的滾落,想要推開北堂離,卻如何都推不開他。他的懷抱有點溫暖,卻也有點溼冷,想來是剛纔一定沒有打傘,所以身上和髮絲上都有點溼漉漉。
抱着北堂離,顧傾沫夾着哭腔問道:“你到底希望我怎麼做,你纔會放過我,或者說你才能滿意?”她問,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能夠脫離他,甚至是令他不要總是對她發脾氣。這樣的提心吊膽,令她感到不安的痛苦。
北堂離的脣吻在顧傾沫的臉頰上,他的雙眼直直地看到顧傾沫的眼中,她烏黑的眼睛裡沒有雜質,純純的也看不見自己的身影,他只是說道:“我要你的眼中有我,我要你的心裡有我,我要你時時刻刻只是想着我,我要你愛我,明白嗎?”
顧傾沫愣住了,現在她心裡算是明白爲什麼北堂離總是這樣的喜怒無常了。原來他是想要自己愛上他,或者說他已經愛上了自己。明明如此淺顯易懂的事情,他們之間似乎總是有很多的糾纏不清。
“明白了嗎?我只要你愛上我。”北堂離又說了一遍,他看到顧傾沫眼中的退縮,他的大手卻緊緊地抱着她不然她動彈。
“不要,我不要愛上你,不要……。”顧傾沫慌亂地搖搖頭,她不要愛上北堂離,絕對不能愛上他。愛上他,那麼她連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都沒有了,真的是失了身又失了心,她不要。
“爲什麼不要?”北堂離聲音低沉,淳淳的如同是一陣雨後的雷聲。
顧傾沫眨巴了一下眼睛,讓眼中的淚水翻涌而出,她只是搖頭,她就是不願意。
北堂離的眼睛刺痛了一下,他想要她愛上自己,可是她似乎從來都要背道而馳。爲什麼他想要得到的是如此簡單的,可是她卻總是不如他的意願。
低頭,他深深的吻住她的脣,大手肆無忌憚地劃過懷中人的曲線。下一秒鐘,他抱起顧傾沫,就算心不是他的,他也要將她的身永遠地留在自己的身邊。也許他真的中毒了,也許是真的無可救藥了,只是爲了眼前的女人。
棉質的睡衣飛散而去,北堂離健壯的身體炯然有力地壓了過來。那沉重的身體,是有點溫熱的,甚至是有點暖意的,烘烤着顧傾沫有點冰涼的手腳。
大手輕而易舉地將她的身體托起,不過他不在是以前的粗魯,而是等待她的申銀,然後才猛然地沉入。
汗水交融,沒有話語,只是外面的雨聲越來越大了。漸漸的聽不見雨聲,只是兩人的呼吸在一點點的加熱空氣裡的溫度。
如果沒有愛,就讓他將這具身體徹底的佔有,甚至是永遠地佔有,只爲了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永遠都不能離開自己。就算是這樣,也好。總有一天,他想總有一天,她會將自己的心也交給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