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目瞪口呆的看着孫嘉,臉上的神色尤爲難看,聽着男人從口出說出的甜言蜜語,她只覺的胃裡一陣翻滾,忍不住想要嘔吐。
她狠狠抽出自己的手,逼迫着此時的自己應該冷靜下來,而臺下的媒體正肆意妄爲的問着一些極爲隱私的問題,孫嘉也只是低頭悲傷不作答。
阮明妤看向四周的人,深吸一口氣漠然開口:“我否認孫嘉所說的一切,所爲戀情更是無稽之談,我提議做親子鑑定讓真相公佈與衆,遲遲,絕對和孫嘉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話音落下,她轉眼看向孫嘉,只見孫嘉此時明顯慌張了起來面如死灰:“你!”
阮明妤面無表情的注視着孫嘉,漠然道:“我怎樣?你有本事製造謠言,就該爲你所製造出的謠言付出代價,你如果拒絕做親子鑑定,媒體又該如何報道呢?爲了你背後那個姓董的主子,你這條將死的狗,也要盡全力演下去嗎?”
孫嘉聽着她的謾罵,心裡的氣憤早已說不出口,他擡手指着阮明妤臉色無比難看。
周圍的媒體私下議論,隨後在人羣中有人大喊:“做親子鑑定!”
一句嘶吼過後,剩餘的記者也都紛紛加入了其中。
阮明妤率先走下演講臺冷冷的看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孫嘉:“不去醫院?你愣在這裡是等我叫保安把你拽過去嗎?”
孫嘉身子一顫,緊張兮兮的跟上前。
阮明妤爲了防止孫嘉偷偷溜走,更是隨手扯着他的衣袖強行帶去了醫院內。
張瑩瑩帶着遲遲來到了醫院,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滴水不漏。
待一切做完後,阮明妤便跟着張瑩瑩回到了家中,而那些媒體也學乖了不少,只守在醫院門前等着明天出來的結果。
家中,阮明妤坐在沙發上,這幾天她常常是滿身的疲憊,這些瑣事甚至壓的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張瑩瑩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那張俊秀的臉上滿是擔憂:“明妤,等明天結果出來,就會好的,吃點東西你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阮明妤搖了搖頭,事情一天不解決,她就一天無法入眠也吃不下東西。
一旁的遲遲見狀,輕輕拽住阮明妤的衣袖晃了晃她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勸道:“媽媽,你還是吃點東西吧,這幾天你也沒有休息好,看你臉色好差的啊。”
稚嫩的聲音中夾雜着幾分顫抖,阮明妤緩緩轉過頭去失落的看向遲遲,眼眶微微泛紅:“遲遲,對不起。”
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道歉,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甚至還讓遲遲深陷於流言當中,連學校都去不了。
遲遲一愣,十分焦急的搖晃着腦袋:“媽媽不用說對不起!是那些壞人在爲難你,又不是媽媽的錯!”
張瑩瑩站在一旁看着,心底也十分的酸楚,董顏到底是多麼沒有良心,纔會想出這些令人作嘔的小把戲?她難道就不會有一點點的自責嗎?
阮明妤嘴角勉爲其難的勾起一抹苦笑,擡手揉了揉遲遲的腦袋。
傅家,王璽站在沙發旁小心翼翼的擡眼注視着傅靖言翻看近期報道,周圍的寒意越來越明顯,他背後隱隱滲出些許冷汗。
王璽也猜不透傅靖言的心思,只是如今他清楚傅靖言看到這些報道,已經有些憤怒了。
“查清楚遲遲到底是誰的孩子。”
良久過後,傅靖言將手機隨手扔在桌上,冰冷的話語不帶有絲毫感情。
王璽身子一顫,額頭冒出些許黑線,遲遲的身份他自然清楚,壓根都不需要去調查,可是傅靖言既然提起,他還是要裝模作樣的去查一下……
“少爺,您是想幫阮助理?”
王璽眨了眨眼睛,有些心驚膽戰的開口問道,他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卻不自知。
傅靖言劍眉微挑,眸底沉寂下一片陰冷:“很好奇?”
低迷的聲線中夾雜着森冷怒意。
王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開口恭敬道:“沒有沒有,我這就去查。”
話音落下,王璽如同從猛獸口中落荒而逃的兔子般迅速跑出了傅家。
傅靖言一雙冷眸危險的眯起,他不知爲何會對阮明妤如此在意,只是覺的那個女人身上有種獨特吸引着他的地方,可他卻又指不出阮明妤究竟哪一點吸引了他。
阮明妤剛剛吃完晚飯,手機就突然間響了起來,她走上前將手機拿起看了看電話號碼後隨手接聽:“爸?”
“明妤,你回來一趟吧,有些重要事要跟你說。”
電話那頭傳來阮思明略顯疲倦的聲音。
阮明妤眉頭緊皺,好端端的怎麼會想要把她叫去:“怎麼了?如果是因爲媒體的事,您不必爲我擔心,我說了會處理好。”
阮思明長嘆一口氣十分焦躁道:“是你表哥來了,你還是過來一趟吧。”
說完,阮思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阮明妤怫然不悅,這孫嘉是打算鬧到她家裡去了嗎?
張瑩瑩緊張的走上前低聲問道:“怎麼了?你爸叫你過去幹什麼?”
“沒什麼,我去一趟就回來了,不會很久的。”爲了不讓張瑩瑩擔心,阮明妤淡然一笑無比鎮定的開口說着,隨後便匆忙換了鞋離開了家中前往了阮家。
她敲開阮家的門,就注意到客廳內多了兩名不速之客,一位孫嘉,一位王春婭。
王春婭和王麗娟正聊的熱火朝天,見阮明妤走進來的剎那就瞬間變了臉,周圍也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
“明妤,過來坐吧。”阮思明對着她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
阮明妤走上前坐在一旁,冷若冰霜的掃過面前她最是厭惡的幾人:“有事?”
王春婭看了看王麗娟,隨之將視線聚集在阮明妤的身上:“現在你的事鬧的滿城皆知,你可是丟盡了臉啊,甚至還牽連上了我兒子,你這可是要負責的啊。”
阮明妤眉頭微挑,不太理解王春婭的意思,她明明是個受害者,又需要對別人負什麼責?